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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晃落下,他又隐没在那浮动的窗帘下。若隐若现。那浮动的蓝,还不等落下就被一只手攥住。沈斯缪看见纪浔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关绾的手腕,以一种不可扭动的力度,拖着她就往外走,关绾的反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纪浔走到走廊时,一把甩开了关绾的手,站在原地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纪浔。”沈斯缪开口叫道。“别过来,站在原地。”纪浔侧过脸对他说。沈斯缪听话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红色,充斥眼球的红色,这和平时那个衣着素净的关绾判若两人,她连嘴唇都是鲜艳的红色。手臂在抖,掌心握着一把剔骨刀,在她里泛着粼粼冷光。“为什么,为什么……”关绾望着纪浔颇有一些歇斯底里。纪浔只是说:“疯够了就走。”关绾笑了起来,红色的绒面裙子好像也变得更加刺眼,像是一条扭曲的生长的红蛇,张牙舞爪地沿着走廊往病房里飞。奇异的是走廊没有了别人,他们三个就像是对峙一般,站着,谁也没有让步。关绾的表情出奇的温柔,她望着病房,眼神平静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是冰冷,她把刀举了起来,看着冷冽的刀光,锋利的刀刃,张嘴说:“哥,让我进去吧。”纪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关绾语出惊人:“宰猪,杀鸡,那么杀人应该没什么吧。”“纪浔跟我走。”沈斯缪开口,对眼前着荒诞的闹剧不感兴趣。“他不准走。”“他为什么不能走。”沈斯缪比她还咄咄逼人。关绾把手里的刀指向了503病房,也一同指向了站在了门口的沈斯缪。纪浔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手脚并用,上下捶打,她挣扎,他拧得更紧。“放开我,放开我。”她叫道,纪浔只是束缚着她的双手。关绾把刀扔到了地上,转头面向对沈斯缪,笑的几乎温和,她说:“你不是爱他吗,捡起这把刀,进去杀了那两个人。”她鲜红的嘴边一张一合:“他们都是依附在我哥身上的吸血虫,我也是。他辛苦做了一年多的一个研究项目,专利说卖就卖,导师都不打一声招呼。你杀了他们,他就解脱了。”纪浔听闻只是笑,他看着关绾,冷淡地说:“这么想杀人。”他松开了关绾,转身捡起了那把刀,手心握在了刀刃上也无知无觉。鲜血滴落在白色的瓷砖,他甚至在想刀刃破开皮rou不算痛。“纪浔。”沈斯缪脸色骤冷,有些愤怒地喊道。纪浔只是换了一只手拿刀,任由手心里的血流,甚至出神的想,医院好像不能抽烟,他抬手随意地往袖子上抹了一下血。他侧过头,地看着关绾,反应甚微地说:“你真想知道杀人什么滋味。”拿着那把刀朝关绾走近。他握着那把刀,旋转了一个方位,刀尖轻轻地抵在了关绾的心口,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说:“要杀,当然也是我杀,轮不到你。”他的苍白修长的手指,被刀光照得更加亮,脸色却平淡至极,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他松了手,哐当一声,刀落在了她的脚尖。作者说:大家好久不见啊,把这些章节搬上来了,没有看过的朋友可以看,看过的无需在意。谢谢大家的鼓励,科三科四已经过了,今天课比较多,新更的章节晚上放上来。第38章【38和39微博发过,40章是新章节,为了的连贯性,你们也可以重新看一遍呀~】刀落地发出轻脆的响声,像是让关绾如梦初醒一般。她的瞳孔微缩,盯着地上的那把刀,盯着纪浔手掌不断向下滴的血。她站在原地手指都在发抖,头垂了下去,执拗和咄咄逼人的神经质一消而散。“哥。”她抬起头来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握纪浔正在流血的手。“啪”的一下,沈斯缪打开了她的手,又站在了他们的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别碰他。”她的视线越过沈斯缪,望着纪浔,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发疯的那个人不是她。她手指蜷缩了一下:“去包扎一下,你的体质一旦伤口感染会发烧的。”纪浔甚至于都没有抬眼看她一眼,只是静静地弯下腰,用受伤的那只手,把那把刀捡了起来。抬起眼,目光从关绾身上掠过,不过一秒,又平淡地移开,然后随手把刀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刀落在铁皮的垃圾桶里,发出“咚”的一声响,让关绾忍不住颤了一下。走廊尽头的窗户洞开,风从窗口向里面涌,蓝白色的窗帘上下翻动。纪浔抬起手,垂眼看着正在流血的伤口。袖子滑下去一点,血顺着伤口泊泊流出,滑过他突起的腕骨,清瘦的手臂,留下蜿蜒的血痕,刺眼极了。他脸色甚微,眼睑下泛着淡青,只是无所谓地站着。自虐一般用袖子擦了一下手心的血,也不管越擦越多。“纪浔。”沈斯缪盯着他的动作,又愤怒又心疼。冷白的灯光打下来,令人眩目,各种情绪交织,冷肃、无所谓。纪浔冷漠的神情里,涌动着平静的疯狂。冷淡和阴沉,藏于那湖山一角,如同幽蓝的深海,刚才荒唐的闹剧,关绾变幻莫测的心思,都泛不起丁点的波澜。纪浔看了他一眼,然后迈着步子越过他们,朝外面走。血滴答滴答顺着手指流下来,晕开在瓷白的地面。他低头扫了一眼,用手捏住了袖子,又嫌麻烦一般把流血的手塞进了口袋。灯太亮,手有些麻,口袋里面湿漉漉的,都是流出来的血,他甚至有些想笑。他听见,关绾在后面叫他哥。听见很多声纪浔,是沈斯缪叫的,听见护士的推车,听见有人喊这是谁的血,然后是混乱的脚步声音。脑海里面一团线,在里面搅来搅去。好吵,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小纪,你的资质很好,毕业考不考虑留校。”“谢谢老师了,我考虑好了,还是不留校了。”“小满,你知道的爷爷的病拖不了。”“哥,小春的生日要来了,我们一起回去看院长好吗?”“如果要做这个手术的话,保守需要五十万。”“哥哥,长大和我一起去看一次海吧。”“哥,我许愿你以后不要生病,天天健康。”“我们三个可以一直待在一起。”“不知道。”他觉得索然无趣,这些话已经在他脑中反复说了一千次了。可这敞亮的走廊,过亮的灯光,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眼,烦透了。电梯门一开一合,不断有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