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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上去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好看。对于夏侯充,曹初已经从一开始的“敢作死就打一顿”变成了现在的视而不见。如果她跟夏侯充纠结这个,绝对会被拉低智商!很快,曹初就接到了调令——驻军南阳郡的淯阳。整个南阳郡被分割成了两半,北边那半归曹cao,南边那半归刘表。这两边各自都有个南阳太守。曹初带兵驻扎在南阳郡,自然要与当地太守打个招呼。高座之上,推杯换盏。曹初面无表情地饮下一坛酒,朱唇微抿,神情似是烦闷。——见不到奉孝的第十二天。久居上位,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带出了一股气势,不怒自威,给人的感觉倒有几分像曹cao。南阳太守有点慌:“将军,这……可是酒菜不合口味?”曹初继续冷着脸,说着与脸色大相径庭的话:“不,很好。”——等宴散了写封信去邺城罢,算算日子,奉孝和大兄以及那群弟弟们寄来的信也该到了。南阳太守更慌了:“这,可是歌舞太过粗陋?”曹初摇头:“不,你这些歌伎应当是临时找的罢,平日里想来是个不铺张的,我自会去禀报父亲,嘉奖于你。”南阳太守连忙摆手:“这不过是个人作风,当不起甚么赞扬。”曹初点点头,继续认真喝酒。南阳太守还是禁不住发问了:“那……为何将军面上不见喜色?”曹初叹了口气:“我很高兴啊。”南阳太守眼皮一跳——这像是高兴的样子吗!待宴散去,他都没能从曹初那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对宴无甚不满之处,难道……是对他这个太守不满?思及至此,南阳太守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下不禁有些惶然。边上的僚属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低声问道:“您在忧心什么?”南阳太守长叹一声:“不知将军对我有何处不满。”僚属眨巴眨巴眼睛:“我与邺城那儿的夏侯充有些交情,听他上回说,这曹将军似是颇好美色。”南阳太守怒道:“混闹!这也是你能编排的?”僚属脖子一缩:“我也不信啊,谁人不知征南将军素来洁身自好,与郭祭酒感情甚好。可夏侯子真那家伙说曹将军与郭祭酒成亲就是因为贪图美色,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只是私底下跟您说说,不会传出去的。”南阳太守一个爆栗敲在他脑壳上:“你快闭嘴吧!”僚属眼珠滴溜一转,给他出了个主意:“夏侯子真与曹将军共事过一段时日,想必对曹将军十分熟悉,反正这事儿也摸不准,不如我们试试投其所好?”南阳太守一愣:“怎么个投其所好法?”僚属拼命使眼色:“送美人啊!”第93章行贿之事南阳太守摆手:“这不是行贿嘛你这!”“这哪能叫行贿啊。”僚属摇头:“行贿通常都有目的,而您只不过是想让将军高兴而已,并不是有求于她呀。”南阳太守一想也对,而且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耳濡目染,深谙其中门道。见太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僚属眯眼一笑:“如何?”南阳太守点了点头,复又犹豫道:“那……是送男子吗?”僚属眨眼:“当然是男子啊。”这有啥好问的!南阳太守捻了捻保养得当的小须须,眉心紧蹙:“不行,曹将军当御史的时候公正清廉,必然见不得这种投机取巧之事。”僚属思索:“不若……以普通侍人的名义遣过去?”他想的很简单,如果夏侯充说的是假的,他们这么做不至于惹怒曹初。如果夏侯充说的是真的,他们就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至于其中真意,反正你懂我懂曹将军应该也懂的嘛。……屋内,灯火通明。曹初把之前南阳的战报翻了一遍,发现刘表主动进攻的次数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就算是进攻,顶天了就一万人,再没有多的了,反倒是益州那边还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曹初整理完一边战报,搬过另一边的竹简继续翻看。隔着一道屏风,外头立着的是坚持要守夜的黄忠。本来曹初体谅他年纪大了,让他早些歇息,可黄忠却始终觉得曹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守个夜不算什么,还叨叨了曹初一堆话——论人身安全的重要性。因为曹初以前从不让人守夜。她无奈,强制黄忠去歇息又不行,想必睡不安稳。在不涉及原则性问题的时候,曹初就任由他去了。邺城。郭嘉展开一幅画卷,对郭奕笑道:“这是你阿母。”郭奕鼓着小脸,好奇地望着画中的女子,艰难开口:“阿——母。”郭嘉的指端划过画卷:“第二百零三天。”郭奕不太理解他说的话,也不追问,只是托着腮端详了画卷半晌,这才磕磕绊绊地说着话:“画上,阿……母,她在……做什么?”“她呀。”郭嘉望着画卷,眉眼含笑:“那年,刘使君赶赴许都,她好奇刘使君的模样,便扒着门边悄悄往里看,那模样瞧上去好玩得紧。”郭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郭嘉把他交给乳娘:“阿翁去议事,你跟着乳娘,不许乱跑。”郭奕乖巧仰头:“好!”郭嘉心下满意,转身离去。不一会儿,方才还在装乖的郭奕立即恢复了本性,趁着乳娘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他走路还走不稳当,偶尔跌一跤,半点不慌,爬起来继续走。然后郭奕就撞到了一个人。曹丕默默把郭奕拎起来,大眼瞪小眼:“这是……奕儿?”郭奕抓着他的胳膊,慢慢地爬到他的右胳膊上,把睡着的曹叡一脚踢开,自己躺进去。曹叡:“……”他眯眼,一拳捶了过去。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打架都没什么力道,郭奕就这么跟曹叡在曹丕的怀里打了起来。嗯,在打架的时候曹叡还不小心把曹丕腰间悬着的香囊给扯了下来。曹丕气鼓鼓地把这俩人从身上拽下来,一手拎一个领子,面色不善。——好过分哦。……邺城。此时,被送过来的“美人”忐忑地立在门槛外,有些不敢进去。这个曹将军想必不太好相与,可南阳太守又命令他去讨好曹初,他在门外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才敢悄悄探出半个脑袋。但他却看不清里屋的情况,因为视线被屏风挡住了。屏风外立着须发皆白的黄忠,身上自带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