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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提剑在半空中随意挽出一道剑花,剑身登时流光璀璨,不断吞吐着灵力。周身如同沸腾的开水,咕噜噜地冒着气泡。飞起一剑挑了过去,阮星阑嘴里骂骂咧咧:“让你冷落我!”一剑砍断邪祟的手臂,噗嗤一声,鲜血四溅。“让你不理我!”反手一剑砍了过去。“让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阮星阑气极,一脚踩住邪祟的胸膛,剑剑捅得实实在在,“我他娘的,可是这个世界最厉害,最最强大的总攻!在我的地盘,我还能让你欺负了?!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这邪祟压根没身体,就是一团黑气凝聚的实体,被他连续捅了十几剑,发出极凄厉的惨叫声。怕再捅下去,对方就没命了。反手一剑将邪祟钉在地面。阮星阑气呼呼地左右逡巡,蹭蹭跑去废墟里扒拉出一条长凳。往邪祟身上招呼。破口大骂起来。“穷人家的姑娘不是命啊,谁让你残害人家好姑娘的!”“杀女不杀男?你性别歧视啊!”“作恶,作恶!我让你作恶!”“还剥人家姑娘的皮,自己长成这德性,还见不得别人比你漂亮啊,我打死你个混蛋玩意儿,我打死你!”“再叫!再叫!”“冷落我是吧,让你冷落,我让你冷落!”……好一顿噼里啪啦痛打。那邪祟刚开始还生龙活虎的挣扎,到后面就成了一滩死rou,动弹不得了。阮星阑纳闷。觉得这玩意儿实力这么弱,自己要不是腰疼,能单手打一百个,就这种货色,清河当地的家族都解决不了,干啥吃的。正暗暗狐疑,身后不知何时飘来一道白影。站在街角,也不知道来多久了。“星阑。”阮星阑高举着板凳,浑身一凛,艰难转身一瞥,就见慕千秋不知何时过来的,单手束于背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不过是电花石火间的反应。哐当。手里的板凳砸落在地。慕千秋亲眼看着傻徒弟身子一软,以一种很拙劣的演技倒在了地上。还捂着胸口喊:“师……师尊,救……救命!这邪祟太厉害了,弟子打不过他!”邪祟:“……”艹|你妈的。慕千秋:“……”缓步走了上前,低眸瞥了一眼被剑钉在地上,打成了一坨翔的邪祟。慕千秋道:“哦,是挺厉害的。你还能起来么?”“那恐怕是不能了。”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暗暗揣摩着小白花,小可怜虫都是怎么装的。对,要柔弱不能自理,要弱柳扶风,要楚楚可怜。挤了挤眼睛,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说起来奇也怪哉。明明此前委屈得都快掉眼泪了。结果打了一个邪祟,气他妈的,消了,消了。也不气了,也不委屈了,腰不疼,腿不酸,打人贼有劲儿。阮星阑不得不感慨,原来装小白花也是需要一点点天赋的。看来林知意那套,自己是永远学不会了。可这不妨碍他继续在慕千秋身上实践。遂捂着胸膛咳嗽不止:“师尊,快,抱我起来,我……我被邪祟打碎了心脉,快……快活不成了!”邪祟:“……”艹|你全家。慕千秋点头,轻“哦”了一声。并没有揭穿徒弟的小把戏。弯腰将人扶了起来,慕千秋关切道:“连心脉都被打碎了,竟这般红光满面的。”阮星阑:“!!!”他赶紧改了话风:“没,没打碎,打伤了,哎呦,疼,哎呦哎呦,好……好疼,好……疼啊,嗯,咳咳。其实…其实没多疼,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慕千秋的目光注视下,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背有点擦伤,赶紧抬手给慕千秋看,“师尊,你瞧,我真的受伤了,你看,你看!”慕千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他:“大夫呢?”阮星阑心里一沉。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委屈,又上来了。默默把手放下来了。摇头道:“大夫不肯来,但我买了药,就在……”手里空荡荡的。愣了愣。四处找了一圈。原来此前跟邪祟打斗,把药都打散了,现在落了一地,肯定是没法用了。啥事也干不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他颓然得把头一低:“对不起,师尊,药没了,你……你骂我吧。”“无妨,没了就没了。见欢的烧也退了。”也就是说,他忙活了一整晚,就白跑了。凤凰生病了,慕千秋不放心让林知意一个人出来,就放心让他出来。折腾了一大圈,药没了,凤凰烧也退了,白白折腾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慕千秋说。难道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师尊说,自己吃醋了?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有气没处撒的阮某人,恨恨地一转头,冲那邪祟骂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邪祟:“???”“好了,别生气了。”伸手摸了摸徒弟的头发,慕千秋的目光极温柔地望着他,“腰还疼么?”阮星阑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疼!跟师尊双修,怎么可能会疼?我能行,我还可以!一夜七次,没……没问题!”“那今晚……”“不不不,今晚不行,今晚……今晚……”阮星阑慌了,本来就很疼了,要是再来个一夜七次,会,会死的吧?会被师尊榨成人干吧?赶紧抬手指了指天,“今晚没月亮,所以今晚不行!明……不,后天晚上可以!”慕千秋抬眸,看着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轮明月,复低头笑问:“现在有月亮了。”“……”阮星阑觉得自己的点儿忒背了,连老天爷都跟自己作对,平时嘴皮子溜得很,现在竟然连个理由都憋不出来了。那股委屈的劲儿往心里憋,憋得胸膛难受得很。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慕千秋很近了。上半身一歪,额头就抵在慕千秋的胸膛。慕千秋低头看他。“师尊,我……我难受,你……你能不能哄哄我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也是个孩子啊,我也怕走夜路,邪祟冷不丁冒出来,我也……也害怕。”慕千秋的心尖一颤,眸色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动容了,因为徒弟这一句害怕。“师尊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的,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师尊要那么冷落我。”傻徒弟委委屈屈的缩在自己怀里,可怜巴巴地哭诉,心尖又酸又麻,像是被人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