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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往身侧挪了两步,挑了挑眉:“你干什么,有话快说,别用这种要吃了我的眼神盯着我。”花小楼邪魅一笑,突然开口问道:“我说陆绥,我这张脸和你媳妇的像不像啊?”陆绥心中只觉不好,连忙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些距离。花小楼的医术的确高超,又因为比较喜欢盗墓解剖死人的尸骨来寻找病因,他对人体的骨架构造了如指掌,一刀下去说断第几根肋骨绝对一分一厘不差。也正是因为他对人骨的这种烂熟于心,他做出来的□□不管是薄厚还是样式都是完美的,以假乱真不在话下。就连陆绥也差点被花小楼顶着的这张自家媳妇的面皮所迷惑,若不是心中知道眼前之人是与自己见面就对骂的花小楼,或许就连他也认不出来。花小楼无辜眨了眨眼,然后就这刚才的姿势轻轻打了个哈欠,登时一双眼睛水雾弥漫,眼尾晕染上一层胭脂红,直直地勾人。陆绥喉结翻滚,咽下一口水后连忙扭头。“陆绥,你怎么了?”花小楼啼笑皆非,轻声问道。陆绥内心腹诽,好你个花小楼,顶着珩萧的容貌出来捉弄他,偏偏他下不去手。他轻声咳嗽了一声,眼睛依旧瞥向一边,开口说道:“花小楼你适可而止,要闹就别顶着珩萧的面容。”“我偏不。”花小楼回嘴,突然勾唇道:“你媳妇这张脸作用可真大,治你足够了。”陆绥:“……”他有种感觉,只要今天花小楼敢把这张面具卸下来,他一定会把他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正在两人嬉笑间,陆绥突然听到了拐角处有声响,连忙收敛心神,用眼神示意花小楼按照事先说定好的计划行事。花小楼也收回方才打闹的神态,面容一板,直直立在原地。“珩萧,你且消消气,听我给你解释。”陆绥央求道。国公夫人一听是陆绥的声音,连忙脚下一停,支着耳朵缩在隐蔽的拐角听墙根。花小楼眼珠子一转,笑道:“殿下,方才那大厅里坐在你身侧的姑娘,是何人?”陆绥摸摸鼻尖,灰溜溜地开口:“咳咳,珩萧,不过是国公夫人携幼女来府上坐坐,没有旁的意思。”陆绥这句话一开口,国公夫人登时就愣了,却也不敢发出声响,只安静听他们下文。这一声过后,温庭弈倒是没有再开口,只是隔了不短的时间后却传来了陆绥的痛呼。“珩萧,你轻点,疼疼疼……”国公夫人听见声响心中疑惑,微微探出个脑袋,竟然看见温庭弈伸手揪住陆绥的耳朵,淡淡问道:“殿下,臣怎么听国公夫人的意思是想让那姑娘嫁给您啊。”陆绥轻轻嘶气,一只手暗地里掐住花小楼不放,暗地里转了个身正巧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国公夫人窥探他们的视线,然后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花小楼你找死,劲给我放轻点。”刚一说完,却感觉耳朵上的力道突然增大,他立刻音调拔高道:“疼疼疼,珩萧,我错了,你轻点。”花小楼仗着陆绥替他挡住视线,盯着陆绥这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笑得幸灾乐祸,小声说道:“你皮糙rou厚的,我哪儿能捏的动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演戏就要演全套,只能委屈你了。”他贴近陆绥耳朵,突然笑了笑:“你也不想功亏一篑被逼着娶南阮吧,想想你的宝贝媳妇,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说完还轻轻拍了拍陆绥的肩膀,没把陆绥气了个底朝天。“殿下就直说吧,娶不娶?”“不娶,不娶,我绝对不娶。”陆绥闻声高声答道。“可臣听说皇上已经下旨,此事殿下怎么没有同臣说起过?”花小楼的语气中已经有几分不满。陆绥无法,耳朵在他手里,只能暂时认怂。“此事是我糊涂,没有同你细说,珩萧快松松手,先放过为夫。”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花小楼总算是松手将陆绥的耳朵解放出来,他淡淡道:“皇命不可违,若是殿下不得已一定要迎娶南小姐,臣还是希望殿下能够记住臣妾。”陆绥一看他这幅模样真是气的牙痒痒,这厮今日庆幸顶了珩萧的脸害他无法下手,不然一定让他痛不欲生。尽管心里火气上涌快要将自己炙烤成焦炭,嘴上还是要顺着计划讲:“放心,我心中只有珩萧,旁的女子在我眼里不过过眼云烟。你若是不喜欢,我便将她放在偏房,就当多养了个人,你看如何?”这下子花小楼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稍稍往陆绥这边靠了靠——这个姿势本身没什么,可是从国公夫人那个方向看来却是两人你侬我侬地依偎在一起,好个神仙快活。国公夫人银牙暗咬,双手握拳,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发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好啊,好啊,多亏她察觉到两人不对劲跟了出来,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她是怎么也没办法想到,陆绥看上去仪表堂堂丰神俊朗,又是小小年纪军功致伟,竟然是个害怕媳妇的揪耳朵!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看来这汝阳王府背地里分明就是温庭弈大权在握一手遮天,把陆绥吃的死死的。若是让阿阮嫁进来,苦日子哪里有个穷尽!这个亲绝对不能成!绝对不能成!国公夫人气得全身发抖,身子一转就打算离去,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花卉也不在意,连忙往回赶去。陆绥和花小楼听见动静,知道成功把国公夫人吓走了,终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花小楼还没从方才的快活滋味里缓过来就见陆绥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当即问道:“陆绥你要干嘛?”陆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你说呢,花小楼!”“我这次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陆绥,你恩将仇报!”……国公夫人一路惊魂失措地回到前厅,一进去就看自家爱女端端坐在座位上正同老王爷聊得开心,一双杏眼闪着灵光,抵唇轻笑时柔美得让人心疼,登时心中一片苦涩。她从小养到大的心头rou,怎么能够嫁给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她自小见惯了母亲如何压制小妾,深知妾室的日子并不好过,嫁给鲁国公后泼辣跋扈地不让鲁国公纳妾一是自己不愿分享自己的丈夫,眼里容不下沙子,另一点就是她也是个女人,不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