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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很紧,两人在大雪纷飞的街区相拥。钟衡的心里好像被一万根针刺中——这是他的宝贝啊,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狼狈?只见钟衡沉着一张脸,将祝深打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街上的所有行人,将他抱进了酒店里。在熟悉怀抱里的祝深终于露出了疲惫的微笑,轻轻吻着对方的眉头,他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嗓音有气无力地说:“别皱了。”作者有话要说:深深:呜!!!!我真傻,真的!(哭到破音今生今世最丢脸最狼狈的一章,不想回忆第二遍QAQ*感谢九重的灌溉=3=第82章(捉虫)许是回到了久违的怀抱,祝深安心地嗅着钟衡身上的熟悉味道,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几天长途跋涉的紧绷与疲惫有如潮水一般向他袭来。等到钟衡将他抱回房间的时候,他眼睛都睁不开了,无意识地勾住了钟衡的脖颈不肯松。明明已经睡着了,却仍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钟衡小心翼翼地守在他的身边,就连呼吸都放得很慢,生怕惊扰了他的安眠一样。一想到祝深不远万里过来找他,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钟衡的心就好像被一万根针同时蛰过。等到祝深醒来时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他这一觉睡得很饱,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成钟衡的了,棉被一层又一层地堆盖在他的身上,显然是怕冻着他一样。房间里没有电来维持暖气,甚至连热水都无法烧开,这是唯一一个行之有效的取暖方法了。许是心里经了一遭生离死别,他对没有钟衡在的房间隐隐有些恐惧,生怕好梦易碎,一眨眼钟衡便不在了。正想下床去找钟衡,钟衡就来了。“别动。”钟衡见祝深要下床,紧张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床边。祝深的眼睛一寸也不离钟衡,两人对视许久,祝深紧张的神情渐渐消失,眼睛倏地一弯,终于笑了。可钟衡却仍板着一张脸。祝深朝他身边凑近,岔开了二指,朝他脸上比划了过去:“笑啊。”钟衡轻轻捏住了他的手指,带进了被子里,又忍不住将被子的边角压得严实,仍不发一语。“笑一笑啊。”祝深说。钟衡沉眸看着祝深,后者话音刚落,前者就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耳畔的声音好像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小拾……”祝深知道钟衡要说什么,回抱住了他,双手轻轻拍着他宽阔的脊背:“我在呢,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吗。”钟衡的声音变得更哑,声音里透着责备,不知是在责备他,还是在责备自己:“这么大的雪,不该来的。”“可我想见你。”祝深尖瘦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吞吐的气息萦绕在了他的耳畔:“非常想见到你。”话音刚落,他被抱得更紧了。即便是很紧,却依然是有度的。那力道像是敞开了胸怀,将自己身上的温暖都交付给祝深,或者说,任祝深随意汲取一样。祝深不禁摇了摇头,即便担心后怕成这样,他还在克制着自己。“我在新闻里看到有客机失事了,以为是你。”怕钟衡与自己共情当时的心境,他只简要地说了说,又岔开话题问:“我的衣服在哪里?”钟衡松开了他,走去衣架边帮他拿来了他的棉服。祝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怀表:“给你。”钟衡接过怀表,面露不解:“这是?”“生日礼物。”祝深低下头,“今年的生日礼物稍微晚了一点,但明年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家里还有一幅画,是我为你画的,你回去就能看到了。”钟衡紧紧握住了怀表,难得看上去有些无措,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眼睛里汹涌澎湃着,漆黑眸子里的水雾转啊转。“不想知道它叫什么吗?”“什么?”祝深看着钟衡,一字一顿道:“独钟。”他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传进钟衡的耳朵里,却又带着别样的心动。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自祝深嘴里说出会这样地好听。默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哑着声音重复:“独钟……”舌面隆起抵住软腭,靠鼻腔共鸣成声,舌尖一松,便好似于山涧巨谷中敲出了一响圣钟,经久不散,萦绕心间。祝深点头:“是,准确来说是祝深情有独钟的独钟。”听到这,钟衡的手甚至微微有些发抖。祝深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双手紧紧贴着,互相交换彼此指尖的余热。他真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明知道却还故意问钟衡:“你是高兴的?”后者抿直了嘴唇,眼睛漆黑得像是倒挂的天幕。祝深不无得意,凑近了,更近距离地观察着钟衡的反应,揶揄一般道:“钟生真是很高兴呢。”钟衡回望着祝深,攥紧了手心,天幕上好似在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愫,这就要夺眶而出了。“是不是?”祝深凑得更近了,将他的唇印在了钟衡的唇上。钟衡再也忍不住,扣着祝深的手臂,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抵,气息相错,分开的一刹那间隙,祝深好像听到钟衡说:“高兴。”他在心底暗笑,果然。当钟衡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攫夺他口中的空气时,他就笑不出来了。可即便是这样,钟衡还是紧紧掌握着分寸,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生怕弄疼了他一样。钟衡的手一路往下,却又在布料与皮肤接触的边缘堪堪停住了,替祝深整理好了衣服,甚至理了理他微乱的头发,指腹停顿在他面颊被处理过的细小伤口的上面,再落不下去。祝深不明所以,仍攥着他的手腕,指腹抵着他的手背逐渐下滑,再次与他十指相扣,似乎是在重新邀请。可钟衡却克制住了,声音陡然变硬,犹似强忍:“这儿太冷,你腿上还有伤。”祝深噘着嘴,只得作罢,可很快他又不依不饶地问:“那回去呢?回去?”他可真是太会利用自己这张脸了,眼下带着几缕被树枝冰锥刮伤的细小伤口,脸颊上被风雪凌|虐后的血丝还未尽消,鼻尖微红,眼角似勾,长睫扑朔,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钟衡看。钟衡无奈地笑了,默默移开视线:“嗯。”祝深这才高兴起来,又对他说:“很早我就想说了,我不是玉,碎不了,你不用对我这样小心翼翼的。”钟衡闻言有些愣怔,转眸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祝深眨着狡黠的眼睛,将钟衡的手往被子里带:“我刚硬着呢,你要不要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