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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另一边,又是另一只手抵住他这边腰侧的树干,将他堵在了双臂臂弯的狭窄范围中。祁白玉目光极具侵略性,缓缓逼近,重越背靠着树干,动弹不得,内心小鹿乱撞,隐隐有几分期待。徐之素喝止道:“你这坏胚,别教坏重越!”祁白玉说:“都几百岁的人的,凡人这个年纪,十代孙都有了,就你少见多怪,该不会到现在都没开过荤吧!”徐之素气得脖子粗,恨不得搬起石头去砸他,等反应过来已经搬起石头,扔到一旁去了。“祁白玉!你不会吧!?”聂云镜也来凑热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华如真这回倒是没半点反感。祁白玉深吸一口气,到底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兄长的便宜,平白一饱其他人的眼福,他缓缓靠近到一定距离,重越吓得闭上眼睛,抿紧嘴唇,呼吸都快停止了。美色近在眼前,好似低头就能一亲芳泽,祁白玉目光深邃至极,额头距离重越半厘处,极具克制力地停了下来,两人的呼吸几乎要撞到一起。祁白玉伸手,拇指指腹拭了下重越的唇角。一揩即分。身体也跟着后退。重越睁开眼,皱起眉头,也效仿自己看到的,庄岫做过的姿势,抹了下自己的唇,道:“就这样?不对吧,我明明看到他嘴上有水光……唔!”祁白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很是局促,满眼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金灵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实诚,寻常人动了凡心至少会普及些这方面的知识,或者看看类似的书籍图本,或者听几段风月,好歹同道中人心照不宣吧。但重越或许真的不一样,他被教育得太好了,就算撞见了那种场合,也会讲究非礼勿视。但这样没有经验,难怪很容易被勾搭走,没个比较也不晓得什么合适不合适,所以连重姗那样的也能凑合。祁白玉想想又有点气,但这种事讲究循序渐进,想一口气塞成胖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又不想让重越付出代价。而庄岫这个事确实没必要隐瞒,与其过会撞上更劲爆的,不如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祁白玉道:“我告诉你华艺做了什么,你听了可别被吓到。”重越自觉自己胆子不大,但没道理聂云镜看得,他看不得。祁白玉说完,重越安分了。过了一会,重越问:“我觉得还好,你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祁白玉不太看好华艺和庄岫。“哦。”重越有心事。华艺一锤定音:“既然你们一定想从他口中撬出什么秘密,不如拿我当人质,去套他的话,到时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祁白玉挑眉:“你的意思是!?”华艺思来想去,一旦庄岫识破他这些日来的“赤胆忠心”不过是诡计,那他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以及这段时间屡次三番的疯狂自残之痛,都成了白费心血。他不希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其实当时庄岫毫不犹豫地拿着那些灵药去疗伤,弃他于不顾,就足以看出庄岫的铁石心肠坚不可摧。他为何会心声恻隐多此一举呢?主要是最后他心血来潮身体力行地羞辱对方,对方那酷似没反应过来的破绽百出,比起重越方才的表现来有过之无不及,让他心生了些许微不可觉的希冀。最后一次机会好让自己彻底看清庄岫的为人,也好彻底死了让对方生不如死的心。毕竟,对彻头彻尾的冷血败类而言,唯有凄惨屈辱地死去才是最可怕的。华艺道:“如果这段时间来的雪中送炭奏效,以我如今的价值,应该远胜过之前不过是小跟班的我,借此套个话应该有一定可行性,至于庄岫会不会松口,那就看你们的运气了。”重越等人深深地看向他,只觉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人,也幸好这人不是他们的仇人,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明明是为了报复庄岫,却雪中送炭上演了这样一出,本来该给华如真出口恶气,到头来却成了场笑话,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哪怕华如真不怪他们,重越也会暗恨自己,境界不够一意孤行,着了药尊的道还不自知,之后再要杀庄岫得付出多少代价,这都怪他……庄岫在地下修炼到最后关头,原以为这些斑驳的灵药里或许会有一两份对他有害的成分,可没想到他尝试着炼化,到最后发现每一种都有奇效,只是可能他炼化的先后顺序不同,疗效强弱有别。其实所有灵药能够供他修复残躯的程度有限,同类灵药吃多了效果越来越弱,已经饱和。他的身体恢复了七成,似乎也只能保持在这个程度,若没有丹圣药圣相助,他体内的伤口必定会形成道伤,到死都别想愈合。庄岫沉心静气。陡然,地动山摇之声轰然传入地底,经久不息。“庄岫滚出来受死!”“庄岫败类,滚出来受死!”“你残忍杀害你儿,又险些害我们命丧黄泉,这笔账,迟早要与你算!赶紧滚出来,否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他不在这里……”有个相当微弱的声音传入地下。地底隔音效果极差,听出这个声音,庄岫烦不胜烦,豁然睁开眼睛,准备横渡万里换个地方闭关,他没必要硬碰硬,忍一时风平浪静,待他重振旗鼓,再来大杀四方,到那时看谁敢在他面前造次!“我说过他不在这里。”华艺被祁白玉扣住脖颈,嗓音沙哑地说,“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可能透露他在哪,奉劝你们死了这条心。”“他这不是来了吗。”祁白玉扬了扬下巴,嗤之以鼻。“一群狗在我头顶上狂吠,吵得我不得安眠。”庄岫自虚空中踏出,轻巧地降临地面,和徐之素一伙人远远地对视,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捡漏鼠辈。”庄岫恢复昔日俊朗模样,面上带着刻骨的冷意,这才是他的本性,先前当着华如真的面表现出的那道慈父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华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却被祁白玉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直冒。他的双手被缚,双腿也隐约被打断,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嘴角带着血痂,看起来楚楚可怜。“你终于出现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杀了他。”祁白玉见庄岫已然恢复,只觉他还真没看错,药尊给的那些灵药,确实每一份都是治疗道伤的宝药,没有一份参假,药尊这般不遗余力对庄岫已经是仁至义尽,庄岫到底为什么不敢去找药尊疗伤呢?庄岫远在百步开外,这个距离足够他脱身来回百次,道:“随你们生吞还是活剥,我已经半只脚跨进神级门槛,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