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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中的关系没有太大的差别。当年,他和mama一起住进了宁家,他的生命也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翻覆他之前的全部生活。不同的是,顾别这个少年在面对边崖的时候,多了几分小心和怯弱。这时,执行导演岳风走到林昼身边:“阿昼,今天你和宁纵拍的戏份,和之前有些不同。”林昼抬眼看他。“所以,等会拍戏的时候,你暂时把个人情绪先放一边,虽然你本人性格不是顾别,但你要演的角色是顾别,懂了吗?”岳风担心林昼和宁纵会把现实中的矛盾带进戏里,就在开拍前特意叮嘱了一声。林昼也清楚自己和顾别性格差异很大,顾别寡言坚韧,他性子高傲,但他会认真对待的。“我会的。”另一头,刘传羽走向宁纵:“今天要拍的那场领带戏,我准备稍作改变。”“到时候你不用假装亲吻顾别,直接亲上去。”宁纵眸色微动:“直接亲?”刘传羽:“直接亲的话,可以抓拍到顾别的真实表情,更能体现顾别对边崖的复杂心理。”宁纵下颌微微绷紧,嗓音却依旧清冷:“你和林昼说过了?”“不用说,如果提前说的话,就会有刻板的表演痕迹,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行。”刘传羽离开后,宁纵敛眸,看不清神色。还在努力钻研剧本的林昼,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宁纵当成工具人,这样就可以一遍过。但林昼并不知道,他刚立的Fg,等会立马就倒了。因为,刘传羽已经把这个假装亲吻,变成了真的亲吻。今天的第一场戏马上就要开始拍摄。这场戏主要在镜子前进行的,场务把一面高大的镜子搬了过来,立在前面。镜子很明亮,但偌大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却半垂,是冬日深灰的色彩。窗帘拉出一条缝隙,光没有透进很多,营造出一种半明半暗的感觉,等会林昼和宁纵就会在这里演戏。“A。”昏昏沉沉的房间里,宁纵站在镜子前,漫不经心地调整他的领带。林昼站在门口,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这一刻,他把自己当成了顾别,他透过顾别的眼睛望着宁纵。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纵冷白修长的手,看着黑色的领带在宁纵手里翻转,黑与白的交错,带给林昼极大的冲击性。他从不知道,他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的好奇。而他们,仅仅相处了一个月。林昼没有发现,他不自觉又往男人那走近了几步。这时,宁纵发现了少年隐秘的窥探,他只是停顿了几秒,就把手重新覆在领带上。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勾着领带,一边盯着镜子中林昼的眼睛:“系领带会不会?”空气寂静了几秒,林昼往前走了几步:“会。”宁纵的黑眸仍一瞬不瞬盯着少年,他一把将松垮歪在他领口的领带扯下,黑色的领带在他指尖垂落。蛊惑般的声线落下:“过来,帮我。”林昼走到宁纵身前,站在这个他好奇又不敢过分窥探的男人面前,他垂下了眼。只有抿紧的唇,透露了他此时的忐忑和紧张。这时,宁纵的手轻巧地覆在他的肩线上,把他整个人转过来。林昼惊讶抬眼,看见了镜中的他们。昏暗不明的房间里,他们身子靠得极近,只要现在宁纵俯身,就是亲密的接吻姿势。这时,宁纵把领带覆在林昼的颈上,手掠过他的皮肤,微微战栗。林昼忍不住盯着宁纵如刃的喉结,声音有些轻:“我帮你?”空气沉默了几秒。这时,宁纵垂头,气息拂在林昼的颈间。他的声线像是炽烈的烟草,擦过粗粝碎石,涩涩发哑。“他们都说一个坏人是没有心的,为什么你从来不怕我?”林昼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少年坚韧的嗓音落下:“你不是坏人。”看着这个带他回家的,众人口中名声极差的男人,林昼却仿佛第一次有了直视他的勇气。他的视线不闪不避,一字一句强调着说:“你不是。”空气静默,宁纵望着林昼,是边崖望着顾别的复杂眼神,幽幽暗暗,他忽然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如果……我这么做呢?”林昼一怔,剧本里有这句台词吗?他怎么不记得了?下一秒,宁纵单手捏着林昼的下巴,林昼被迫转头。宁纵倏地俯身,呼吸逼近,林昼在他眼底看见了自己震惊的神色。宁纵要干什么?宁纵却轻勾唇,敛眸,重重吻了下去。他的唇擦过林昼的唇,触及那一瞬,林昼清晰地感觉到,似有冰凉的潮水漫过他的唇。顷刻间又似炙火欲燃。犯规的温柔,禁忌的触碰,封缄了所有的温度。林昼太过震惊,直接做出了他最真实的反应。他立即把宁纵往外一推,自己往旁边走去,和宁纵隔出了很远的距离,满脸不敢置信。宁纵他疯了吗?剧本里明明没有吻戏!林昼望向宁纵,宁纵恰好抬起指腹,如那年蝉鸣不歇的夏日一样,缓慢又冷淡地擦过他的唇。林昼看清了,刚才宁纵眼底的欲望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冬季寂静的冷。仿佛刚才那个强吻自己的人不是他,只是剧中的边崖对顾别做的,和宁纵毫无关联。林昼走到宁纵身前,质问:“你刚才……”宁纵表情依旧很淡,这时,刘传羽的声音响起:“林昼,是我让宁纵这么做的。”林昼声音顿住,他转头看向刘传羽:“为什么?”刘传羽:“我临时改变这场戏的内容,让边崖直接吻上顾别,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更能直接捕捉到顾别对边崖的触碰,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让宁纵告诉你,是因为抓拍才能表现出你最真实的情绪。”林昼沉默,不是宁纵做的。他下意识看向宁纵,对上了宁纵漆黑的眼。宁纵漠然地盯着他,未发一言,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领带。领带就这么松松地勾在他的指骨,被他轻易地撩弄。但林昼却觉得宁纵看透了他的心里,他推开宁纵,早就在宁纵的掌控之中。林昼按捺下情绪,看向刘传羽:“我知道了。”不就是吻戏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和宁纵又不是没亲过。而且宁纵都这么坦然了,倒显得他不够大气。刘导只平静地说了一句:“重来。”林昼深吸了一口气,他告诫自己,这一次千万不要再推开宁纵,不然,宁纵就要看他笑话了。“A。”宁纵重新俯下身,近乎厮磨的姿势,拥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