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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疯了。”“大哥的死不怪你,都是韩松林的错。”“不管你那天有没有下楼给大哥买烟,他都会为那个男人的一个电话而绕路,怎么能怪你呢?你别再为此而愧疚了。谁让他不把初恋告诉你呢?”邢烨然的蛊惑又温柔又甜蜜又恶毒。他突然给出了一个额外选项,让薛咏可以卸下横亘心头多年的负罪感,薛咏在此刻真的有了一丝丝的动摇。害死挚爱的罪恶感实在是太沉重太沉重了。让他竟然想要去相信邢烨然的谎言。邢烨然侧过头,想要趁这时去亲吻他。只差几毫米他就能吻到薛咏的嘴唇。突然一股大力推在他的肩膀,薛咏把他推开了。邢烨然重新望见薛咏抬起头以后的眼神,愣了一愣。薛咏痛恨厌恶地望着他,像是一只受伤到了濒危边缘的野兽,反而不再呜咽哀鸣,而是临死一搏,想要杀了他一样。薛咏咬定说:“我不相信你。”妈的。这都挖不出来。事已至此,没有退路。邢烨然回房间,把图书馆借来那本书拿过来,还要一摞他哥和韩松林从小到大的合照,拍在桌上:“你觉得我哥这一行情诗是写给谁的?”薛咏拿起一张邢文彬和韩松林高中时的合照,两个少年勾肩搭背,很是亲密。薛咏的嫉妒心瞬间也腾升起来,他相信邢文彬,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不是他不相信邢文彬。但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薛咏。”邢烨然喊他。薛咏捏着那张照片,茫然地抬起头。邢烨然凝望着他,将所有的温柔和偏执孤注一掷:“薛咏,我和大哥不一样,我的心里完完全全只装着你一个人。”“他对你温柔体贴,但他对谁不温柔体贴呢?我就不一样了,我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不对别人好。”薛咏如坠冰窖,慢慢地冷静下来了,他比邢烨然更残忍地说:“恶心。”邢烨然像被当胸刺了一刀,疼得忘了呼吸。邢烨然自我安慰地想:没关系,薛咏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所以产生了应激反应而已,他忍一忍,起码他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以前完全不可能得到薛咏,但是现在有可能了。让薛咏冷静一下,越冷静就越会怀疑。邢烨然想,该开始卖惨了。他走近过去,伏低做:“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刚才太气了,不然的话,你就当我是在说谎好了。”薛咏根本不想让他靠近,往后退了一步,无意识地揉皱了照片,指甲刻破了纸面,痛恨地对他说:“你给我滚。”邢烨然死皮赖脸地说:“我不滚,你会心疼我的,哥,我们只有彼此了,你怎么会舍得我走呢。”薛咏气到笑了两声:“你不走是吧?好,我走。”说完,薛咏直直地走向门口。邢烨然这才慌了下,从背后抱住他,薛咏反手用手肘重击他的腹部,真论打架,邢烨然哪是经验丰富的大混混的对手。薛咏甚至没多看他一眼,直接摔门走人。“砰”的一声砸门巨响。掀起的一阵风像是一巴掌抽在邢烨然脸上。邢烨然虚脱般地跪坐在地上,狠狠地握拳砸地,直到手背破皮流血,还像是没察觉到疼痛。小时候,他想要一个玩具,爸爸对他说:“你想要我就非得给你买吗?难道以后你想得到任何东西都要问我要?”他说:“那我去找我哥给我买。”爸爸说:“那假如那是你哥的东西呢?”他说:“那我就让我哥把东西给我,他会给我的。”爸爸说:“你哥对你再好,也有不能分给你的东西,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他当时想不到。爸爸说:“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去抢。人生来自私,不择手段没有错。你倒是比你哥更像我。”~~~薛咏离开家门,他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和邢烨然再待下去,他会更发疯的。于是随便找了个方向逃跑。等到回过神,薛咏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兜里还剩点零钱,深更半夜跑这么远。他该去哪呢?他想到自己的几个朋友,倒是可以去借宿,可假如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难道直说:因为邢烨然对我表白了?他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压得越死越好,不光是他自己觉得羞耻,更是为了邢烨然。明明邢烨然这些年都改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他呢?他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邢烨然大哥的男朋友。邢烨然喜欢谁不好喜欢他?薛咏低下头,看到自己手上还捏着那张照片。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他看着照片上的韩松林出神,他想了想,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报了韩松林家的地址。深夜十一点多。薛咏跑到韩松林家,用力地拍门。韩松林穿着睡衣打开门,不悦地问:“你来干什么?”薛咏紧握着照片,闷声说:“我有关于邢文彬的事情想和你谈一谈?”韩松林不耐烦地说:“对不起,我都说过了,邢家的事我不清楚。”说完,他就想关门。薛咏直接伸手掰开门板,门板摔在墙上,门洞大开,薛咏像一只亟待饮血的野兽,杀气腾腾地沉声说:“我忍你很久了,我他妈是看在你和邢文彬是朋友的份上才对你这么客气,别给脸不要脸。”韩松林显然没有真遇见过流氓混子,被薛咏吓到了。他老婆抱着女儿走过来:“这么晚了?谁啊?吓到孩子了。”韩松林回头说:“你先回房间去哄孩子睡觉,这里我会处理的。”他老婆又抱着女儿回去了,小姑娘还在哭,隔着门传过来。韩松林相貌清秀,斯斯文文,面孔阴柔,是和薛咏截然相反的类型,薛咏向来在这种文化人面前觉得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