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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你跟我过来。”宋宁转头对谢争说,又走到莫恒舟的机房门前踹了两下:“开会!”谢争的目光很无情地从岑卯身上移开了。岑卯胸口沉甸甸地一落,差不多确认谢争可能有点生气。谢争跟宋宁进了办公室,莫恒舟匆匆忙忙钻出来,看见岑卯的脸色好像愣了一下,也紧跟着宋宁后头进了门。岑卯又一个人了,不知为何,觉得心头鼓噪得厉害,打算出去转转。他进了楼梯间,拿出手机看最新的小孩视频,婴儿短小的腿刚撑起弱小的身体就摔了个屁股蹲,岑卯露出牙齿,但又总觉得放松不下来。他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不安地翻涌,像风雨将来时为岸上的人预警的海浪,每次心跳都能听见澎湃的潮声。岑卯不知不觉地开始爬楼梯,好像只有用更强大的浪潮与体内的不安对抗,才能克制住那种奇怪的情绪。谢争为什么生气?岑卯仔细思考,腿上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谢争进来的时候拿着手机,岑卯装睡的时候看到齐乔打电话了,谢争应该听到他跟人打架。是他不该用暴力解决问题吗?谢争会觉得岑卯做错了吗?但我没有做错事。岑卯想。他是打了人,如果再多花一点力气,就能要那些人的命。但如果不动手,就要被欺负了。岑卯有力量保护别人,这力量单薄而强大,也是他唯一能用的。所以,我没有错。岑卯沿着阶梯上上下下,额上渗出星点的汗。可谢争会觉得他错了吗?岑卯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谢争回来之后甚至还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过。而他的心跳快得诡异,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过分夸张,精神紧绷得像一个近似癫狂的疯子。他在两层楼之间的平台上停下来。楼梯间的空气并不畅通,还有一股淡淡的尘灰味儿。此刻他敏锐的五感似乎又被过分地放大了。岑卯听着耳边属于自己的咚咚心跳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咬着牙,贴住并不干净的墙面,饶胜于无地将自己藏到墙角,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身前guntang坚硬的器官贴着他的掌心轻轻颤抖,他不由自主地沿着柱体摸了两把,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窘迫地咬住了嘴唇。他一手捏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拿出手机给谢争发消息。岑卯头脑蒸蒸,整个人都在发烫,因此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写了什么。他捏着手机,沿着墙角缓缓坐到了地上,干净的棉质衣料沾上灰白色的墙灰。他舍不得移开放在yinjing上的手,又不敢轻易动,还有其他无法满足的躁动在体内张牙舞爪,似乎下一刻就要撕开他看似纤弱的皮rou,给别人看这里藏着一头怎样怪异可怕的野兽。手机好像在震。岑卯接起来,耳边是谢争沉得出奇的声音,问他在哪儿。岑卯看着头顶的数字,报了出来,谢争沉默了。岑卯好像听见了谢争的呼吸声,那声音让岑卯有种自己即将被更澎湃的海水淹没的错觉。风暴会被风暴熄灭,而野兽也会终将被野兽撕裂。楼上楼梯间的门被谁打开了,岑卯整个人挺直了背脊,往墙角里缩。如果来的不是谢争,他想,岑卯就要装作自己不存在。脚步声起初匆匆,但很快慢下来。岑卯看见熟悉的鞋面从楼梯上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松了口气,却也没有直接扑上去。谢争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肩膀,把他从墙角拉起来,像是发现并抓获了一个捉迷藏的对手,而岑卯在看到他时就已经认输。“岑卯。”谢争凑到他颈后,像是有些紧张地确认什么:“你给我发的都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没看。”岑卯呼吸又潮又急,就快降下来的雨似的:“就是想要你来。”谢争确定了岑卯并没有发情,稍稍推开一些,就被岑卯当做拒绝。岑卯绝望而殷勤地两手巴住他的肩膀,看到谢争颜色深得可怕的眼睛。“你想要我来做什么?”谢争很慢地问,目光快把岑卯钉穿了,但却残忍地不肯让他流血,或者释放出别的汁液。“想要你进来。我难受,小九,别让我难受,好不好?”岑卯凑上去吻谢争过于冰冷的眉目,伸手解他的裤子。谢争没有阻止,或许已是能给岑卯的最大的仁慈。他掏出自己喜欢的谢争的yinjing,并没有细想为什么这器官已经完全勃起了,甚至比往常更加愤怒坚硬。岑卯用沾着火药花香味的手指包住它,微微抬头,似乎想跟器官的主人讨一个肯定的吻,作为通行。谢争比他小六岁,岑卯很乱地想,他的脑子好像因为转得太快,所以同时在想很多件事。六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是他离开谢争的时间的两倍。谢争好像已经做了很多事了,可岑卯只有一片空白。谢争咬住他脖子的时候,岑卯感喟似的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因此而微微羞耻。可谢争并不安慰他,只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一边过分用力地把guitou撑开他早已湿透颤抖的xue口,一边告诉他,嘘,不要出声。岑卯的眼睛睁得很大,因为他真的听见楼下细碎的脚步声。打火机的火石擦出火花,烟草和卷纸被火焰卷起脚边,每一个画面都仿佛在他眼前放大,有人的口鼻中吐出烟雾,钻进正在zuoai和亲吻的谢争与岑卯的口鼻里。岑卯紧紧抱着谢争,像恳求他什么。谢争审视他的诚恳,然后给出评价,不算突然地用guitou往他最柔软的地方撞了一下。岑卯声音被谢争的唇舌吞掉了,尾音飘出去,跟楼下抽烟的人细碎的脚步声汇到一起。谢争开始不紧不慢地抽插,岑卯能听见压抑的水声。他痛恨自己的湿润,却又生怕谢争在暗示一些别的东西。岑卯的腰微微颤抖,像是恐惧,或是羞耻过头,对谢争很慢又很用力地摇头,眼底堆起一层透明的咸水。他想这样告诉谢争停下,因为谢争的目光过于热了,好像在期待什么。岑卯怕谢争在等别人发现,在故意引人来看,观赏这个藏在工作场合的楼梯间里湿透之后喊谢争来cao他的岑卯。谢争会不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岑卯的身体,会不会让别人干他,会不会去找下一个湿透的另一个人。岑卯体内的水分会被他慢慢榨干,而谢争还很年轻,岑卯害怕地想,他的河流留不住他。岑卯的眼泪漫出来,声音憋不住了似的,颤抖着掀开了唇。谢争终于肯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岑卯的吐息就全都钻进他的掌心,像握了一把湿漉漉的羽毛,来自一只快被情欲淹死的鸟。岑卯轻轻舒了口气,讨好地舔弄谢争的掌心,感谢似的。而谢争的目光却好像更热了,灼灼而鲜明,让岑卯不用再仔细品味,也感到他在生气。烟雾消失在橡胶鞋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