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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才顺着季淙茗的速度跟上,季重阳就一脸凶神恶煞地杀了过来。“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季重阳死死地瞪着斐垣,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在季淙茗扣着的腰上,如果眼睛能够射出激光,斐垣肚子上这会已经多了两个大洞了。斐垣再迟钝,也能猜出季重阳发疯的理由了。“茗宝,往那里跑。”斐垣侧头在季淙茗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不大,但却能让季重阳听个清楚。季淙茗紧张死了,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要追杀他,但他真的吃不下了,再吃他会成为第一个被撑死的玩家,那样好丢人!大哥叫他茗宝,母亲喊他茗宝,堂姐也喊他茗宝,被喊了一早上的季淙茗没觉得哪里不对。满心被“可能撑死的丢脸死法”占据的季淙茗只想逃。逃快点,逃得远远的!“啊啊啊啊!你去死啊去死啊!”他疼了十八年的傻白菜啊!就这么被斐垣这个小王八蛋给拱了!就这么被拱掉了啊!他的小白菜啊啊啊啊啊!季重阳都要疯了,季淙茗跑得越快,护斐垣护得越紧,季重阳就越生气。“到这里来。”从七层高的临仙城标志性建筑望仙楼往下跳的时候,斐垣带着季淙茗跳进了开了窗的房间,两枚替身符扔了出去,窗户立刻被关了起来。“给我站住!”季重阳愤怒得几乎冒出火的怒吼声越来越远。季淙茗贴着墙,摸着自己的肚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吃不下了,再吃他一定会死在那里的!“该你是笨好呢,还是要说你迟钝呢?”斐垣轻笑。“嗯?”季淙茗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然后猛然发现斐垣的脸好像……太近了。不仅是脸,身体贴得也太近了。还有、还有……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没了知觉,季重阳追杀得太紧,季淙茗紧张得不行,全身心都在专注逃跑这一件事情上,没发现自己的手有哪里不对。所以说、所以说……他这是抱着斐垣跑了一路吗?“是的哦。”季淙茗的脸迅速染上红晕,又害羞又慌乱还有点开心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斐垣觉得有点可爱。“抱了一路,现在又摆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季淙茗,你觉得这个有可信度吗?”斐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对、对不起……”季淙茗根本不敢直视斐垣,低着头呐呐地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斐垣平静地看着他。季淙茗感觉到他让人无法忽视强大存在感,更慌张了,慌乱中,季淙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没放开。“轰——”季淙茗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大脑里炸开了。斐垣一定讨厌死他了!被他死缠烂打,说着对不起,还一直不放手,斐垣一定讨厌死他了!季淙茗憋红了脸,自暴自弃地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愿去面对。“季淙茗,你在干什么?”斐垣正板着脸呢,就见季淙茗突然低落自暴自弃,罕见地出现了一点茫然。季淙茗将头埋进腿里,不想面对现实。斐垣讨厌他了怎么办?如果从斐垣脸上看到厌恶嫌弃的表情怎么办?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才能这么近地站在斐垣的身边,如果……再一次——“是哪里不舒服吗?”斐垣也蹲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按在了他的头顶。季淙茗惊讶地抬起头。斐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拉得有点紧,他没去看季淙茗的表情,只是用右手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斐垣的体温向来都不高,哪怕是被季重阳追着跑了这么久,他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季淙茗的脸很红,不仅是因为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还有刚才闷了好久。整张脸红得不可思议,连眼睛都是红的。季淙茗呆呆的看着斐垣,斐垣他……不讨厌我吗?“好烫,季淙茗,你发烧了吗?”听到“发烧”两个字,季淙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很健康,可以确定没发烧。啊,不对,他现在还会有发烧这种状态吗?季淙茗的脑子一团浆糊,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迷糊茫然得厉害。讨厌这样的自己。季淙茗知道,这样傻乎乎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被人讨厌是正常的。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要面前的这个人是斐垣,他的脑子、身体乃至灵魂都会变得奇怪起来。喜欢斐垣,他真的好喜欢斐垣。“嗯,我知道。”季淙茗一愣,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不知不觉,他就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知道的,你喜欢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哪怕是那个白痴一样的十八岁斐垣,也知道。每天被一个人注视着,哪怕每一次都只有几秒,但次数那么频繁,怎么可能连一次都没发现呢?斐垣不是个傻子,他有犹豫过要不要和季淙茗接触一下,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地觉得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熟悉。第86章第86章但季淙茗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每一次四目相对甚至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接触,他都一惊一乍地像是兔子见了老虎,恨不得一下跳到百米之外,跳到斐垣绝对看不见的地方去。斐垣觉得那样的季淙茗有点可爱,但次数多了,斐垣也大概了解到,季淙茗并不喜欢他的靠近,于是便只当做不知道。“那、那……”心跳声在耳膜上的震动是那样的明显,季淙茗有些紧张,甚至称得上是害怕,但他很努力地握紧了拳头,大声地问,“斐垣,你讨厌我吗?”季淙茗的大声,是真的很大声,像是不顾一切抛弃了所有也要努力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到那样,他定定地看着斐垣,脸色通红,但却有一种“死也不要挪开视线”的坚决。只是个问话,却被他弄出了生离死别式的悲壮。小题大做……吗?斐垣并不觉得季淙茗这是夸张或是其他。季淙茗很看重他,非常看重。斐垣知道,所以他不会笑话季淙茗。“讨厌的人,我不会让他有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斐垣的声音进入他耳朵的那一瞬间,心跳声、呼吸声,全部消失了。只有斐垣的声音,依旧清晰。不,不仅仅是清晰——斐垣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耳朵震聋了,而且是反复的单句循环,不把他的脑子烧掉不罢休。“季淙茗,叫你笨蛋还真的没有叫错啊……”斐垣微微起身,低头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蜻蜓点水,就只有一下。但季淙茗却像中了石化诅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