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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画出了楼下的那份楼的格局草图,余非手指戳着那张纸,顺着黑线的方向滑动,圈了个圈:“他家起码少了至少十五平米。”“少了十五平米的房子,和外界沟通异常频繁的癌症病人,看似不存在的女人,不能提起的照片……”余非靠到了椅背上,“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接连的案件让人喘不过气来,余非靠在椅背上看着魏秋岁开车,手机上还有几条mama发来的质问短信。冬日的天暗下来太早了,一会已经是在暗蓝色的路灯下行驶。余非昏昏沉沉地几次都要睡着了,在最后一次的时候,做梦梦见自己坐着过山车,底下是几层楼高的悬空,他想尖叫,但在梦中如何也做不到。然后一阵失重的感觉,他以为过山车下去了,却忽然从梦境中被巨大的冲力撞回了现实里。“???”余非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诡异的姿势,因为安全带绑着才不至于被车子的冲击力甩出去,而后他第一时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魏秋岁:“你没事吧?!”“……没事。”魏秋岁也正死死盯着他,半晌才道,“抱歉,似乎开进河道旁边去了。”余非听完边解安全带边嘲笑道:“人民警察还特么疲劳驾驶你真是不把法律放眼里,老司机开个车还能把我带沟里去,我……”“余非!别开门!”魏秋岁想伸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还没说完,余非不光开门了,还半个身子凑出了门外。魏秋岁看着他身子倾斜出去,然后伴随着一声脏话渐远,结尾是“哗啦”一声巨响。魏秋岁:“……”从车门里出去,魏秋岁拿着车里的便携式手电筒,用手电照向那河沟之中。余非仰着头看他,手撑着后方屈膝坐在很浅的河塘里,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魏秋岁举着手电,不知道为何心里软了下来,他走到那夜里看不清路的河沟旁半蹲下来,手搭在膝盖上看着他,语气里全是无奈:“……叫你不要开门。”“你叫得也太晚了。”余非抱怨道。他慢吞吞从河里站起来,水大概也到了他膝盖,向前走了两步就是斜坡,双手撑着少许一用力就能跟跳鞍马似得上来。但是他走到旁边的时候,看见脸上难得有些轻松和笑意神色的魏秋岁。忽然萌生了点逗他的冲动。余非伸出个手撒娇:“救我救我,拉我一把。”魏秋岁不疑有他,伸出了不举手电的手,余非握着他的手腕一用力,脚下蹬着旁边湿滑的泥地向上,却不巧又滑了下去。“哎!!”他低低叫了一声。魏秋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把他往上一提,余非发誓此刻自己绝对是重心不稳,真的不是故意摔到魏秋岁的怀里的。被余非扑得往后了两步,魏秋岁居然还能单手稳稳握着个电筒照着余非的脸。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扑在对方的脸上。余非被这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微微偏头道:“亮死了。”下一秒,魏秋岁的手电被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余非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马上陷入了黑暗,而他的下巴在这黑暗中被捏紧,带着些许粗鲁地抬了起来。然后,他感觉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所有的感官在此刻,都全部集中到了他的嘴唇上,余非脑中轰然一声响,仿佛方才手电的强光十盏那么多,把他的心脏照了个通透。魏秋岁在吻他!!但他还没怎么来得及继续深入的时候,魏秋岁捏着他下巴的手忽然放了开来。余非失去平衡向前一扑,摔到了魏秋岁的肩膀上。魏秋岁的手半搂着他,忽然道:“我知道了……或许是这样的。”“?”余非心脏砰砰跳,感觉魏秋岁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了。魏秋岁磁性的声音就贴在他的耳边,甚至还能感觉到微微的热气:“冯光义或许一开始的怪异就不是在参与案件,而是在求救。”24.【二十四】求救……求救……求什么救……要救命的是我吧。魏秋岁后半段的话,余非慌慌张张听了一点,基本也没听进去。走出这段黑暗地带,前面就是他家了。下了车他像被撵的兔子似的,和魏秋岁打了个招呼“明天见”就上楼了。冯光义或许真的在求救,人在求救的时候会说出一些类似莫名其妙的暗语,曾经网上有很多例子,比如被抓去了传销组织对着自己家里人说已经去世的亲戚朋友,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反常,就能传达出自己的处境的例子。那么对于冯光义来说,他的处境又是什么呢,他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还有魏秋岁为什么要亲自己。余非躺倒在了自己的懒人沙发之中,用手肘捂着自己的眼睛,轻轻舒了口气。那些郁结在胸口的烦闷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跟魏秋岁自己装的逼就得装下去,虽然确实是很久没回家了,老是住在人家那边也怪麻烦人家的……但是下午刚被来这么一下,心里三分是犯怵,七分是觉得……下午才刚被人跟踪然后经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过程之后不光湿身还被他妈亲了!!男子汉大丈夫亲就亲了。亲完就不……不说让我再住几天的吗?!有吃有喝有床睡,附带上下班接送服务。还有……余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魏秋岁还会联系自己的吧?事实证明,余非确实想多了。魏秋岁到了第二天下午也没有联系他,他却等来了陈晖彬。“师兄,你这家可真够乱的。”陈晖彬边说边走到屋内,浑然看不见身后的余非脸黑如锅底。“你怎么来了。”余非强行压着满身的不爽,“……你们魏……警官呢。”“别提了,上次那白津二中的案子查了一半结了案,局里上下都是莫名其妙的。这次我们‘03’被入侵案件,这边漏洞修补完又有了点线索,魏哥直接被往外地调走去办案了,这案子忽然又搁置了。“陈晖彬说,“现在就是冯恺故意伤人案,因为他在逃,这里之前也没给您做过笔录,需要你的供词当证据……所以我过来了。”“魏秋岁去外地了?”余非有点惊讶,“去哪儿了?”“昨晚凌晨三点去了别安市,听说那里发生了一起案件,和魏哥之前经手的一桩特大杀人案作案手法非常相似。希望他去做一些案情分析和侧写。”陈晖彬说着,用手拿着笔点着本子,“哎哎哎,哥,别闲聊了,来好好跟我录笔录。”“……”余非双手交握着坐下来,又抬起头道,“他怎么走那么急,走之前有交代什么吗?”“能有什么交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