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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换大弓了……哈哈!”对于书生们的取笑,阿雅置若罔闻,挤开人群,一派自得走向指定地点,书生们讨个无趣,也嘻嘻哈哈各自散开了。大伙没事就逗逗乐,并不是真的看不起阿雅,相反,那天在斗墨场上,阿雅与柳教头完美配合取得胜利,保住了寒山书院的名誉,大伙心里都真心佩服和感谢,对比自己的退缩,更是觉得阿雅难得。阿雅身形纤细体弱,拉不开大弓也是正常,书院里好几个跟阿雅同等身材的小家伙不也都如此,不过,平日柳教头不是都第一时间到达教场,亲自教授阿雅射艺的吗,今天柳教头哪去了,怎么就阿雅一个人?众人不仅疑惑,转头查看,在教场左侧的回廊处,终于发现了柳教头,一反常态,柳教头远远站立看着他们,目光也没有聚焦在陈雅身上。“看什么看,集中精力,举弓练习。”助教来回走动,呵斥众人,大伙赶紧收回心神,对准靶子,准备射击。烈日下,阿雅也跟着大家举起弓箭,搭上箭羽,拉弓射箭,啪啪……箭头总在半路掉下,大伙不禁哄堂大笑,戏谑嘲笑阿雅。阿雅抬头,摸摸额头上的汗珠,揉揉发红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再次搭上箭羽准备射击,这时,阳光突然暗了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挡住了炎炎热日,然后低头,从身后包裹住阿雅娇小的身子,大手分别搭在阿雅细嫩的小手上,温声说到:“集中精力,不要分神,看着远方,想像靶中的红心就是那个人,来,深呼吸,气蓄丹田,精气灌注双手,很好,用力,拉弓,放箭……”“啊……中了,中了,铁……大人,中了中了!”看着靶上的箭羽,阿雅回身连连拍打铁生坚.硬的胸膛,高兴雀跃,这是今天第一次射中,而且她知道,铁生只是鼓励她,教她方法,在最后关头大手瞬间移开了,所以这算是她自己射中的,哈哈……没想到自己这个运动白痴也能射中。没想到自己真能射中,阿雅小脸发亮,兴奋得手舞足蹈,见女子高兴,铁生宠溺一笑,从箭筒中又拿出一根箭羽。“来……再来,射箭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嗯……”阿雅像”猫”儿一样主动窝进铁生臂弯里。瞄准红心,准备再次射箭,谁知这时……一个低沉愤怒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走开……”是柳瑀,正眼冒怒火看着两人紧抓的双手,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头领地受到侵犯的困兽。阿雅没有出声,铁生沉思一下张开手臂,朝柳瑀点点头,倒退一旁。阿雅拿着弓箭,没有侧头,也没说话,静静候着。见此,柳瑀来到阿雅身后,慢慢靠近,大手颤颤巍巍覆盖上阿雅放在弓箭上的双手,然后弯腰帮阿雅调整方位。头一低,洁白的后颈,饱满圆润的侧颜和阳光照耀下细细的绒毛瞬间映入眼帘,啊……柳瑀如见鬼般猛然弹开身子,放下手臂,然后眼露惊恐,掉头就跑,跌跌撞撞,几个飞身,迅速消失在教场外。而身后的阿雅则立在原地,一声不吭,小手紧紧抓住弓弦,贝齿用力咬住唇瓣,眼中泪水盈眶……再抬头,又是一片清明,拉弓射箭,继续练习,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什么都未发生。…………分界线…………京城元祁府邸。元祁刚下马,就急匆匆穿过回廊往正厅走去,边走边解开身上名贵的披风,扔给身旁婢女,然后朝厅中来回走动的身影大声说道:“这么心急火燎的找我干嘛?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鬼上身了。”元祁坐到楠木交椅上,自顾自倒上一杯茶水,刚从南边回来,气还没喘过来,就听下人说柳瑀找他,像是有急事。“我说你能不能停停,转的我眼都花了,今天不是休沐,你怎么遛达到我这来了,还十万火急的,不会真见着鬼了吧?”元祁边喝边调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是表兄弟,经常互开玩笑,并不做真。听闻,柳瑀却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脸露愁怨,一脸认真说道:“虽不是真鬼,但是也差不多了。”“哈哈……什么鬼敢缠上武艺高强的镇国公世子?我倒想看看。”元祁依旧开着玩笑。“表哥……我觉得我喜欢上男人了!”不理会元祁的打趣,柳瑀突然一本正经说到,脸容痛苦,眉头皱成一条线。砰一声,柳瑀话刚说完,元祁手中上好的青瓷茶杯应声而落,洒在地上。“表哥……”“没事,你刚说什么?喜欢男人?”元祁眼神涣散,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柳瑀见此,更是伤心,他就说吧,他这毛病任谁都难以接受。“是的,表哥,我也不想,不知怎的,这毛病就上身了。以前我也喜爱他,不过只是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喜爱,可是,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到他,总是不自觉会把他看做女人,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柳瑀舞着双手,不知该如何表达才不会让人觉得惊世骇俗。自从有了那心思,每次看到雅弟,就会不自觉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一看到雅弟那凝脂般的肌肤,娇艳的容颜,特别是那饱满鲜艳的红唇,恨不得立马扑上去。雅弟这样芝兰玉树的人儿,自己怎能生出如此龌蹉的念头,柳瑀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只好连日避着阿雅。可躲避不是长远之计,抬头不见低头见,撞着了总不能不理会,而且现在症状越发严重了,时时想念,身子不听使唤,总想冲出百香园去寻雅弟,那执念就如蚂蚁般啃噬心头,让人难以抑制。柳瑀知道,必须改变现状,否则长此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有损雅弟名誉的事情来。齐威朝民间虽然有好男.风者,但那都是偷着来,摆不上台面,为人们所不齿的,何况他们这种权势贵族之家,更是不能容忍。“他知道吗?你确定自己的心意?”呆愣回神的元祁突然发问。“他不知道,这是我单方面的问题,他只把我当兄长看待。原本我也以为只是将当他做弟弟,谁知……反正,我确定我的心意。”以前喜欢看着雅弟,跟雅弟一起谈天论地,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惬意,原以为这只是平常的兄弟情意,可是那天……射箭场上,当看到雅弟跟其他男人亲密相处的画卷时,柳瑀觉得自己胸口飞速膨胀,心头醋意滚滚,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那嫉妒的感觉远远超出了朋友兄弟情意,这时,他也才恍惚明白自己的喜爱原来早已变质。“他(她)不知道?”元祁喃喃自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这个情窦未开的表弟,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