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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一愣的,顾怀远首当其冲,错愕道,“你从哪冒出来的?”“你个蠢物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父皇在哪?”“死了。”顾怀远满不在乎道。顾眠芊眸色一滞,用力过度攥着的指节有些发白,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顾怀远不再理她,朝身后大军比了个手势,“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风声掠过,身后大军纹丝不动。他不悦回首,却发现兰绍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看什么,去替本殿下杀了她。”兰绍神色不明,弯腰捡起地上先前被顾眠芊拿石子震掉的剑。顾眠芊咬唇,死死盯着兰绍。“去啊,杀了她,本殿下登基后允你兰家一世荣华富贵。”顾怀远环着双臂,眉宇间满是势在必得。“哦。”兰绍应了声,随后抬头看了眼天色,蹙起了眉。远处阴云密布,似要下一场急雨。他立在原地提起剑,手腕一旋,长剑在手里翻出个花,随后直指顾怀远的脑门。兰绍淡淡微笑,“兰家世代传承百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顾怀远,许我兰家一世荣华,你配吗?”他剑一指,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禁军也纷纷抬剑指向顾怀远。局势顿时呈着一种微妙的感觉。顾怀远强撑着精神,警戒问,“你什么意思。”兰绍手拂了拂剑刃上的灰,俊俏的脸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简而言之,我不稀罕。”“那我封你为护国元帅如何?只要你把他们都抓起来,抓起来!”“不够。”他持剑不急不缓的朝他走去,唇里溢出的话却是让顾怀远彻底失了魂。“还要再加上你的狗命。”这边气氛剑拔弩张,宫门口不知谁喊了句。“太子殿下驾到。”顾怀远冒着冷汗,眼看着一顶四人抬的整齐小轿从人群后缓缓现了出来。轿帘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随后走出一个小小的人儿,她侧身似是要去搀扶轿里的人却被反握着手。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女子娇俏的小脸浮着点点笑意。兰绍收了剑,朝顾琅景鞠了一躬,“殿下。”两边方才还呈对立之势的越军也纷纷跪在地上,齐齐行礼。大势所趋,这场没有刀剑的比划,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输赢。顾怀远胸腔堵的紧,甩手指着兰绍,“你背叛本殿下?”“顾琅景他害你meimei残了一条腿,你都不追究了?”兰绍抱着剑,挑眉笑道,“追究完了。”明琬这才反应过来景哥哥为何腿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捏了捏顾琅景的手,皱着小脸,“原来那晚你去找了兰绍。”顾琅景宽大的手掌包着她的小手,温声答,“孤答应你下次不会了。”明琬“嘁”了一声,嘟囔道,“还有下次,人家肯定不理你。”这小妮子知道他现在腾不出手收拾她,又厉害了。顾琅景失笑,俯首在她耳边软语,“等晚上的。”明琬顿时缩了缩身子,偎在他旁边,安静乖巧。“殿下,他怎么解决?”兰绍指着顾怀远,静静问。“关入天牢,找到父皇再做打算。”顾怀远大势已去,他盯着顾琅景众人,出其不意抽过一旁侍卫的剑转身便后边的角门跑。兰绍眼神示意旁边侍卫把他抓回来却被顾琅景阻止。他眸色深远,淡淡道,“眼下他想要活命定会去找最后的靠山,让他去,不然这偌大的大悦宫,还真找不到父皇的藏身之处。”顾怀远头也不回的跑,跑到高处顺手摸了把遗弃在地上的弓箭。他回头看,见顾琅景也正睨着自己,戏谑的眼神就像在猫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只短短半日,不明不白的他就成了阶下囚,他不甘心!顾怀远神色阴狠,继续走几步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屈腿弯臂,搭箭拉圆了弓,带着锈迹的长箭对着人群中顾眠芊的脑后笔直掠去。顾琅景见他消失了隐约觉得不妥,深思间他看到一个黑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朝芊芊袭来。可他腿脚走不快,踉跄了两步,失声,“芊芊!”顾眠芊听见有人喊她,转身看也看见了射向自己的□□,吓得本能伸手死死捂住了脸。一声闷哼,顾眠芊整个人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惹得她眼眶一热。她睁开眼,却发现倒在她身上的竟是兰绍。数月不见,要与他死生不缠的男人。他闭着眼,俊脸发白,唇角染着血,后背插着的分明是刚刚射向自己的箭。“兰绍?”顾眠芊顾不得手臂擦破的疼痛,坐起身将他抱在怀里,葱白的指尖不住的擦他唇边溢出的血,眼泪滴在他脸上,“兰绍,兰绍,你醒醒!”“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为什么又突然救我,你睁开眼睛回答我好不好?”顾琅景眸色彻底沉了下来,低声吩咐,“去追,要活的。”明琬松开他,小步跑到顾眠芊身旁,揽过她肩膀,“公主,你先别急。箭只是刺入了后背,还不一定刺到心脏,咱们先找太医看,兰侍卫定无事的。”顾眠芊偎在明琬肩上,身子不住的耸动,“嫂子,我想他,我才刚刚看见他,我……”“芊芊乖,没事的。”明琬说这话时心里也没底,可芊芊哭的伤心,她别过脸,轻叹了一声。顾琅景命楚琏去梳理二皇子党的余孽,整顿大悦宫,深深的望了眼明琬纤小的背影,随后朝顾怀远消失的方向走去。他们两人之间,必须有个了断。第51章解决不过半盏茶功夫,大悦宫的侍卫就尽数倒了戈。顾怀远所至之处,人人喊打,任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若真能善待手下,岂会半日不到就叛了主。顾怀远惦记着自己最后一张王牌,一路踉跄跑到了启微帝所处的小院。顾琅景信步跟到这座废弃的宫落,他皱眉,想来父皇应该被藏在这儿。他并不想救启微帝,不过是不想老头死,自己好继承帝位罢了。“大哥,你还真有胆气跟到这儿。”顾怀远抹了把唇,笑的狠毒,“父皇就在里面,你若杀了我,他也别想活。”顾琅景穿一身黑色锦袍,领口沾着不是是谁的血,裤管下的右腿隐隐作痛,可身姿仍挺得笔直。他望着顾怀远,漆黑的眸闪过一抹锐利之色,“瓮中之鳖,有什么资格和孤谈条件?”“顾琅景,我要同你真真正正打一次。我要让老头子看看,没了皇后所出的嫡出太子名头,你就是个臭鱼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