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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自己被柔化。“阿时,一起喝杯咖啡吧?”“好……啊!”这个时间的咖啡店学生很多,甚至还有些人认出了时子并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猜想可能是刚刚参加了讲座的学生。可越是在这样的地方她越有些不敢理直气壮的同温浅夕说话了,毕竟现在惦记别人家男朋友的人的的确确是她。“浅夕姐,你说吧,但如果是关于顾言,我无话可说。”“为什么无话可说呢?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她没有表现出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可能会有的狰狞,反而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还好温浅夕没有太过激,这让时子又感觉亲近放心了不少,“我走之前说过的。”“所以,你就要把他抢走吗?”温浅夕反问,眼中流连的目光让时子怜悯。她不禁想到自己走之前两人的见面。那时候还是秋天,依旧是咖啡厅,而对面坐着的仍旧是这个温婉的女子。说起来她是真不爱喝咖啡,但每次来的却又都是这种地方。“浅夕姐,我是真不喜欢你。”那时她的话少的可怜,若不是对面坐的人是温浅夕,她想她连门都不会答应。“时子,你经历得还太少,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我在你哥哥身边罢了。”温浅夕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即便顾言没有对她说过时子的病情,但在每日的授课中她都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孩儿的特殊。后来她从孟恺那儿验证了她的猜想,她依旧羡慕时子,羡慕她可以被顾言捧在手心、宠在心里,甚至十几年如一日。同时又忍不住替她惋惜,因为有严重的自闭症她都不能像普通女孩一般去学校、去逛街、去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她有的只是顾言和他的家人。“可能是吧,可他最爱的一定还是我。再说,你又不是他女朋友。”时子死死的盯着温浅夕的眸子,却看不出任何她想要的。温浅夕依旧只是笑笑,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十七岁的年纪哪儿知道什么是爱,更何况她从始至终接触过的只有顾言。可她越是表现得不在乎就越让时子生气,她嫉妒温浅夕的才华,嫉妒她的美貌,她不断在背后默默的想要超过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我马上就要去加拿大了,我会用最好的自己来配我喜欢的人。”温浅夕当然以为她说的是气话,毕竟她身边只有顾言一家人,可还是被她的后半句给震撼到了。“浅夕姐,你不要告诉顾言,也不准和他在一起”,她说完似乎还不放心,又回头:“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他最爱的都是我,你不准抢。”时子的话带着nongnong的孩子气,甚至严重表露了她的不成熟,她越是这样越让温浅夕觉得她是在赌气示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轻声答应了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幼稚,反倒是觉得对面的人有些可笑:“你忘了我走时你答应我的话吗?”她一说对面的人便想了起来。用最好的自己配最爱的人,她现在的确是做到了。她当年居然还可笑的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对不起,可是是顾言先开口让我做他女朋友的。”因为年复一年,他找不到你也等不到你,所以才找了偶尔安静的有些像你的我。这些话温浅夕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时子的,她也会自私,也会想要一直一直待在顾言身边。“居然是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要我。”时子望着窗外出神的呢喃。如果说被顾言拒绝后她仍有信心,那么现在温浅夕的话就如同晴天霹雳把她仅剩的动力都打散了。“他为什么不可以,你们之间从来没有超越过兄妹之情,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爱你。阿时,你不要固执地总想回到那段时光,那不是爱。”温浅夕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敲打在时子心头。她知道事实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让时子死心,“所以,阿时,你不要跟我抢他了好不好?”“他不是玩具,他有自己的思想,可以选择未来相伴在旁的伴侣。”时子丢给温浅夕一句话便离开了,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回来他就还在,她以为她们之间不用说破就都会懂,可是她还是错了。有时甜言蜜语固然假,可是如果连一个口头的承诺都没有,谁又能完全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去等待一个杳无音讯的人。她终究是太高估了自己,也太高看了一段十多年的光阴。“喂?”“你在哪儿?”“马上就回家了。”她以前以为自己只有一个家,可是,她的那个家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莫池森听出了时子的哽咽,却什么也没问,他想或许没有什么能比他接下来要告诉她的消息更令她快乐了:“苏盏回来了,还带着竹子的信。”“真的吗?”“嗯嗯。”听到听筒那边传来的喜悦,莫池森知道他赌对了。“我马上就回去。”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情绪总是来得很快却也能很快就被转移。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保持一颗心一直等到自己变得优秀了才回来见想见的人。时子到家的时候苏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趟非洲的他果然更黑了,没有了当初还算白嫩的肤色,但依旧没有影响到他整个人的气质,甚至这样的肤色显得他更加成熟。“看得那么认真,你看得懂吗?”“怎么看不懂了?”因为苏盏从小是在加拿大长大的,所以他的中文算不上太好,但日常的交流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可时子总是拿这事堵他,让他无可奈何。“竹子的信呢?”苏盏从茶几上拿起信递给她,“她给你打电话了没?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国?”许久,苏盏见她一直都在嘟囔方竹的事再也受不了了,起身:“她她她她,就知道她,进屋这么久了也没听你叫声表哥。”“是,表哥。”时子甩他一个笑容,扬起手中的信说:“那我回房咯,表~哥。”苏盏知道她这是在揶揄自己,仍感到高兴:至少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病人痊愈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时子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和方竹联系过了,手里的这封便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封信。她很期待看到她同自己分享她一路上的趣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把方竹的感受感同身受。亲爱的阿时:我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与你分享我这次所看到的风景了,奈何一路上通讯一直不是很好,而且你知道的,我还是喜欢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感情。才短短几个月,我看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