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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没等郑朗宴再拒绝,就挺着背脊出去了。曹严光惋惜地看着叶真雅离去的背影,摇着头:“宴哥,还真一点不给人班花留面子啊。”从始至终,林俏坐在座位上,没有回头。郑朗宴心底里烦闷,抽出纸巾擦着手指,拧眉看曹严光:“心疼啊?心疼你上啊。”一堆人很快又笑开。这件小插曲一过,热闹一阵,上课铃声很快响了起来。第二节课是自习。没有老师看管,这群子弟怕是要翻上天。段毅格盯着郑朗宴依旧牢牢锁在林俏身上的视线和手里转着的笔,屁股下的凳子还在不断被人踢着。沈含声在他后面边踢边开口,糗他:“哎,说好的一栋楼,你是划地儿还是折现啊。”“滚!”段毅格脸上有些兜不住,回头骂了一句,“少来烦你爸爸我。”再回过头来,就看到郑朗宴探寻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这运气,段毅格暗叫,可真是扒上瘟神都比不上的。“宴哥……有事?”郑朗宴依旧转着笔,掉到桌上就拾起来继续转,隔了会儿,冷不防地凑近些,问他:“你知道氓吗?”“……啊?”段毅格掉线一秒,有些难以想象。反应过来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有些难为情地举起手,握拳,然后放在脸颊边,歪头,鼓了一下嘴,问:“哥,你看我萌么?”身后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沈含声愣了一秒,当即拍着桌子就笑得快要岔气。边笑边骂。“哎哟我cao!老段你特么要点脸成吗?不想给楼也别恶心死老子啊,太毒了你。”段毅格本来就难为情,闻言登时气急败坏地吼回去:“去你妈的!老子又不是给你看的!”他转回头,郑朗宴也拧着眉一脸嫌弃,跟着丢了本书到他脸上:“可看看书吧你!”段毅格这回反应快,捡起书捧着就看。整本书都崭新没有碰过,唯独标题上大大的氓字旁边加了个歪歪扭扭的拼音,“meng”。他怎么记得这字是流氓的氓……还有这种读法?段毅格生平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机搜学习相关,还认认真真把能看懂的字都看了一遍。下课的时候,神秘兮兮又美滋滋地凑进:“哥,我知道什么是氓了!”郑朗宴瞥他一眼,嫌弃地笑骂:“再恶心人揍你啊。”“不是,不是,这次是你说的那个,错不了。”郑朗宴靠着椅背,看着林俏撑着下巴看窗外的纤细背影,随口问了一句,“讲的是个什么事?说来听听。”“哎。”段毅格立马答应,跟着停了一下,然后凝练了下,一句话简单概括,“大概就讲了个负心汉的故事。”前面的林俏指尖正捏着粒贝壳,对着光看着。郑朗宴闻言,目光一顿,跟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周五下午,孔祁替她请了假,开车带她去挑礼服。试了好几件,直到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轻纱及膝裙,孔祁才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林俏,你看看怎么样?”他透过镜子看她,“能显出你脖颈弧度还有腿长的优点,皮肤也很白。”林俏盯了镜子里的自己两秒,声音轻轻:“这很好。”孔祁嘱咐工作人员把这件包起来,顺带还有之前试的几件,他笑着解释:“你和同学们出去玩还有聚会的时候可以穿。”林俏愣了一瞬,没有说话。转眼到了周六晚上。林俏写了作业,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大概是最近神经紧绷,也吃不下东西,她的胃隐隐作痛,抬手剥了粒碳酸镁铝咀嚼片吞下。门口响起敲门声,她顿了顿,揉了揉脸打起些精神:“请进。”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孔祁。孔尚新缓缓踱步进来,没有关门。林俏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孔叔叔。”孔尚新摆摆手,一面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一面示意她:“坐。”“最近在学校,还适应吧?”“嗯。”孔尚新点点头,又问:“决定好选文还是选理了?”林俏捏紧衣角,老实回答:“月底有分班考试。我打算学文,但还是去艺考,学表演。”孔尚新双手搭在膝盖,沉吟了一下,点头:“你的事,你自己来决定。”林俏咬着下唇,没再说话。空气里静了一会儿。孔尚新深吸一口气,开始转入正事:“我跟你mama过去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些吧?”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提,林俏愣了一下,跟着微微点了点头。唇抿得更深。“我对你的父亲,一直都有一些看法的。”孔尚新的声音依旧威严:“你应该也知道原因。”林俏没说话,垂下眸。“我不是一个计较过去的人,”孔尚新说,“念念不忘过去,只会把人束缚,让人和现在产生隔阂,所以我放得下。但是林俏,你要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林俏猛地抬头看他。依旧是威严的模样,锐利的目光,好似窥见她心底里长满青苔的大石。孔尚新盯了她一会儿,站起了身,离开前,他声音放轻了些:“别勉强自己,也不用急着改口。这些外在的东西不重要。”林俏也跟着起身。孔尚新走到门口,停了下:“早点睡,明天会很辛苦。”林俏捏了捏手指,轻声应:“嗯……晚安,孔叔叔。”——林知遇前一天就住在酒店里,就当是在娘家的婚前分离了。也方便孔家请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提早行动。可他们却安排林俏留在孔家别墅。林俏不知道他们的用意。这感觉,就好像林俏是孔尚新的亲女儿似的。一大早,换了礼服,家里这边的造型师给她做了头发,画了淡妆。林俏无心看镜子,莫名有些紧张。孔祁看着她,目露惊艳,不吝夸奖:“很适合你,林俏,比我想象得还要美。”林俏有些羞涩又慌乱地低下头。郑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众多,酒店只是其中一个。新坪区这边的这间酒店极负盛名,出入的都是上层名流。林俏注意了一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