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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地上一按。常陵硬气,不肯跪下,小凤凰二话不说,从后面一踹他的腿弯,噗通一声,常陵跪倒,脸色更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了下来。“好啊,可让我们抓住了,我正好有很多事儿要问你!”阮星阑磨着后槽牙,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傀儡符的事。常陵不应,面色挺颓然的。“你不说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说!来人,关门,放凤凰!”小凤凰向来讨厌麻烦,早被这里的腌臜事儿弄得烦躁不堪,见常陵不肯开口,二话不说就踩住对方的脚骨,狠狠一碾。就听咔嚓一声,脚骨断了。常陵疼得闷哼,抬眸冷冷笑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好生硬气,佩服!”阮星阑不怀好意道:“你在你师尊面前,也是这般硬气么?”“你什么意思?”“在林间野地折辱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师尊,你还是个人么?”“你胡说!谁告诉你的?谁?!”常陵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裂缝,面容狰狞起来,“胡说八道,不准你侮辱我师尊!”阮星阑道:“那竹子精说的。”“那个贱人!!!”常陵破口大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阮星阑觉得,有必要让郎竹把这“贱人”的名号坐实了,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编乱造:“他知道常家没了,把什么事儿都招了,包括你们三个干的好事儿。他还给了我一面水镜,里面有当时的情形,非常清晰,画质很好,也很精彩,你要不要欣赏一下?”常陵约莫是知道郎竹靠不住,还真的信了,怒声道:“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算了,我知道你不信,来,我放给你看……”他作势要放给常陵看。“慢!我说,我说!”常陵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傀儡,是我杀的人,行的恶!”“那些女奴究竟是什么来历?”常陵道:“是合欢宗的女弟子。”“你骗谁呢,你信不信,我放给他们看?”“我骗你不得好死!”常陵赶紧道:“的确是合欢宗的弟子!不过都是些外门弟子!合欢宗每隔一段时间,宗门内就会举行比武大会,修为最差的,便会送到附属家族中,供人玩弄。而附属家族便会送些族内修真不错的男弟子,用以交换!”“竟有这样的事儿?岂有此理!”宋摇光满脸怒容,“简直丢尽了修真界的脸面!”这种勾当其实每个宗门家族都有,不过都是暗地里行的事儿,当然不会放在明面上。但像合欢宗这样明目张胆的,阮星阑还是第一次见。想了想,他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做什么囚|禁你师尊?”常陵道:“我自然是喜欢他!”“因为喜欢,所以囚|禁?这是什么清奇的逻辑。”阮星阑也喜欢慕千秋啊,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囚|禁慕千秋。在这点上,阮星阑觉得常陵忒渣了。“你师尊在何处?”常陵不答了。阮星阑道:“你明明都逃出去了,可又偏偏回来了,想必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把人囚|禁在这里了。”常陵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阮星阑打了个响指,同众人道:“把人提溜起来,我知道了!”然后就冲在最前面,一遇见石壁什么的,二话不说就割破常陵的手心,一路轰隆轰隆,很顺利地来到一间密室。开阳很傻地问他:“阮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要用常陵的血开启秘道的?”阮星阑道:“因为我聪明呗。”经验所得,穿书者该有的脑子,他都有。不该有的,他也有。这间密室极其了所有小黑屋该有的特征。左边一排刑架,各种鞭子板子小皮拍,新应有尽有。右边一张木头床,床头床尾很有灵性地悬着脚铐和手铐。最引人注意的,其实还是屋子最中央的一个大瓮。大约有成人合抱粗,上面悬满了锁链和黄符。从翁里探出一个脑袋,披头散发的。阮星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就听旁边的开阳道:“人……人彘?”“不是!!!”常陵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全部都出去!不准看!不准看!”小凤凰觉得他太吵了,随手把他的嘴巴堵住。众人总算清净了。深吸口气,阮星阑上前一步,用剑尖将乱发挑起来,露出一张白净斯文的脸。他回头。宋摇光冲他点了点头:“这位便是常家的家主了,我此前打过几个照面的。就是如此模样的。”“挺年轻的,”阮星阑忍不住感慨,“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小凤凰一听,从旁道:“废话,如果生得没几分姿色,常陵能看上他?”可怜的家主,被折磨得快没个人样了,阮星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很清晰的巴掌印。下巴处还有很深的指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捏出来的。不仅如此,露出的喉结周围,布满了深深的牙印,可见哪怕就露个脑袋出来,也没耽误常陵对他施|暴。一剑将瓮劈开,众人都提着一口气,准备面对一根人彘,没曾料到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家主非但没有被弄成人彘,反而不着寸缕,之所以能坐进翁里,只是因为,他的双腿被人折到了脖颈处。众人“啊”了一声。迅速转过身去。阮星阑后悔自己这么莽撞了。赶紧抛过一件衣服,将人盖起来。常陵气到发疯,要不是七八个人死死按着,定然要冲上前去。“咳咳,冒昧打扰了,对不住。”阮星阑很尴尬,怎么也想不到常陵居然这么扣扣索索的,连件衣服都不给家主穿。还弄了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姿势,刚才那匆匆一瞥,几乎什么都看见了。那家主身上到处都是暧||昧后的痕迹,新伤压着旧伤,想必三年来,一直被座下徒弟折磨。小凤凰怒道:“不知廉耻!这种畜牲不如死了!还留在人间做甚?”语罢,抽剑就要给常陵捅个对穿。开阳和摇光赶紧阻拦,开阳道:“不可!此人必须留下来作证,合欢宗的人不日就要抵达清河,那些女人做事不讲道理的,要是不把证据拿出来,她们光是哭,都够我们喝一壶的!”凤凰被拦,心里极其不爽,更怒:“简直是畜牲中的畜牲!常家家主捡他回来,养育他成人,授其功法,教其诗书,他就是这么报答他师父的养育之恩?何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对,死不足惜……唉?”阮星阑才刚应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儿呢,莫名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慕千秋用余光瞥他,很坦然自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