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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的事给谢同讲了一遍,把谢同给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人都觉得曲长负诡诈莫测,殊不知其实他活在世上的这些年头,才真正是被人给坑过来的。挨坑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就逐渐跟着会算计别人了。谢同道:“好在那小畜生没能得逞,也算是万幸。不管怎么说,你舅舅表哥他们还是向着你的。”曲长负道:“嗯。”谢同哄他高兴:“你瞧瞧为师,从小被爹娘当劳力使唤,粗活累活都得我干,那年饥荒,他们拿了锅要煮我……”曲长负实在没忍住,说道:“你上回不是说,刚出生就被你娘卖给了人贩子吗?”谢同愣了愣。过了片刻,他用手敲了敲脑袋,自言自语地道:“糟了,我之前都跟你编过什么,全记不清楚了。”“……”曲长负道:“师父,我能看出为了证明自己活得比我惨百倍千倍,你已经很努力了,别说了,吃不下饭。”虽然挨了一顿嘲讽,不过见到素来心爱的徒弟,谢同的心情是极好的。但他从来不喜欢曲长负在他这里多留,天刚刚一黑,便催着他走了。曲长负出了门,正朝路边停着的马车走出,冷不防一棵树后面忽然冒出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俊美不凡,为何神情要做如此严肃之态呢?”一个毛茸茸的兔子头从树后探出来,摇头晃脑地说:“今夜月色正好,我这里有一块月亮糕,公子冲我笑一笑,我给你吃糕,好不好呀?”曲长负道:“呦,几个时辰不见,你成精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兔子娇羞地扭了扭身子,往树后一躲,然后玉树临风的璟王殿下施施然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能不能成精,不是都得看公子赏不赏脸吗?”他们摆夷宅子里的传说,每到月色明亮的晚上,山洞里想成精的兔妖就会拎着灯盏在山林中转悠,收集人间欢笑。它们用月亮糕换取过路之人的笑容,只要能换满上千个,就可以历劫成仙。靖千江和曲长负小时候都听人讲过,靖千江来的时候在夜市上看见了卖假兔子的,便想起这个传说,买来逗曲长负笑。他道:“你刚来我们摆夷的时候,听了这个故事明明也很相信来着,晚上还经常一个人在林子里晃悠。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你去干什么,后来才听阿力婆家的小妹说,乐哥哥是去找兔子精呢。”曲长负泰然自若,说道:“是嘛,过去的事我都忘了。”靖千江道:“不要紧,记得现在的事就成。比如我就知道,你眼下最喜欢什么。”曲长负也没上马车,两人便沿街同行,他道:“说来听听。”靖千江回手,用扇子柄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悠然而笑:“能为你分忧的人。”他说:“我方才一直在琢磨,虽然收拾了宋彦和陆越涵,可是你meimei的事还没解决。把赫连素达灭口,可能会引来一些后续的麻烦,所以我就有了个别的主意。”曲长负刚从宋家出来,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件事,听靖千江如此说,便道:“说来听听。”靖千江道:“赫连英都跟赫连素达,分别是大君的西帐王妃和大帐王妃所出,因为南戎大君目前正当盛年,威势又重,他们在南戎的时候,表面上看相处的还算和气,但事实上,也在一直暗暗较劲。”曲长负道:“赫连英都明显要比赫连素达有头脑的多。”靖千江道:“确实如此,但他母妃的地位却较低,而且比赫连素达要小,越是表现出挑,越是容易受到嫉恨,因此偶尔也会被赫连素达欺压——”他微微一笑,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但曲长负已经立刻会意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确实是个好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谁闯下的祸就把谁弄走,很公平。”曲长负道:“不过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出来这样的主意。”靖千江说:“看见宋彦那么阴险,突然福至心灵,学了几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再说了,我发现你如今对我没有小时候亲近了,多半是嫌我年老色衰,既然没了少年时的美貌,可能,还得靠脑子来讨人喜欢。”靖千江的性格不算诙谐活泼,平日里也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担心曲长负因为宋家的事情心中郁结,今日才故意逗他。曲长负自然也知道。他笑了笑,说道:“是这样吗?我倒觉得如今‘曲郎中’与‘璟王’休戚与共,利益共享,这样的亲密关系才是什么都没法取代的。”他自然而然地捏住了靖千江手里的扇子,将它拿过来,用扇柄挑起对方的下巴,凝视他。曲长负的眼睛很冷,但你看得久了,便总会觉得那双眸子像是打着旋的桃花水,要一直、一直地把人给吸进去。仿佛很是深情。他袖口极淡的药香隐隐从衣衫的银丝褶皱里飘出来,丝丝缕缕地将靖千江缠绕住。靖千江瞧着曲长负,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柄折扇的长度。52、忆向屏山曲曲长负道:“靖千江,你希望得到什么呢?我对于优秀的合作伙伴一向慷慨,任何需求,咱们都可以商量。”扇柄向下,顺着他的下巴,划过他的脖颈、胸膛,最后点在了他的心脏上。仿佛挑逗一般,弄的人感到有些痒。曲长负轻声地说:“陪伴、扶持,或者……欲望?”曲长负是个很要命的人,他不来亲近的时候,总是让人想追逐、征服,想把他箍进怀里,将那一身的冰壳敲碎了,捂化了。可是他主动亲近了,又让人觉得害怕,害怕就此沉沦不复醒。他犯规,靖千江想,真是的,他蛊惑我。他握住曲长负拿着扇子的手,倾身过去,深深地吻他。曲长负笑了笑,没有闭眼睛,无所谓一般地迎合着,像是要研究靖千江的表情。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两人的亲吻都不可避免地要比第一次熟练许多,对于对方的唇齿心跳,也都更加熟悉的令人惶惑。曲长负的气息终究有些乱了,一偏头,先结束了这个吻。靖千江拨开他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抵着他的额头道:“我是对你有欲/望,但是色/欲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个人的色/欲不值这么多钱,闭了眼上床,找谁都一样。”曲长负道:“是吗?”“是。”靖千江箍紧他的腰,一字字将想法说给他听:“我想要你,可如果仅仅一/夜/欢/好,纾/解寂寞,得到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你,而是你施舍出来的一点恩泽。那不能满足我,只会让我更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