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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我有错,因为这是人之常情。但对于节目组和当天参与的导师及观众们,我在此道歉,非常抱歉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和精力。节目组也没有做错,确实是我毁约在先,我会按照合约进行赔偿。”该说的到此为止,纪从骁也态度良好。以至于记者们也不好继续刁难。纪从骁惦记着楼上的盛淮,也不愿多待,结束了当即便想上楼。然而他刚迈开一步,便被醒过神的一位记者拦住脚步——“纪先生!你们既然这么熟悉,那你知道他和苏卿的关系吗?!据说盛淮曾多次出入苏卿的私宅你知道吗?他们情侣吗?盛淮这回拼死相救是不是因为爱情!”纪从骁脚步一滞,猛地回头,用尽全身气力克制着自己逼人说清楚的冲动。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这事得由当事人来回答”便匆匆离去。他依旧走的是安全通道,只不过却不似来时那般焦急,缓慢至极。他掏出手机,仔细看了一遍盛淮出事的报道,这才发现,他出事,是为了救同组女主角苏卿,他甚至为了救苏卿自己垫在了下头,这才导致整个人砸向山壁,险些出了大事。网络上无一不在猜测两人的关系,更有甚者,扒出了年初左右,盛淮和苏卿的同行图,以及两人出入苏卿小区的照片,所有照片中盛淮都对苏卿呵护有加,多加照顾。已经有不少人认定两人的情侣关系,甚至还言之凿凿地表示这两人已经同居。纪从骁捏着手机,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眉头拧得死死的,手指握成拳,力道之大,骨节都已经泛白。他们到底什么关系?盛淮为什么从没有提过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让他等太久了?是不是他累了不想继续下去了?还是说他遇见苏卿后才发现对方才是真正喜欢的人?果然,就应该将人永远藏起来,藏在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地方……为什么这回他伤得不重,要是伤得重或许他就真的会一辈子在自己身边永远都离不开了……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传来,纪从骁猛地惊醒。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他顿时一阵冷汗,手指控制不住轻颤。不受控制的思维让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怕再待下去,说不准自己真的会作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而之前打算认输的想法也在这让人后怕的思绪之间尽数灰飞烟灭。他转身就走。然而身后却传来一声喊:“纪哥。”李端快步走了下来:“原来你在这啊,盛哥找你呢,电话也没人接,急得不行。你快去瞧瞧他吧。”纪从骁的逃离就此夭折。他被李端推进了房间。而盛淮正试图撑着床沿站起身。“别动!”他眉头一折,率先出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榻之上坐好。盛淮见他,也便松了一口气:“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声音小,没听见。”纪从骁扯了扯唇角,说了个谎,他后退一步,“我给你倒点水。”“从骁。”盛淮喊住他,“你不问问我吗?”纪从骁背对着他站着,听见这一句当即心头一颤,一连串的质问险些脱口而出。他死死按住自己心中的阀门,好一会儿才回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盛淮原本因他回到身边而舒展开的眉宇再一次拢起。纪从骁离开后他翻看自己的新闻,才发现和苏卿的绯闻已经满天都是,记者也必定会问。一想到纪从骁很可能误会,他便觉得心慌。一心只想快些将人找回来亲口解释。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全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苏卿的事……”他试探性开口。“别告诉我!”纪从骁猛地回身。盛淮一怔,随即眸色一沉:“你不想问吗?不想光明正大表示不满吗?不想限制我和她的接触吗?你不想知道我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吗?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救她不可吗?不仅救她,还迁就她!”“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你住口!别说了!”纪从骁破口而出道,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他想知道,但他更害怕。他害怕听到下文,害怕知道结果。他的骨子里堆积满了遗传自母亲的猜忌和怀疑。他不敢想象,如果盛淮真的要抽身离去,自己将做出什么无法理喻的事情。这场赌局,他早就输得一塌糊涂。“我先走了。”他慌不择路,神色间有昭然的恐慌。“从骁!”盛淮撑着床头站起身,脸色极其难看,“你为什么不敢问,为什么不敢听?”“我告诉你,我救她不是因为什么绅士风度!我不能让她受伤!我见不得她受伤!”“你闭嘴!”纪从骁转过身瞪着他怒吼。盛淮不管不顾:“我想要她好好的,我一想到她受伤就不舒服——”话音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力道将他推倒,纪从骁再也克制不住,狠狠按着他的肩膀:“你是我的,你说过你爱我!”他歇斯底里地怒号,青筋迸发,睚眦尽裂,眼睛里尽是偏执和占有,犹如一头困兽。盛淮看着他,深深望进他的眼里,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想给你。但是,你要吗?”纪从骁的动作陡然僵硬,眼里的凶光褪去,力道也尽数卸了。房间内陡然安静。他撑在盛淮身上,垂着头,死死盯着身下人,好半晌,才沙哑着声笃定回答:“要。”他是一头困兽,困在盛淮以爱为名的牢笼里,再也不出去。第78章第七十七支玫瑰他终于将这个字说出口。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可纪从骁忽地心头一松。从此不必再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也不必再将自己的感情深埋。他可以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去爱盛淮,也可以享受盛淮的照顾,享受他的温柔和深情。他不必再惧怕着孤单与黑暗,因为会有人陪着他度过每一个黑夜,驱散他所有的孤单。陪着他在这条黑暗而漫长的人生路上,一起走下去,直到死亡。心中最后一层枷锁被打开,巨兽破开了禁锢。那些曾经追逐着,向往着,甚至以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就这样落在他的眼前,唾手可得。诸般情绪糅杂,以至于他鼻尖一酸,眼眶控制不住泛红,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盛淮脸颊之上。原本因他那一句答应而眉宇舒展的盛淮顿时一慌,手忙脚乱擦拭着他的眼角,可那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我不逼你了,刚才那句我当没听过,我不逼你了,不哭啊乖,都是我的错。”“我跟苏卿没有关系,我救她是因为她有小宝宝了,照片里也是出于对一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