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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读出两个字。幼稚。林昼心里,呵呵。周庭心满意足地拿到了白昼放纵的签名,时间不早了,Epoch离开了酒店,林昼也回到了房间。林昼躺在床上,想到刘导和他说的话,让他注意明天拍的那场戏份。他看了看剧本,剧本里宁纵演的边崖要从后面圈住他,还要用手来圈住他的手系领带,这系领带还要系出开车的暧昧感。这样的话,他和宁纵会有很多肢体动作,林昼一想到这里,就非常不适应。林昼告诉自己,到时候拍摄的时候就把宁纵当成一个工具人,但就算他这样想,他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过了一会,林昼坐不住了,他准备去对面打探军情,宁纵知道明天会和自己拍亲密戏,宁纵怎么想的。林昼想到就做,直接敲响对面的门,“咚咚咚”,几声落下。门开了,宁纵穿着浴袍,黑发微湿,垂眸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Omega。“大晚上来我房门口,想干什么?”林昼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来慰问一下住在我对面的陌生人不行吗?”一听就知道林昼在胡扯,但宁纵没有拆穿,他只是扫了林昼几眼,蓦地把门打开。他径直往后走:“敢来你就进。”林昼怎么不敢,他直接走了进来,扫了扫房间。宁纵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可以说,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就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林昼的视线又落向床头柜,他瞥到了一个百达翡丽手表,他眸色一怔。那是十年前的款式了,不是宁纵这样的地位该有的。最重要的是,这款手表他也有。林昼紧抿着唇,思绪翻涌,撕开岁月尘封的细枝脉络,那个他初到宁家的炽热苦夏,缓慢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年,林昼十二岁。炽阳笼下热浪,绿树罅隙里蝉鸣声声。他站在宁家,抬头沉默地看向门边。门边倚着一个人,从林昼进门开始,那人就没有抬起头过,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即便那人斜斜倚在那,也能看得出来他身量很高,单薄又沉寂。这时,母亲孔絮香说了一声:“阿昼,这是宁纵哥哥,比你大两岁。”林昼余光瞥到,听到这句话时,门边的少年缓慢地抬起了眼,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他这个陌生人身上。孔絮香笑着又问了一句:“阿昼,你看这个哥哥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林昼不看宁纵,只是嗤笑了一声:“没我好看。”孔絮香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开口:“阿昼,阿纵,我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块手表。”“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你们刚好每人一块。”林昼听出了孔絮香的意思,收了手表就意味着他承认宁纵是他哥了。十二岁的林昼已经带了一身嶙峋的刺,他无声地攥着手,倔强地吐出一句:“我不要。”空气寂静。过了一会,孔絮香无奈地看向宁纵:“阿纵,这……”少年终于直起了身子,他逆着光,眉眼不辨,喜怒不辨,一步步缓缓朝林昼走近。行至林昼前面,斑驳消散,光亮汇集,模糊又空洞的剪影逐渐变得清晰。宁纵停了脚步,林昼却仍倔强地不看向宁纵,只是把视线堪堪落在眼前少年的下颌。这时,少年寡冷的声线响起:“拿了手表,我就是他哥了?”在没有声音的寂静空气中,宁纵慢条斯理地抬手,轻轻地拎起表带,这一瞬,光像是在他腕间慢了下来。嗓音自光线中淡淡地落下,少年的尾音散漫又清透。“那……谢了。”林昼渐渐回过神,从那天开始,他和宁纵每人就有了一块手表,象征着两人的关系。林昼挨不住母亲的催促,他有时候会戴上手表。那一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他亲了宁纵后,他注意到,当宁纵冷漠地抬手,用指腹擦过唇的时候。修长的腕间,赫然带着那块手表。但在那一天之后,林昼却再也没有发现,宁纵戴过那块手表,他观察过好几次,宁纵的腕间都空荡荡的。手表像是被主人遗弃了一样,彻底消失了。林昼一直以为,宁纵故意把手表丢了,就是因为不想承认他们是兄弟,一直到今天为止,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那块他本以为早就被宁纵扔了的手表,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从未消失过一样。林昼转身看向宁纵,讶异地问:“这手表……你没扔?”宁纵没说话,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昼,像是能看到林昼的心底。窗外是寂静的黑夜,他的眸色却比黑夜还要深沉。“当时手表坏了,我拿去修了。”当他意识到,那个和他在梦里和他亲密无间的人是林昼后,第二天,他就惊惶地拿下了这个象征两人兄弟关系的手表。因为,他发现,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承认林昼是他的弟弟。林昼听到宁纵的解释,他却有些不信,当时他再也没见过手表,手表是坏了,还是丢了?他直直地问:“那为什么修了这么久?”宁纵极深地看了林昼一眼:“坏了就是坏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当他一次次梦见林昼时,他就意识到,他已经越陷越深,但两人之间横亘着的鸿沟,注定他必须把晦暗的情绪藏匿起来。看到这个手表,他就会想起林昼和他的关系,从那之后,他不再戴这个手表。宁纵抬眼,眼底晕着看不分明的光,一字一句道:“今晚为什么来找我?”林昼没回答,心想,为什么宁纵一直逃避这个话题?他今晚拿出这个手表,是想提醒他,和他演戏的人是他曾经的弟弟。为了演好,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把曾经的不愉快暂时放到一旁吗?不知道为什么,林昼忽然有些不爽。这时,他忽然弯唇,玩世不恭地笑了。“宁影帝,这手表旧了,配不上您的身份,我帮你收起来。”林昼蓦地转身,手探向手表,刚拽起表带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低低沉沉的声线自上而下地传来。“拿我东西,经过我同意了吗?”林昼没收回手,只转头对上宁纵的视线,痞笑了一声:“我拿了就是拿了,有本事你就拦住我。”他闪电般地去拿手表,碰到表盘的时候,正要握在掌心。蓦地,宁纵的手按在林昼的指骨上,微微一屈,拽着林昼的手,连带着手表全部圈在掌心,往他身前一带,冷淡的声线响起。“又想跟我闹了?”林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