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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了。”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努力做生意呢?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 “你看你,小看女孩子了吧。” “是,是, 是。我的错。你在我心里简直是女神。你和那些惠小脚的女人相比,真的太不一样了。 “人生来应该享受自由,而不是约束。任何人都别想控制我。” 拥有整条街,整个阳城最大脚的白云,在迈克尔心中就像神一样的存在。他早已下定决心,誓死追随 她,照顾她,爱她。 店铺还是白云的店铺,并没有转租或转卖,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回来这个地方。 迈克尔整个人架在梯子上。白色的抹布在牌匾上摩擦。“白云布铺”四个大字,被擦得锃亮锃亮的。当 他贴上去,哈上一口气时,与牌靠在一起,初次靠近,也是最后一次。 白云辛苦几年打下的江山,如今说关门就要关门了。迈克尔有些替她不值。作为帮手也好,作为情人也 好,他不想左右她的决定。“跟着她就对了。” 迈克尔又靠近呼出了一口气,完成了他们在时空中另一种形态的结合。 “你真的还要带着这些书吗?” “是的,必须。这些书比我的命还重要。” “没想到你还是个书呆子。”自云小声说着。 迈克尔的行李除了书,没有别的东西。 “这小子连衣服都不带,真是疯了,不过我喜欢。” -整晚,白云都在整理明天一早的行囊。 从狱中归来,迈克尔就不再睡在布铺。白云有点内疚,明明自己房间的旁边就有一个房间空着。迈克尔 就像汤圆一样,任由拿捏。 -想到要离开这里,白云还是心生不舍,彻夜难眠,整个脑子里都是一个画面,年迈的自己和迈克尔在 许多许多年后,回到这里,这里已是满目苍夷。 “咚咚咚--” “还没睡吧?” 见迈克尔房间的烛光明亮。自云敲开了迈克尔的房门。 “迈克尔--” “迈克尔--” 睡梦中,自云喊了两次迈克尔。 “亲爱的,你又做梦了,还是梦见一个叫做迈克尔的男人。” “啊,是啊,我又做梦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之胜摸了摸白云的额头说:“烧应该退了,退烧药还得继续吃,以免反弹。我来了有个把小时了,见 你睡得很香,不敢打扰。” “现在几点钟?” “六点半。你想吃点什么?昨晚上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恐怕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我想吃rou包子,配紫菜油条汤。” “好,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要不要睡一会,昨夜都没怎么睡吧?” “是啊,昨晚临时通知开会,处理案件。这次比较棘手,早上十点我得到单位。” 睡了整夜,白云的身体差点散架,所幸这场梦只是经历了一个开头,在所有的思绪打开之前醒了过来。 她走进迈克尔的房间,温暖地喊着他的名字。但从梦中醒来那一刻,喊出的声音稍显高亢,未及斯心裂 肺,旁人能听出不舍和思念。 很快,冒着热气的rou包子和紫菜油条汤在几声敲门声后,被送到白云的面前。它们被装在保温袋里。袋 子外面是一只咬着玉米的可爱松鼠,“松鼠爱吃米”五个大字印在上面,显得很有朝气。 “等等,我先洗漱,换件衣服。” “你要在哪儿吃?” “在外面的茶几上吧。昨天我们吃中饭那里。你先吃,吃完可以躺一会。” “不,我要等你一起。” 许之胜为她披上一件长袍式的外套,以防她再次着凉。 “迈克尔,曾经是她的男友吧?哎,肯定是。我何必要多此一举呢?”许之胜并没有像破案时一样,将 事件的结果透明化。他为自己的大度和英明而自豪,这并非说明他不吃醋,只是不想白云因为他的好奇而过 多的想起从前。毕竟除了从禁中醒来喊他的名字,她从未提起过他。 “你看我是不是特别憔悴,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怎么会呢?只是发烧,死不了。” “不要紧,我身体好着呢。” 白云下意识笑了起来,惹得许之胜心头一痒,还有点尴尬。 “怎么,你敢笑话我?” “没有,没有。不管怎样,你最棒。嗯,rou包子真好吃,不用减肥随便吃真是太幸福了。” “你这丫头减什么肥啊?瘦子不抗冷不抗饿,有什么好的。” 白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部瘪了不少,小肚子吸了进去,急需美食来填补那些失去的能里。 “这次来打算待几天?我好安排陪你的时间。” “买了后天夜里的机票。明天,我想再去一次灵夕湖。我就不信,再去一次还能再发烧。” “身体要紧,你可别逞强哦。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 “好。你若明天有空,就一起去吧。” “记得啊,无论多晚,都等我。不要一个人去。” 又到了季度结息的时候,银行卡里九位数的存款,使得一早各大银行的短消息噼里啪啦地轰炸过来。这 些声音被设置成了高山上的流水声,清脆悦耳。 最令她意外的是,银行卡余额为一分的前单位,也发来了三位数的到账信息。“今天的出游费用,就它 们了。”此时,她的表情中无不在透露“就在卡里留他个一分,绝不能再多了”的不屑一顾。 自云是阳城隐形的富豪,房产遍布各地,这点就连许之胜也并不知晓。金钱对她这个“老人”来说,没 有太多的诱惑。每年,她都会拿出存款的百分之十,分散捐给有需要的人,比如家庭贫苦仍然辛苦工作的 人。要真的不屈服于生活的人,才能得到她的馈赠。卖惨没有用。 这次发烧能够那么快就好了,和她突然敬畏死亡有关。刹那间地不愿死去,一面是对谜团未解的不甘, 面是因为许之胜,这个她谈了一百次恋爱后心如死灰时,遇见的男人。 发烧时,睡着了,躲在被子里呼吸。把这种隐蔽的空间想象成躺在死亡的木箱子里,享受同样的室息 感。破被而出时,是一种重获新生的幸福感。醒来之后,她几乎一刻都不想再等,想去会一会灵夕湖。 再去一趟回来还会再次发烧吗? 灵夕湖是否会如她所想带给她一些寻找秘密的路径? 灵夕湖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等了一天,没有许之胜的任何消息。眼看马上就要天黑,他还到底过不过来呢? 白云又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耳边传来的只是特殊定制的铃声,没有传来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没办 法,她只好放弃和他同行的计划。 不只是没有许之胜的消息,手机整天没有响起了,她的手机好友不超过十个,而只有许之胜和游真被设 置成了有声。 灵夕湖像一个精灵一样,对一个背负生命秘密的女人做了什么,使她念念不忘,想见他,像想见恋人一 样充满了期待。 一个人走路,她感觉不到孤独,几百年来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做一切可能的 事,可惜没有翅膀不能自在飞。 有次,她站在悬崖上,想要纵身一跳,试试自己有没有飞的能力,以及不死之身能不能破解。面对死亡 的勇气,需要绝望到极点,对任何东西失去兴趣。显然,白云心里有所牵挂,没有真的跳下去。 “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到。” 在酒店附近的书店逗留了一会,白云叫了一辆车,直往目的地奔去。一路上,她不停地打开手机,看看 有没有许之胜的消息,结果可想而知。 开始被夜色笼置的灵夕湖,像一个熟透的少女的面孔,湖心的几座凸起的小岛屿,构成了她的不对成的 五官,尽管如此,她依然散发出仿佛郁金香一样妩媚的香气。 路上因为下过雨,湿漉漉的,偶尔有车辆驶去,并没有停下身来。白云也因此感到庆幸,没有更多的人 来打扰她的清梦。 她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竟然不觉得饿,直到逛到一处面馆附 近,安静的灯光直直地照到了灵夕湖上,白云看清了自己的倒影,脊背伛偻。这一次,白云惊到了,这难道 才是真实的自己的样子吗? 当她伸直了腰身,湖面上的影子还是伛偻着,一动不动。“看来,灵夕湖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