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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对方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眼熟。一群人随着来人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吧台上坐着的一个男人正看着这边,手里晃着酒杯,面色不善。沈识棠也去看,是唐映秋。几个男人很快散开,沈识棠跟在恨天高后头往唐映秋那边走去,发问,“付……”“是,付清和。”沈识棠心里咯噔了一下,到底是没表现出来,微笑着夸了一句,“很好看。”“谢谢。”付清和回头朝着沈识棠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其实不常来,但是名头在这儿嘛,大家也就尊敬一点。”“嗯。”明明只离唐映秋只有几步远了,付清和却突然转了身子,一把扶住了沈识棠,说道:“不管他待会跟你说什么,你真的都不要放在心上,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能参与,但是真的,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千万——千万不能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好吗?”沈识棠一头雾水,和付清和打了招呼之后才走近了唐映秋,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的缘故,这一边都没什么人,算是比较安静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映秋好像也学会了抽烟,吧台上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淌在水里浮浮沉沉。沈识棠走近之后能闻到唐映秋满身的酒气,覆盖住了他本身的味道,有些刺鼻难闻,“我们回家?”“我一直都知道你招人喜欢,你看看,你才走进来就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唐映秋答非所问,话里带刺,沈识棠知道他是喝醉了,又想起来了付清和的话,只当他是心情不好,干脆没理,直接要把人扛起来。“你喜欢这种注视吗?被这么多人?”唐映秋喝醉了之后沉的慌,沈识棠扛不动,还甚至被人捞了回去压在了他的身上,沈识棠收敛住呼吸,说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哦?那对不起了,我以为你常来。”这一切转变都来的太快,沈识棠被人锁在了怀里,甚至都看不到唐映秋的脸,只能张嘴发出“我没有”的声音。唐映秋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沈识棠的颈窝里,猛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沈识棠,你身上的香味没有了,是因为你给太多人了吗?你怎么会这么脏呢?”“走,我们回家。”沈识棠将唐映秋手上的酒杯夺走拍在了吧台上,强硬要拉把唐映秋拉起来。“行,你说回家就回家,你说哪里是我家,哪里就是我家。”唐映秋轻笑一声,一直沉着力气没让沈识棠把自己扶起来,一主动站起来还让沈识棠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后门正在小巷里,细微的动静更加明显,唐映秋把钥匙丢给了沈识棠,说道:“我喝酒了,你开车。”沈识棠不知道唐映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将付清和的话记在心上,即使是现在自己已经很委屈,这样的落差来的太快且太大,自己不能承受。心里空了一块。密闭的车厢里,沈识棠只能闻到唐映秋身上的酒味,唐映秋叫了口渴,自己赶快去给人开了水瓶,谁知道被人一把拦开,唐映秋另开了一瓶,说道:“你手上干净吗?是不是和别人玩过了?”“你给我适可而止。”“我要什么适可而止?要适可而止的是你,我敢说我的身心都只归属于你,你敢这么说吗?啊?之前不是你出去找野男人吗?难道是我带着谁去了我们的床上让你撞破了?之前也是,现在也是。”唐映秋仰着躺在椅背上干笑两声,“沈识棠,跟着我真的委屈你了?为什么要跟我在这里装呢?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还做的不够多,还是你太贪心了。”将近凌晨,路面上的车已经几乎没有,前面是红灯,沈识棠一脚踩上了刹车。更是令唐映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领带直接被人抓住拉到了驾驶位,那张自己从小到大肖想着的人的脸几乎要挨到自己的鼻尖,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也看不出来喜怒。沈识棠一只手还扶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扯住了唐映秋的领带,头一偏,狠狠地咬上了唐映秋的唇,酒味浓郁,大抵会醉。醉酒醉了吧,反正现在自己在和一个疯子呆在一起。红灯的倒计时从60变成了30,再由30变成了0。似乎是已经很晚,就连红绿灯也停止了运作,红灯、黄灯还有绿灯就这样一刻不停地开始闪烁。沈识棠终于松开了唐映秋的领带,嘴唇才要离开,又要吻上去,再次侵入,交/缠/呼吸,抵/弄/唇齿。“我他妈怎么不敢说?”“我他妈活了三十多年就让你一个人cao过,也他妈就和你想过一辈子。”“你信,就继续cao,不信,我他妈就滚。”鸣笛声响起,似乎是察觉到这辆车不会再轻易发动,只好绕开,走上弹涂,掀起风浪。“现在你酒醒了吗?”沈识棠猛地把人丢回座位上,就这样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唐映秋,“可以回家了吗?”第46章像小猫一样舔舔你整个房间以白色为基调,空调的温度刚刚好,温暖舒适到谁也想不到这里是医院。“是我害死的它,是我害的……”唐映秋将脸埋进了两手里,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拍了拍唐映秋的肩膀,给他递了一杯水,温声细语,“来,不要紧张,慢一点说。”“那天,它就这么跑出去了,我真得气疯了,我跟他说过了的让它好好呆在笼子里面不要跑去草地上,可是为什么它不听我的话!”唐映秋闭着眼睛,一只手紧抓住了桌子角,“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我真的,我努力过了,我给它喂菜叶子,喂水它都不动,我没有办法了,我才把它送给我朋友的。”男人已经无数次听过这个故事了,察觉到唐映秋停了一下之后于是轻轻说道:“嗯?”“之后它就再也不和我亲近了,一见到我就会跑,我也不敢再去走近它,生怕它跑得太累了,可是我是很喜欢它的,我真的很喜欢它。”“它”是一只兔子,据唐映秋所说,兔子是自己求爷爷在宠物市场买回来的,第一次那么想要某样东西,一直被自己养在家里,后来辗转送给了朋友。本来是正常死亡,他却觉得是自己干的,将这个归罪于自己。“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不是你的原因。”唐映秋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眼神有些呆滞,说道:“顾伯伯,我知道我得病了,我最害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不配喜欢别的东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