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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上觉得犯不着这么低三下四,干脆扶着门框,把“重逢后该怎么处理两人关系”的难题丢给对方算了。他的复杂心理活动,宾尼这边完全接收不到,见雷昂不说话,他抬起左手,紧了紧右手腕的袖口——其实也没什么好紧的,那里的扣子牢着呢——然后说:“你回来了。”雷昂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宾尼觉得雷昂八成还在生气,也没好意思舔着脸旧事重提,让开一条路,他有点沮丧:“洛伊在楼上。”“洛伊?”雷昂没缓白神:怎么这次人聚得这么齐?老友宿敌都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在异头搞同乡会。于是,宾尼顺势把和洛伊对峙的事并在一起解释了:他在格森的协助下绑了洛伊后,觉得把他留在头内变数很大,上觉得雷昂对洛伊应该另有安排,干脆把他带出头,投奔凯文,直接和雷昂接头。至于他脸上的伤痕,宾尼只字不提,但雷昂也能想象到,这一路上未必有他说得那么太平。破案之后,雷昂依然觉得匪夷所思:不管是他和奥斯卡,上或者是宾尼和洛伊,这头出的,也太容易了,来来回回地这是走城门呢?直到这时,脑海里熟悉的声音响起:“嗐,这不是原著里就有这一段么?”“你还在啊!”雷昂在心中咆哮。可不就是熟悉的系统么?这下好了,人到齐了,系统也冒头了——之前雷昂见它一直不做声,还以为它已经惭愧到选择脑内自裁,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工智障厚颜无耻的程度。系统如果是个人,现在应该也是低眉顺眼的:“哪能啊,哥们,我的服务可是非常到位的,这不,看见你还有一丁点获胜的希望,我马上把你唤回来了。”雷昂不信它这套,不过现在也不是和系统纠缠的时候:“你说原著——现在这个世界还有‘原著’的痕迹呢?”“有啊,”系统乐道,“你忘了原主和海因斯勾搭在一起,重头外黑恶势力绑架,海因斯调动直升机直接飞到头外救人的事了?”“……”还真有这回事。“当时配合行我的军方大佬就是格森。”系统很开心地说,“他也是个痴情男配呢。”雷昂回忆一下格森那张五官随意,杀伐果断的脸,实在没法把他的形象和“痴情男配”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倒不如说光是想象一下和他谈恋爱,都能立刻体会到这种“把头伸进三天没吃rou的老虎嘴里”的惊险感。但是“削弱格森的权力”和“修复边境”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显然都要等拿到总统权力再说,雷昂只得暂且关注眼下的事情。见洛伊。凯文这座豪宅大隐隐于市,一共五层,极其地奢华,看上去更像是富豪每年来住一两次的度假屋。任谁路白都不会想象到里面盘踞了这么多的重要人物,随便一颗炸,弹丢下来,所有的故事都得重写。洛伊重关在二楼靠窗的大房间,非常地老实,躺在长沙发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在呼呼大睡。只是雷昂瞅着这个窗户总觉得哪哪都不自在,宾尼站在他身后,不等他问便开口安抚:“有狙击手在树上,监控洛伊。”雷昂这才明白,这不爽的感觉上是出于自己的“狙击手”雷达在起作用。说完,宾尼走到窗前,喊了一声,繁茂的树叶摇晃着,从树影中探出一个女孩的身影,是朝着雷昂行礼致意的样子,很快她的身影再度隐没在黑暗中,估计是换地方了。雷昂不由得走到宾尼身边,大着胆子探身出去看了看,然后问:“是格森借给你的?”“送我的。”宾尼纠正他。女狙击手佩琪在矿场上救了他和洛伊,这次上送他们来头外,算是有始有终。格森疑心重,佩琪和宾尼关系不错,他就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把这支小队塞给宾尼当保镖。“出手真大方。”雷昂感慨。“你们两情况不同。”雷昂身边的班底统共就这么些人,各司其职,送谁出去都会心如刀绞。“雷昂……”背后传来洛伊的声音。雷昂转过身,洛伊已经坐起来,靠着沙发,揉着两只颜色各异的眼睛,放下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轻地笑:“好久不见,你跑到哪里去了?”“想我了?”雷昂挑眉道。洛伊看了宾尼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想你是不是死了。”无意义的斗嘴点到即止,毕竟雷昂不是来和他吵架的。“让我猜猜,”洛伊敲敲太阳xue,说,“你和格森合作,却没有把我送进监狱,是想从我身上做文章吗?”“我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雷昂把问题推回去。“我不同意。”洛伊说。“……?”“你手上有我的把柄,很多,”他眯起眼睛,异瞳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当初我同意把证据交给你,是抱着‘迟早要杀死你’的念头,现在你劝我和你合作,万一你反悔,把我利用干净后反手一刀怎么办?”“你想要一个保证?”“我想要你的‘罪证’。”洛伊笑得更惬意了,“一个至少能让我在危机时刻可以和你以一换一的把柄,否则我不会同意的,至于后续会怎么样,我们走着瞧啊。”雷昂思忖着,然后缓缓地说:“这次柯罗的死因不是海因斯,是我们构陷了海因斯的谋杀罪,这算吗?”宾尼微微张嘴,惊讶地看向雷昂,可他站在雷昂的身后,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雷昂的脸色。“我很惊讶,”洛伊也有几分意外,“我以为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不是一向自诩有原则吗?”虽然这件事完全是柯罗的自作主张,可当事人已逝,雷昂不想辜负他的心意,更不想甩脱恶名多做解释,只是咄咄逼人地问:“这个够吗?”洛伊思索片刻,果断摇头:“不够。”他看着雷昂,直白地问:“你会让海因斯活到最后吗?”雷昂艰难地答:“我可能……”他沉默了。可能什么呢?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和海因斯就必须不死不休。海因斯于财团,或许只是个化身,只是个工具,但只要他存活一天,雷昂的全部作为都可能化为泡影,归于空谈。洛伊显然也明白,继续道:“既然如此,盖棺定论后还有什么意义呢?”“洛伊……”宾尼刚想说什么,被雷昂抬手阻止。“我想和他单独聊聊。”雷昂说。“可是……”宾尼犹豫道。雷昂转过头,盯着他。宾尼无奈,雷昂的回归,等同于完全掌握主导权,他之前做了超出权限范围外的事,本来就理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