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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 赵止,我想喝水

    

C02 赵止,我想喝水



    车停在附近,赵止坐在车内等她出来。

    橙橘灯光散发着暖意。

    今天橙橘的人不多,零零星星,荀本正在吧台擦拭杯子,并么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郤沫褪去身上的大衣,搭在手腕,朝吧台走去。

    “看来今天生意不好。”郤沫随手把衣服放在桌面上。

    荀本擦杯子的手没停,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稀客呀。”

    郤沫没搭理他的调侃,坐在他对面,目光投向他手里的杯子,示意拿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荀本把手中擦干净的杯子放到她面前,转身又给她拿来瓶甜酒。

    “今天刚到。”

    “准备待多久?”

    "不知道。"

    荀本把酒打开,给她满了一杯。

    一杯酒迅速下肚,郤沫将杯子推到他面前,荀本给她蓄满。

    “有心事?”

    酒的气泡声滋滋作响,Brian   Culberston低沉暧昧的声线在空气中飘荡。

    郤沫指尖敲打着桌面,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心事,喝点酒壮胆。”

    “你还用壮胆?”荀本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除了作jian犯科不干其他就没你不敢的。”

    郤沫白他一眼,“少抹黑我。”

    酒,郤沫一共喝了三瓶,平时这点酒对于她来说别说壮胆,解渴都不够。但是今天她确实有心事,所以就不醉人,人自醉。

    告别荀本,拿起衣服离开。

    走路摇摇晃晃,荀本与她一桌之隔,伸出的手臂在空中摆动,没有实用。

    “你慢点。”荀本不放心她,“先别走了,让你哥来接你。”

    大衣穿了一半,郤沫回头,目光近乎迷离,却佯装正常,“赵止在外面。”

    “赵止是谁?”

    郤沫走几步路又回到他面前,说话小心,像间谍,“我新司机。”

    话落,她没站稳,身子趴在了桌面上,荀本皱着眉毛一笑,“今儿三瓶就晕了?”

    “你酒里添东西了吧。”

    荀本被她气笑,“你少乱放屁。”

    脑袋虽说有点昏,但郤沫意识是清醒的,不再和他扯皮球。

    荀本送她到门口,看着她上车后才放心。

    *

    外面冷风一吹,再与车内暖气一碰撞,郤沫胃里翻江倒海。

    车子刚开出没多远,酸水就开始向上涌,郤沫忍住恶心,偏着脑袋对赵止说,“我想吐..。”

    赵止赶紧看她一眼,一副欲吐的模样,生怕她吐车上,连忙说,“我马上停车。”

    车一靠边,郤沫快速拉开车门,弯腰呕吐。

    酒水加上晚上吃的食物,一五一十地吐出来,返上来的酸水酸胀了鼻腔,眼眶里也噙满泪水。

    赵止递给她一瓶水。

    郤沫接过。

    瓶盖已经被他拧开,她先漱口,又灌了几口,冷水下肚,透心凉,身体打了个激灵。

    清水鼻涕顺着流出,郤沫清楚地感觉到,“你有纸吗?”

    赵止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

    擦过鼻涕,把脸上残留的水珠也擦干净,她深呼出一口气,舒爽了不止一星半点。

    见她情况好转,赵止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郤沫没有坐进去,声音因为刚吐过的原因略显沙哑,“我坐前面。”

    赵止关了后门,替她打开副驾。

    经郤沫这么一吐,车内弥漫着一股酒气。

    刚吐过胃里好受点,一坐进车内,暖气冲头,她不一会儿又头昏脑胀。

    她降下全部车窗,冷风倒灌进来,脸上原先笼罩的一团热气,随即被冲散。

    将脑袋伸出窗外,任由秋风吹在身上。

    酒精在她血液里流动,她坐正,将窗户升起来一半,将头侧过去看他,保证声音能被人听到,“你多大了?”

    “26。”

    “月份呢?”郤沫像查户口。

    “一月。”

    “摩羯座?”

    “不知道。”

    “呵。”郤沫冷笑一声,心想典型摩羯男。

    郤沫收回视线,余光无意间瞥见他手背凸起的青筋。

    靠在椅背闭目,郤沫满脑子都是赵止手背上的青筋,她不耐地‘啧’了一声,画面依然无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她强迫自己镇定,可心里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咬啮。

    路上的建筑落在眼底是越来越熟悉。

    车子到了车库,郤沫一声令下赵止开着车又驶了出去。

    *

    赵止扶着她到房间,将人放到床上。

    她脸颊酡红,浓密又长的睫毛铺在下眼睑处。赵止把她脑袋找个舒服的姿势放平,他手臂准备抽出来时,郤沫没有预兆地睁开眼睛。她是故意的,两人距离极近,四目相对,就连做好准备的她眸光也为之一震。

    赵止错开视线,迅速将手从她脖颈下面抽出,动作快到像在躲避野兽。

    他的羞赧郤沫看在眼睛里,随便一瞄,看到他红透的耳根。

    “赵止,我想喝水。”

    她的声音空而远,像摄人心魂的铃铛,赵止舐了舐嘴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