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全宿舍的小姐妹儿讲了,大家一致挺她,爱惜她。一段时间的聊天里,都是在骂程菲菲。不光是她诬陷念秋这件事,还有撬了念秋舍友暧昧对象这样的大事。当时念秋听完了也是挺震惊,她记得程菲菲喜欢的人是白宇啊。看来这中间又发生了许多未知转折。所以程菲菲此刻来,完全就是找死的意思。念秋懒懒地收拾课桌,书本按大小叠整齐,原子笔也要按长短放进文具盒,好忙的。程菲菲就演上了,她咬唇跺脚,委屈眨眼说:“念秋,你别不理我了,她们说你是小偷时,我该站出来为你说话的。对不起,是我错。”再好脾气都要被她这颠倒是非和瞎掰鬼扯的能力给气出病来。来三班彻底释放了天性的念秋,撸起袖子正待找她打一架,白雪已经起身。这白姑娘模样有多美就不赘述了,脾气是可以讲一讲的。爸爸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大人物,但好歹也是这个县公安局的局长,从小娇惯如她,性子很两极。一面对人好得巴心巴肝,比如念秋。一面对记恨瑕疵必究,比如程菲菲。白雪打小牛奶喝得多,长得高。她站在程菲菲面前,就带了压倒性的气场。她用手,把程菲菲的下巴一挑,低音说:“这是哪家来的丑八怪,用屁股在这里说话呢?”美少女之间的战争,谁不乐意看?两秒之后全班都把目光投过来了。模样和看露天电影一样认真。程菲菲被骂,怎么肯吃亏,在一班她可是班宠。她自认为的话。程菲菲一把拍开白雪的手:“这位同学,嘴巴放干净,我不来找你的。”白雪随手拿起一本英汉词典翻开看,漫不经心地说:“知道,找念秋么。问过我没?我答应了没?”程菲菲笑了,“你以为你是谁?那小偷又撒了什么谎骗你对她这么好...”你听听这叫什么话,连好都不能对念秋好了。还有难听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白雪已经失了兴致。她直接把一本比砖头还厚的词典照着程菲菲的脸砸过去,一下哪里解气,于是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打得太爽都不想程菲菲走了。一边打还一边骂:“老娘让你乱说,让你乱说!嘴给你打烂!”词典接触皮肤发出的那种怦怦声,念秋隔老远听着都觉得一定痛。但她在鼓掌呢,比自己上去打还兴奋!又有几个班上的女生加入了战争,谁让这是咱本班的地盘儿呢!那几人的恩怨倒和念秋这事儿无关,是有关男女问题呀。也是同样严肃好么!德育主任还在日常巡楼,正好撞见这一幕,哎哟喂,假发都要给他气飞。他冲刺过去,喊:“住手住手!前面那几个女生!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许打人!”白雪抽空判断了一下德育主任的距离,最后补了程菲菲两脚。然后小声招呼其他几个女生别打了。一瞬间都排排站好,变作乖乖女。念秋即使坐在教室里,也听到了德育主任的动静,一时间吓个半死,怕的是白雪被记过处分。完全都是为了她,她会愧疚到死的。☆、55这一闹,课也别上了。全部去听训吧,顺路请了两班的班主任。德育办公室难得这样被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都变得很稀薄。德育主任满头的汗,假发都浸湿。吴蔺和施乐维碰面,打了个招呼,两人也是第一次为这种事站在对立面上,都觉得好笑得很。进办公室后,脸上还是要扮出严肃的表情。德育主任看到他俩后,端了茶杯就开始骂咧咧。“看看,看看,你们的学生,平时间都在干些什么!尤其是你的!”指着施乐维,“几个学生一起打这个女生。”指指还在抽噎的程菲菲。施乐维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几个人,好巧不巧,都是同一宿舍的。怎么看都觉得是有预谋的集体犯罪。那这个头号犯罪分子肯定就是宿舍长白雪了。很好,找时间单独聊聊。他站直,规矩地给德育主任道歉,“对不起张主任,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怎么处理都听你的,我绝对没有意见。”吴蔺站在张主任的身后,听完差点笑出声。施乐维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个屁呢!这张主任就是个喜欢拿腔作势的人,也最爱听顺从的话。现下施乐维做低姿态,他也不好再发作太多。女生之间打打闹闹,总不像男孩子,伤筋动骨进医院的,搞得下不来台。索性挥手,“让她们道个歉,自己带回去思想教育吧。”施乐维敲敲白雪的肩膀,用眼神说:去吧,不道歉咱谁也走不出这办公室不是?白雪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主动走过去,笑着咬牙切齿,说:“对不起啊,这位同学。”要不是她确凿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其他人听来简直要觉得她说的是,你活该啊,这位同学。施乐维领着女生们走了,拐出办公室就把那几人放了,嘱咐一句:“下次打架尽量避开老张。”吴蔺也就是个陪同见证的使命,完成了也带着程菲菲走了。和施乐维相反的方向,走出一段路,他问:“你去三班做什么呢?为什么惹了那些人?”程菲菲还在哭,梨花带雨的柔弱。她解释说:“我去找念秋,想跟她和好。谁知道她不依不饶的,叫了那些女生来打我。”你就当咱这班主任二十几年的大米饭都白吃了吧,可劲儿给我编!吴蔺停下脚步来看她,神色复杂。这样心思恶劣的女生,曾经生活在念秋身边,玩弄着不属于她们年纪的心机。那个人,背地里又该承受了多少?所以那双眼睛里,才会有了散不去的戒备,表情也时常无助的冷漠。他挥手,你走吧。只想马上赶走这团污秽。程菲菲不依不饶,“吴老师,你不去找念秋来接受处罚吗?是她指使的啊!凭什么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教室里!”吴蔺走了,话都懒得继续跟她说。去顶楼,料到施乐维会在这里抽烟。他果然正在吞云吐雾,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递给吴蔺说:“我最近改抽这个牌子,劲儿大,你试试。”吴蔺把手□□西裤口袋,说:“不了,已经戒了。”施乐维的眸光隐在烟雾后面,看不清所以。他嗤笑:“真戒了?这也戒得掉?”吴蔺从口袋掏出一颗糖,剥了放进嘴里,甜丝丝的蜜桃味。他说:“找到新的寄托,就戒得掉。”两人在穿堂风里静默地俯瞰偌大校园。一支烟燃尽,施乐维说:“那个念秋,我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现在各方面看起来都挺好的。”欢愉地跟个脱兔似的,被白雪带着,就差把楼板拆下来。吴蔺张嘴,口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