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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一如当年。“呵呵,我是说,家里比酒店舒服多了,你回家睡不更好吗?”我打哈哈。“陈秋秋,见面到现在,相处总共2个小时,你明说暗示赶我走,至少十遍了,秋秋,我不傻,我知道我在干嘛。”他忽然深情地看着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对白弄的无言以对,幸好电梯到了,他迈开腿先走了出去,也算化解了尴尬。“你知道你在干嘛,可我不知道啊。”我有些懊恼的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我马上要进我自己的房间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我再下逐客令。“秋秋,开门,还是我打个电话到前台,让他们送个房卡上来?”他转过身,看着步态扭捏的我。“你们酒店就这么随意?那我考虑要不要退房。”我有些生气。他拿出电话,正准备打。行,你是老板,酒店你开的,你厉害。门锁一刷开,徐睿阳率先推门进去,抢过房卡插入电槽,然后把我拉进房间,伸手把门关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有些暧昧。不出我所料,徐睿阳一使劲,就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抱着。熟悉的怀抱,我因贪恋,不由得停滞其中,熟悉的气味夹杂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又如此陌生。我清醒。“徐睿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我推开他。“秋秋,我等了这一天等了十年了,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他紧紧抱着我不松手。“可是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我一直在抗拒。这句话似乎有用,他身子一僵,慢慢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我看。“你什么意思?”徐睿阳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狠下心,吸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就你想的那个意思。”他放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就径直往里走。“……”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你到底想干嘛。”我对着他的背影,有些焦躁不安,声音也微微尖锐。他不理会我的脾气,一屁股坐到床上,挑了挑眉,看着我:“来酒店,当然是睡觉啊。”边说边脱衣服鞋子,被子一掀就往里钻,舒服得躺着,看着气冲冲的我。耍赖是吧。你不走,我走。上了个卫生间,再下去开房。就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徐睿阳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他睡着了吗?“徐睿阳?”我轻轻唤他,他还是没反应,平静地睡着了。我这时才敢仔细打量他。他瘦了。岁月的沉淀让徐睿阳更加有棱有角,额头上浅浅的横纹记录时间流逝,锋利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下浅紫色的黑眼圈,胡须应该剃了有几天了,青色的胡茬又不安分地往外冒,薄唇紧紧闭着,坚毅的下巴呼应突起的喉结,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宽阔的胸膛厚重平整,结实的臂膀肌rou紧致,干净的手指指节分明,蕴含成熟男人独特的力量。还是我魂牵梦萦的模样。可又怎样,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拥有了自己的生活,二十三岁到三十三岁,最应同甘共苦共同奋斗的十年,我们却南辕北辙,各自安好。命运总是有强大的力量,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兜兜转转,总会错过对方最值得珍惜的年华。不过看到现在已经他拥有了一切,我还是衷心祝福。虽然十年后,我还是一无所有。可他为什么跟着我?他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看我的眼神还一往深情?为什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我身边站着谁,他都会不计后果,不顾一切地把我带走?可带走之后呢?像以前一样,许下一些莫须有的承诺,一夜承欢之后再转身追求他所想得到的?他何时变成这样的人?或者我在他心中何时变成这样的人?还是男人都是贪心的,所有的前任都应该像之前一样爱着他?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收拾自己的思绪,收拾所有的疑问,我走出房门,走到服务台,看还有没有别的房间,想再开一间房,可房间满客。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时候再出去找酒店也不安全,只好悻悻地回去。走进房间,把卡插入电槽,抬头一看,徐睿阳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看夜色。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孤单。听到脚步声,他转身,我把灯打开,他眯了眯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说话。“额……你醒了?”我挠挠头,尴尬地发出声音。“你是不是下去开房了?”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声音没有一些情绪,如同平常一样聊天。“嗯,是,我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实话实说。我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一眼就被他看穿。“没房了?”他继续询问。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酒店经营的不错。”他笑了笑。“呵呵……是。”我只好附和。他一开始进来就说是体验一下自己经营的酒店,我多想什么呢,便自嘲地笑了笑。我身体靠着墙,把通道让出来。他看到我这样子,嘴角勾了勾,眼神移向别处,然后双手插兜朝我走过来,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低头看着我。我有些拘束,急忙往后退。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陈秋秋,你就这么烦我。”我敢肯定,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个肯定句。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的呼吸有点乱,手背在身后抵着墙,不知道如何回答。低着头,不敢看他。“还是,你害怕?”他看我的样子,继续问我。我闭上眼睛,咬了咬下嘴唇,抬起头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觉得既然已经分手了,算起来,已经分手十年了,十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都变了,也都各自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不应该再纠缠。”说完,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隐隐作痛,但也觉得轻松。他静静地听我说完,说:“秋秋,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是的。”我从容看着他。“我一直没变,秋秋。”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蛋,眼里尽是似海深情。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可他已经有家室了,有了孩子。他又来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躲开他的手:“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然后转过身走进房间。他垂下手臂,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不再理会他,脱了鞋子,直接钻进被窝。我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徐睿阳应该会走了吧。忽然身边一沉,徐睿阳也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