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乱局内情，永远的十八岁
晃眼，时间来到中午。 李敬跟着柳诗坐下聊了个把小时，多少有些难受。 主要柳诗时不时就阴阳怪气一下，搞得他很狼狈。 由于彼此接触并不多，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家淡薄名利的丈母娘其实有小家子气的一面。 完了这事，他只能受着。 眼瞅着到了午餐时间，李敬主动请缨走进了厨房。 柳诗对此没啥意见，甚至乐得清闲。 她从来不是如何讲究旳人。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整天躲在柳家大宅里。 作为柳家守护，在公开场合露面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她并不喜欢这样。 诸如待客之道这种，对她而言太琐碎了。 且事实上。 无声魅影这一干扰旁人认知的精神法术，并非柳诗为应对敌人而钻研开创，她只是为了自己想出门时可以方便一些。 李敬愿意做饭，那就让他去做呗！ 虽然是难得来一趟，但人是她女婿不是？ 让丈母娘歇着，去厨房做个饭也算情理之中？ 回过头来。 作为六境，柳诗早已完全辟谷，无需饮食。 搁平日里，她也就是偶尔自己弄一顿满足口腹之欲。 要做饭，主要是自家闺女来了，一会人起床要吃。 至于李敬这女婿。 要没有陈雨然那事，她到时乐意好好招待一番。 但问题有了这一茬，她心中有怨气，没给脸色看已是很克制。 多少年来以一己之力支撑着整个柳家的她从不是一个心胸如何开阔的人，今天她也用行动告诉了李敬，你丈母娘骨子里是个爱碎碎念的小女人。 …… 李敬去了厨房不久，柳思思睡眼惺忪着二楼走了下来。 下楼见自家亲妈惬意地坐在客厅里品茶，厨房里却有有人忙得热火朝天的动静，柳思思疑惑地往那边看了眼。 “妈，厨房里是谁在做饭？” “你老公。” 柳诗随口回应。 柳思思闻声微微一愣，快步走到厨房门口。 见确实是李敬在厨房里，她诧异出声。 “李敬啥时候来的？国外的事办完了？” 李敬见着自家小娘子可算起床了，温和一笑之余，心下悄悄松了口气。 妈耶！ 总算起来了。 这下应该不用跟柳诗独处了。 迎上询问，李敬回应。 “我凌晨就从白鹰回来了，临时去有点事去了躺科研院，差不多十点时过来的。” 说着，他补充道。 “早上的时候我有给九哥发过信息，让她等你醒了知会你一声，谁想到你一直赖床到现在。” 面对某人这般话音，柳思思尴尬咳嗽，一副摆烂的表情道。 “我赖床这不是基本cao作？你早该习惯了。” 李敬闻言失笑。 这个，他确实有习惯。 像最早柳思思还在经营鸡店那会，她哪天不是十点以后才起床，十一点左右才开店？ 莞尔摇摇头，李敬道。 “我这儿刚鼓捣上，午餐还得等一会。” 柳思思闻言“嗯”了声，道。 “午餐不急，我昨晚有订蛋糕，估计还要晚一点才能到，我们等蛋糕到了再开饭。” “蛋糕？” 李敬稍许皱眉。 生日蛋糕这种东西，柳家应该早有准备不是？ 柳思思为啥还特意自己订一个？ 眼看李敬满脸疑惑，柳思思歪头。 “老妈她没告诉你吗？我们中午自己给她过生日，晚上宴会她去露个脸，我俩不参与。” “我们不用出席？” 李敬愣神。 柳诗本人只在宴会露个脸，意料之中。 本身寿宴并不是她愿意摆的，而是柳家人多事。 以她的性格，可不会去迎合那些多事的人到哪种程度。 宴会不要自己跟柳思思参与，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不是李敬妄自菲薄。 今儿这寿宴，有他出场跟没他出场是两回事。 柳家能不能通过今天能捞到多少好处，得看他如何营业。 柳诗这是不希望柳家好起来还是怎么的？ 讲道理。 时至今日，假如柳诗提出要求，李敬会尽可能去做。 尤其是如今自家丈母娘心中有怨气的情况。 女人有怨气，那不得好好哄着？ 如今李敬的态度，也是比较开明。 七境的修为他有藏着，但外界普遍都已通过重元圣境那一出知晓了他是六境。 二十二岁的六境，这本身已不能用离谱来形容。 哪怕是在隐世宗门里，恐怕也没人能与他比肩。 总结下来就是。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低调的问题。 他的存在很难不受关注，他只有去适应。 柳诗并没有让他出席寿宴的意思，说实话令他始料未及。 所以为什么，柳诗会拒绝对柳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假如他不露面，宾客们恐怕不可能尽兴。 更别提柳诗本身也只是去走个过场，丝毫没有今日成为寿星主角的觉悟，只想宅在自己家里。 正不解着，柳诗平淡的话音以传音的形式在李敬耳边响起。 “别想太多，我不希望你出席寿宴单纯是因为不想你被利用。于我而言，你是家人。于柳家而言，你却是外人。我作为柳家守护被拿来当营销的筹码利用也就罢了，你完全没必要因为是我女婿而去营业。本身柳家多少年来没有给过思思如何友善的成长环境，这些我都记着的，没有忘。” 得此传音，李敬无言。 讲真。 有时候他是真看不懂自家丈母娘。 所有在她身上看到的一切，都仿佛只是表象。 她为柳家无私奉献了那么多，乃至甘愿看着自家闺女受委屈，单纯就李敬个人看来挺离谱。 不过他也能理解。 柳诗的身份，注定了她需要为家主做各种考量。 而受困一境整整二十六年的柳思思，注定在柳家这般豪门里不受待见。 这世界，很现实。 不是你有个强大的母亲，就能改变某些既定的东西。 柳诗本人，也没可能护着柳思思一辈子。 想不受委屈，她得自己有成长。 就跟当初江静娴跟李敬说的那样。 柳思思能顺利离开柳家，多半不是柳诗坐视不理，而是她觉得放任其离开更好甚至是她主动授意。 她不是不希望柳思思能有个好的生活环境，而是柳家这般环境很难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那便换个环境。 这些道理，李敬懂得。 而现在看似无私为柳家奉献的柳诗，却是有点不太愿意看到柳家能够更好。 甚至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意味。 我，柳诗。 记仇。 这，说实话挺矛盾。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豪门冷暖？ 我可以为家族付出一切，但不代表我会如何热爱自己的家族。 暗暗摇了摇头，李敬对门前柳思思道。 “思思你先去客厅陪妈坐着好了，厨房这儿我一个人就行。” “行，你忙着，我去找老妈说话。” 柳思思笑笑，转头去了客厅。 …… 柳诗家里，没有太多食材。 毕竟她本身只是偶尔弄上一顿。 不过李敬有自带的。 今儿个是丈母娘生日，他又主动请缨，那当然是要整得丰富一些。 前前后后，李敬忙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 料理完事，他陆续将准备的餐食送到客厅餐桌上。 柳诗并未吃过李敬手下的料理。 不过某人下的一手好厨，她是知道的。 不光是柳思思跟她提过，与她恢复了联系的江静娴也没少扯这一出。 甚至按照江静娴的说法，她家闺女就是被李敬喂饭给喂出来的感情。 对此，柳诗原本不太相信。 此刻见到李敬送上餐桌的餐食色香味俱全，乃至令自己一个辟谷已久的人都食指大动，她多少是有些信了。 曾几何时，她修为尚低时可不也是比较嘴馋吗？ 女孩子嘛！ 除了逛，就是喜欢吃。 游戏？ 在她那个年代，没啥游戏不说，女孩都是不玩游戏的。 坐在桌前望着满满一桌美食，柳诗不经意见瞄了柳思思一眼，又瞅了李敬一下，默默忍住现在就动筷子的冲动。 老母亲威仪与丈母娘的矜持，不能随便丢了。 李敬与柳诗都不是在乎形式的人，柳思思却很有仪式感。 蛋糕没到，不开饭。 李敬当然是依着柳思思。 柳诗这会，则是拉不下脸说开饭。 于是乎，三人坐在桌前继续闲扯。 将近是十二点半时，“叮咚”一声门铃声响起。 正坐在柳诗身边巧笑嫣然的柳思思精神一震，飞快起身。 “应该是我订的蛋糕来了，莪出去看看。” 说着，她快步出去。 李敬才想说自己也跟着一起过去看看，人已经一溜烟出了门。 再看柳诗很是淡定地坐在那，他只能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 桌上稍许静默了下，柳诗开口。 “最近这一阵子，国都很不消停。过了今天，你跟思思早些回江海去吧。” 李敬闻声微愣，下意识道。 “难得过来一趟，我们多呆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没这必要。” 柳诗淡淡说了句，道。 “说实话，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来。国都这风起云涌背后，暗藏着不少常人无法想象的事。七大家这块蛋糕，被一些隐世宗门给盯上了。” ？ 李敬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国都这风起云涌不简单，他当然看得清。 只是柳诗这一嘴，提到了隐世宗门。 且明确提到，有隐世宗门盯上了七大家这块蛋糕。 这…… 可能吗？ 七大家之所以称为七大家，是因为他们底蕴深厚不错。 但更多，是他们对国都商圈的影响。 除却是特例的江家，七大家中哪一家手里不是拿捏着大量国都地界上的买卖？ 隐世宗门还能瞧上这些东西？ 都说是隐世宗门了，瞧上现世这些买卖，他们还隐个屁世？ 仿佛是知道李敬心中所想，柳诗低语。 “人心险恶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隐世宗门也是由人组成，他们大隐于市不代表愿意如此。且就组织架构来说，他们的构成甚至不如国都七大家。” 说话间，她慢条斯理着拿起筷子夹了块小rou塞到嘴里，继续道。 “于我们生活在常规社会中的人而言，隐世宗门集体避世看似高大上，其实也就是那样。宗门与宗门之间内斗屡见不鲜，甚至宗门子弟搁自己窝里斗也是常有的事，整出人命那是日常，仅这一点就远不如七大家。” 稍作停训夹了根排条塞到嘴里，柳诗继续道。 “放在七大家头上，尚且不敢轻易搞出人命，因为我们有龙宇的律法约束。隐世宗门却不是如此，对避世修行的他们而言律法没有任何意义，巡查根本管不到他们。他们对律法的了解，顶天就是杀人犯法。” 李敬倾听着柳诗讲述，沉默不语。 道理，他是懂的。 所以。 柳诗为啥说着说着就吃上了？ 当他这女婿看不出她是趁机偷吃？ 装作没看到柳诗偷吃的行径，李敬皱眉出声。 “妈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龙宇官方应该不会允许隐世宗门把手伸那么长？” “这不是龙宇官方允不允许的问题。” 柳诗摇头，继续趁着话题延续偷吃之余，讲述道。 “相关限制从龙宇建国开始就有，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些所谓的宗门到现在仍还是避世状态？但你得知道，龙宇建国千年之久，这些隐世宗门躲藏在世俗之外，没人可以限制他们的发展。以七大家为参考，如若是无人限制只有天知道如今的龙宇是什么样子。” 说罢，她又侃侃而谈道。 “在龙宇的发展进程中，七大家不光是仅有江家出人出力。龙宇也就是最近百年太平一些而已，在过去的混乱中有不少人为境内安定默默付出。过去七大家在龙宇经历的混乱中牺牲了不少杰出的人才与祖辈，其中江家为最，其次则是我柳家。” “柳家？” 李敬皱眉。 “柳家衰落至如今这程度，你以为真就是经营不利？” 柳诗面露出些许讥讽，道。 “关乎柳家的事，不谈也罢。过去的事多谈没啥意义，本身如今的柳家已在社会大染缸变得不太行了。人不行，不能怪路不平。” “纵观七大家，也就是江家仍还保持着初心。像这次风波核心所在的卢王两家，尽管一早便是从商，可在龙宇发展中同样出过是不少力。当初两家先祖为了龙宇什么都愿付出的那份热诚，很实在。如果知晓后代干出与妖物联合会那般存在同谋，既害人也害妖，两家祖宗怕不是得被气活过来大义灭亲。” “抛开这些，你得明白，当初那些事隐世宗门都不曾参与过。也就最近这几十年里，他们才陆续有人走出来到龙宇安排的岗位上‘实习’。说好听了叫入世修行，说难听了是他们不清楚人类社会是什么状况，想摸个底。上千年的避世修行，足以让这些隐世宗门发展成极为庞大的规模。规模大了，自然就有野心了。” 侃侃而谈道出三番话语，柳诗又道。 “此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隐世宗门从来就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其中分善恶正魔，内在复杂得很。有人安分守己过求仙问道，同样也会有人不甘寂寞，想要入世获得更多。” 李敬听柳诗讲述了那么多，略有点消化不过来。 不止江家，七大家中其余六家都曾为龙宇的发展出人出力过。 这，他根本闻所未闻。 在网上，也没有半点相关信息。 这一下，如何能叫他接受得过来？ 不过仔细一寻思，他心下也是释然了。 网络，那是最近几十年才发展出来的东西。 像江家那种供述公职，祖辈为龙宇付出无数血泪的很难被人遗忘。 包括柳家在内其余柳家，却都是商人出身。 商人做的事，在那没有网络消息闭塞的时代能不能广为人知都不一定，能不能被记住更难说了。 再到隐世宗门这里。 隐世宗门不只一个两个，李敬倒是知道的。 单纯他知晓的，便有祈辰等人背后的沧澜圣地以及陈靖出身的天一道门，另外当然还有其他宗门。 然而此刻柳诗的口吻，貌似隐世宗门数量非常的多。 龙宇地大物博，但同时人也很多。 无人涉足能给隐世宗门避世修行的地界应该没那么多？ 假如隐世宗门数量很多，他们那么多年是躲在哪里避世修行的？ 李敬心间疑惑。 正犹豫要不要问上一嘴，柳思思提着一个蛋糕忽然从门外进来。 接着，在他无语的目光中柳诗悄然把手上的筷子送到他手边，顺手拿走他的这一双，一脸淡定坐正身子。 “……” 李敬。 丈母娘这…… 啥意思？ 偷吃，然后嫁祸给自己？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微妙的力量作用，他手边沾染了油水的筷子从桌上滚到了地下。 “你筷子掉了，拿去洗一下。” 柳诗看过来。 “……” 李敬。 无言盯着自家丈母娘瞅了瞅，他木然起身将筷子捡起来走去厨房。 这一遭来国都，柳诗在他心中温文尔雅的丈母娘形象一崩再崩。 说真的，他都有些麻木了。 要说原因，他多少也能明白一些。 毕竟，他已经上了人闺女的“贼船”。 证都给领好了，如今只差一个娃，人已经没必要再故作模样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其女，必有其母。 想想柳思思跟他确认关系后爱闹得性格收敛到堪称小家碧玉，领证后逐渐开始“复发”，这不一下就对上号了？ 说啥好？ 没啥好说的。 就算有能说，李敬也不敢说。 柳思思并没有察觉柳诗的小动作，只当是李敬不小心把筷子弄掉了拿去洗。 柳诗偷吃的行为，也进行得很巧妙。 桌上的餐食，她每样就动了一小口。 虽然是尝了个遍，但如果没记住桌上这些餐盘里原来是什么样，完全看不出纰漏。 柳思思哪可能会废心去记餐盘里是啥模样？ 瞅着李敬拿着一双筷子去了厨房，柳思思也没想太多，嬉笑着拎着蛋糕过来放到桌上打开，接着从里面拿出分别是“一”跟“八”两根蜡烛插上。 点上火，她笑容甜美着道。 “老妈，祝你生日快乐。” 柳诗闻声恬静一笑，扭扭身子腾出身边的位置。 柳思思见状眨眨眼，悄咪咪扭头往厨房那边看了眼，小声道。 “李敬在，老妈我们……” “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在意这些？今后日子长远得很，难不成我们一直这样？” 柳诗微笑言语。 柳思思闻言寻思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乐呵着挤到了柳诗身边。 刚好这时，李敬从厨房出来。 抬眼见母女二人挤在了一张凳子上，宛若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他脚下一顿，古怪皱眉。 再看桌上蛋糕有“一”跟“八”两根垃圾，李敬嘴角抽了一抽。 柳诗跟江静娴是同龄人，如今撑死就五十多。 所以这两根蜡烛，是十八岁的样子。 这形式走的。 真就是永远十八岁吗？ 不过柳思思干出来的事，李敬也算司空见惯了。 轻吐一口气，李敬走到桌前坐下。 “妈，生日快乐。” “谢谢。” 柳诗点头。 话音未落，柳思思迫不及待着出声。 “老妈，你赶紧许愿吹蜡烛，我还没辟谷一早上没吃都快饿坏了。” “嗯。” 柳诗应声，一手揽上自家闺女的纤腰，闭上了明亮的星眸。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有许愿，片刻后她睁开双眼，探头吹熄了桌上两根蜡烛。 …… 这一顿午餐，柳诗母女吃得相当尽兴。 李敬作为陪衬，也挺放松。 不说桌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柳诗放下架子不装了，虽然很别扭但显得更容易说话了。 放在之前，李敬面对她说实话挺局促。 他身边，就没几个是正经人。 柳诗在其中，毋庸置疑是最正经的一个。 其次就是陈靖了。 陈靖他正经吗？ 正经。 可他要不正经起来，李敬根本招架不住。 事到如今，李敬也是看开了。 自己身边就没啥真正的正经人，一个个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毛病。 饱餐过后，李敬肩负起了收拾“战场”的任务。 才刚忙活上，门铃又是“叮咚”一声响起。 客厅里，响起柳思思去开门的动静。 没一会，她面色古怪着跑来了厨房。 “李敬，有人找你，巡查总署的。” ？？？ 李敬。 巡查总局的人知道他在这，不值得奇怪。 为方便在城市里行动，他始终有把巡查证件带在身上，通过芯片可以定位。 那么问题来了。 巡查总局怎么突然会有人通过定位来找他？ 狐疑地走出厨房。 李敬见到一名陌生的男性巡查很是有礼地立足在客厅门外。 远远见到某人，男性巡查取出自己的证件。 “李巡查，抱歉打扰了，我是总署重案组的朱向阳。此来是金睿昕金组长授意，希望能够寻求你的一些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