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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上就敲定了时间地点,还是后来还有接触?”“当场决定的。”湖影边回忆边说:“那天时间还早,愿意参加的人立即就报了名,决定去函省的卯央寨。有人联系司机,确定后天一早在西城区一个什么酒店门口等。所有决定去的人都交了包车的钱。”“等等!”方远航感到有些不可信,“你们决定得这么快?”湖影苦笑了下,“这种活动如果不尽快付钱,也许过一晚上,情绪过去了,也就算了。”明恕倒是能理解,“我在‘风波’经理处听说,真人狼人杀的玩家一般不会互相留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嗯。”湖影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都是以代号相称。”“你的代号是?”“炎黄。”明恕问:“去卯央寨的一共有多少人?”湖影说:“加上我,有12人。”“你没有记错?”“没有。分摊包车钱的其实有13人,但出发那天,他没有到。”“你对这人的长相还有印象吗?”“没什么印象了。他们讨论去哪里时我就没有参与,坐在一旁等着,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那么远的卯央寨。当时我特别不顺,只想找个地方散散心,哪里都可以。”从冬邺市包车前往卯央寨,路途不可谓不遥远,顺利的话也得开10个小时。明恕渐渐将问题引向重点,“游戏途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湖影神色微变,似乎准备回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恕说:“为难?”“不是。”湖影浅拧着眉,“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出乎明恕的意料,“你在卯央寨,那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只在卯央寨待了两天。”湖影说:“我待的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离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顿了片刻,湖影又道:“你们找到我,问我三年前的真人狼人杀,我猜,一定是当时在卯央寨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想乱说误导你们。”明恕问:“你为什么只在那里待了两天?你们是一起包车来回吧?”湖影叹息,“因为我输不起——第一天抽卡的时候,我拿到了狼人牌,晚上我杀了一个平民,就是你刚才给我看的那个女孩儿,她叫‘玲珑’。白天投票时,因为玲珑的反应,我被票了出去。你们如果玩过狼人杀就知道,夜里死去的人根本不该有任何反应,他们是受到场外因素影响,才将我票出去。”明恕说:“所以你一气之下,提前离开?”“没错。”湖影耸了耸肩,“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小气,但那时我确实很生气。”明恕问:“据我所知,卯央寨十分偏远,交通不便,你是怎么回到冬邺市?”“走路,搭车。”湖影说:“其实也没那么难,到了县城里,就有到大城市的班车了。”“后来呢?”明恕又问:“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湖影摇头,“回来不久我接到了工作,到外地拍戏,再去‘风波’已经是……半年之后了吧。狼人杀开始走下坡路,‘风波’也在从桌游吧往密室方向转型。我没再见过那些人。”明恕没有再往下问,观察着湖影的反应。湖影倒不像在撒谎,但明恕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有些让他琢磨不透。“你们问了我这么多,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湖影突然道。明恕说:“什么问题?”“这三个人……”湖影缓慢道:“是不是已经死了?”方远航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死”绝对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湖影的情绪却很平淡,“不然你们来找我的理由是什么?”重案组分头行动,此时,徐椿等外勤队员已经在萧遇安的授意下赶到了函省卯央寨。第146章狂狼(30)函省,卯央寨。当年的真人狼人杀若是发生过什么事,此地应当留有蛛丝马迹。可是到了卯央寨,徐椿才发现,黄妍和朱玲珑拍摄处实际上早就是荒村。五年前,卯央寨规划了新址,楼房建好之后,居民们整体搬迁了过去。新寨与旧寨之间相距二十来公里,虽然不算远,但旧寨的时间就像停滞了,除了偶尔到来的“驴友”,再也没有人踏上它的土地。“我们寨子里从来没有出过事。”村干部老陈用当地特有的植物给徐椿泡了杯茶,“别说三年前,就是十年前,我们这里也安全得很。”偏远村子的人没多少讲究,杯子上全是污垢,茶的气味又特别刺鼻,香得跟放了毒药似的。徐椿闻着就受不了,没有喝,“每年到你们这儿来‘探险’的外地人大概有多少?”老陈“嘿嘿”直笑,“我们这儿又没什么风景,年轻人有志向的都出去务工了,留下来的不是老年人就是小孩子,哪有外地人会上我们这儿来啊。”“你再回忆一下呢。”徐椿说:“三年前的10月初,是不是有一群年轻人在旧寨待过一段时间?”“你这么说……”老陈脸上的皱纹收拢,“我好像有点印象。他们来买过水和食物。”“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唔……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没待多少天就走了。旧寨风水不好,老死人,搬迁之后,我们就不往旧寨走了。他们在那边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徐椿警惕道:“‘风水不好,老死人’是什么意思?”“就是那边不适合住人啊,不然我们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迁?”老陈说着停下来,“和你们这些外地人说不着。”徐椿递上一包烟,笑了笑,“说得着,说得着。”穷乡僻壤里没什么好烟,老陈看了眼,下意识往门外一瞧,见没有人经过,连忙将烟收起来,“有女人在作怪。”据老陈说,从三十几年前开始,寨子里的年轻人就不乐意在家乡务农了,年轻人一走,几乎就没有女人嫁过来。后来有一年春节,章家的小子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姑娘,说是在大城市打工认识的,回来一是见父母,二是坐月子——姑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顶多两个月就将生产。开春之后,姑娘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全寨子都高兴坏了。这本来是喜事一桩,哪知男婴三个月大时,喜事却成了灾事。章家的婆婆粗枝大叶,好端端照顾孙子,却被人一喊就去邻居家打麻将,听到媳妇凄厉的哭声时,才想起自己将孙子丢在院子里了。院子里哪里还有孙子,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民警来调查后确定,婴孩是被狼给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