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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出的第一个任务就与白迪有关。再加上白迪高调的行事作风,即使他没有接下缉拿怪盗的任务,也会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这道身影推送到他面前。白迪肩膀轻轻抖动了下,似乎在笑,他抬起胳膊去揽纪楚戎的肩膀,即使被纪楚戎闪开也不介意,追上几步耳语道:“那对我来说太难了。”纪楚戎一时口快,道:“哪个太难了?”瞒住我?还是不再与我产生纠葛?脱口而出,后知后觉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了,于是他又闭上嘴,思索着怎么换个话题。“都难。”白迪声音淡了几分,向来胜券在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竟有点儿手足无措之下愤愤而生的委屈:“只要和你搭上边儿,对我来说都是难题。”“……所以,我们以前有过渊源?”警觉话题扯远了,纪楚戎拉住缰绳,又将问题兜回原点。“唉。”白迪不愿多谈,快走几步拉开距离,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眼看白迪快要追上大部队了,纪楚戎难得心急一回,下意识拽住白迪胳膊,将他拉回自己身边。这次不把话说清楚,下次还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你既然答应不骗我,我自然会信你。”纪楚戎道。他能感觉到面具后仅剩的那只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沉默在他们之间走过好几个来回,白迪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呦。”“其实……”语调里惯常的怪腔和调笑全都消失了,这大概是纪楚戎迄今为止听过他最正经的腔调。白迪握住纪楚戎的肩膀,正色道:“其实,我是你同甘共苦的糟糠妻。”纪楚戎:“……”仿佛一点也没察觉到微妙的气氛变化,白迪自顾自地陷入回忆中:“我们俩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互扶持走过艰难岁月,直到你失去记忆,将我们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你放心,我苦守寒窑数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盼你……嗯!?喂,你去哪!?”拨开白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纪楚戎面无表情地追上大部队,一点也不想管身后咋咋呼呼的某人。“亲爱的!你说了你会信的!唉……男人果然都是大骗子。”“我信你的前提是你没有骗我。”“我没有骗你!”“我怎么可能有个男妻子!?”从第一句话开始明显就不对了啊。追上来的怪盗抓住纪楚戎一只手,将那只手摁在自己胸口,笑眯眯道:“你不喜欢男的,我也可以幻化成女人呀,只要你想,只要我愿意,这都不是问题。你是直的弯的都无所谓,反正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性取向我随你,我还可以给你生……”纪楚戎突然一掌按在白迪的面具上,迫使那张不知什么材质的面具紧紧压住白迪的嘴巴。“停下!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纪楚戎侧耳倾听,那是一种重物拖动的声音,伴随女性‘嘶哈——嘶哈——’的怪异喘息。外面仍是黑夜,浓重的黑遮蔽掉异物的气息,连系统也无法分辨出那爬行之物的形貌。近了,越来越近。那东西毫不犹豫,直奔他们而来。“躲起来。”等其他人也明显听到这可怕声音时,纪楚戎已然感受到森冷的寒意蜿蜒爬上脊背。充盈着恶腐气味的地下室陷入死一般的无声,面对这未知的可怖之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泄露出一丝一毫的人气儿。无声的黑暗中,响起女人古怪而充斥恶意的笑。‘咔哒’刻意放大感知力,纪楚戎首当其冲被那笑声中血淋淋的恶意浇了个透心凉。然而,他的耳朵同时听到了夹杂在笑声中,那一丝丝轻微的,不易察觉的杂音。“不好,它要关门!”速度瞬间强化,两三个呼吸间纪楚戎已经冲到地门后,与此同时,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系统终于窥见了那东西的面貌。那是早已失去面貌的死物,头颅看起来像是女性,脸部却被砸得一团乱,感染的伤口和未清理的腐rou模糊掉本来的五官,就像是一块被耕烂的田地。然而,这腐烂可怖的面容上,却镶嵌着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如同尸山血海间一泓倒映着幽幽月光的水。恶臭扑面而来,纪楚戎强化过的五感遭受剧烈冲击,即使看不见那东西,光是味道已足够让纪楚戎泛起难以抑制的恶心感。但此刻他只能全力冲向那恶臭之源。可击穿合金板的拳头落在闭合的地门上,竟未能撼动薄薄的地门分毫。恶臭远去了,看来是有把握他们打不开这扇门。‘宿主,我扫描过了,这扇门的组成物质没有异常,就是普通的铁木门。’纪楚戎又试了各种方法,头顶上的门仍是纹丝不动。“看来那个女仆是故意引我们到地下室。”纪楚戎皱起眉头,懊恼自己的冒失。“不呦。”白迪第二个赶过来,他不去看那扇诡异的门,第一件事是牵起纪楚戎的右手凑近眼前打量,啧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破皮了,也太不小心了。”“白迪,你知道些什么?”没去注意白迪的小动作,纪楚戎凝神思索间忽感右手手背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舔过,先是潮湿的温热,在接触到空气后,温热迅速冷却成湿凉。和之前的恶臭一样,这一感觉同样被放大了百十倍,纪楚戎猝不及防地战栗了一瞬。“你!”他反应过来这是种什么感觉,下意识强力地抽回右手。右手背被门蹭破皮的地方,血迹和脏污被清理干净,只留下一点还未完全蒸发的湿意。握在掌心的手被主人抽离,白迪仅剩下的那只白眼睛浮现委屈。此时,却听纪楚戎微带气恼道:“这门上的脏东西能沾嘴吗?!快呸出来!”白迪楞了一下,眼中委屈转换成无声的笑意。嫩红舌尖表面雾化,重新凝回实态后,舌尖只剩下来自于纪楚戎手背伤口处的血,那脏血中的污染物被黑雾净化干净,血液色泽纯粹迷人。白迪悄咪咪将那点血咽回肚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又乖乖照着纪楚戎说的,“呸!”“呸!”了两声。在纪楚戎看来,这样根本没什么作用,也就是心里安慰罢了。他叹了口气,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至少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纪楚戎不希望最得力的队友出什么纰漏。“嗯~嗯!”……怎么突然又装起小孩子语气了,纪楚戎好笑地想到。本来紧张地情况这么一打岔,那股紧张感顿时消退不少。他转回正题,道:“你刚才的意思,不认为女仆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白迪没立刻开口,他等其他人终于气喘吁吁跑上来,才道:“我刚才看到了门外那东西的长相,它姑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