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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睡大觉去了。明天的事再想吧,明天的酒还是留在明天喝吧。且说耶律金娥从御书房带着一包眼泪和半块糕点回去之后,她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可能是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敞开心扉给吓到了,也可能是还未出嫁就已经开始舍不得娘家了起来,反正,当她委委屈屈地站在锦绣宫门前的时候,可把青禾给吓了一跳。正巧这日青禾被使唤了去各宫送点儿东西,没来得及陪自家主子去御书房,谁知道这一回来怎么就这样了?“怎么了,怎么了,是点心被吃光了还是被陛下给教训了?”耶律金娥抽泣着斜了青禾一眼,一个字也没说,径直走到了桌子旁落座,还顺手放下了自己怀里的小盒子。青禾跟上来,打开了那食盒,更莫名了:“这不是还有半个呢吗?公主,你怎么了?”都被陛下骂哭了,看来这回公主又得被关禁闭去了!“我...我太感动了啊!”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自己顺了半晌,喝下了一整杯茶,才继续说道,“我...我以前真的是太任性了啊!”青禾无奈极了,小声嘀咕道:“您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不过,公主,陛下都和你说什么了?”论起来这个,她顿时又兴奋了起来,抓紧了青禾的小臂就不停地摇啊摇:“啊,哥哥答应我让我嫁人啦!我可以嫁人啦!”“真的吗?”青禾听了,颇觉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公主这回可高兴了吧?”“还行吧。”她美滋滋地挑了挑眉,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打算,明日出宫去看看木易,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他和我一起开心开心!”“可是,”青禾看向她,“公主的腰牌不是给了木大人,那你怎么出去?”她邪魅一笑,开心道,“那没关系,我自有办法。”第二日,耶律金娥就潜出宫去,奔向城中禁卫了。青禾这才知道,根本不是她家公主新练就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而是陛下已然默许她随意出宫会情郎。她忿忿了一路,可看着耶律金娥开开心心的侧脸,青禾还是没忍住,自己就先哼起了歌来。秋高气爽,能多出来玩玩儿该多好呀。几人毫无障碍地直接来到了木易房间的外边,耶律金娥一个人上前叩响了房门,剩下的都自己去寻乐子去了。她只听得房间内几声悉悉索索,她刚要推门,就听见室内的喊声。“金娥!别开门!”不过片刻,房门突然在她面前倏地被拉开到最大,一身里衬的木易站在了耶律金娥的面前。一阵凉风吹过,他冷的一抖,赶紧把人拽了进来,掩上了房门。“怎么这么冷!”他抖了抖,拉开了一把椅子给耶律金娥坐下,自己去里间又穿上了几层。天气是突然之间就变凉了的,萧索的秋风已经吹响,耶律金娥方才在外边被冻了半天,丝毫都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盎然地望着屏风上木易的倒影。因为时间过得越快,她就离嫁给他的日子更近啦。木易收拾完毕出来,揉了揉自己一头乱发,还蒙着:“你怎么跑来了?”他看向自己的物件那旁,耶律金娥的腰牌还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待着,还是之前他放置的样子。耶律金娥看着他的小动作,早就想到了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开口道:“哥哥同意我随便出来见你,所以我才出来的。”她抿了抿唇,“我可没有淘气,是听着哥哥的话才出宫的。”她探了探头,望向里间,“里面是还有谁吗,怎么刚才看你...”木易叹了口气道,“是耶律昊。他不肯起来,还在里屋睡着呢。方才你来,弄出了些许声响,他听说是你,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他语气无奈极了,耶律金娥就这么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俨然就是爸爸养了个不太听话的儿子。“昊儿不是挺自律的?怎么今日还赖床了?”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昨天给了他点酒喝。”“那现在醒酒了吗?”耶律金娥踮起脚尖想要看,被木易按着肩膀一把按了下去。“还没有,脸还很红,一会儿让人来送几碗醒酒汤算了。”“你就别进去了。虽然是弟弟,你一个姑娘家,进人家男人的寝房算什么?”耶律金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乖乖地坐了回去。“所以你来城中禁卫是有什么要紧事?”“哥哥昨天和我说,我明年春日就可以出嫁了。”语毕,她默默看了他一眼。“出嫁?好事好事。”木易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这习惯还是最近才捡起来的。越搓越顺手,也就习惯了。“我也该准备准备娶你了。”耶律金娥听了这话,忍了忍,还是低头笑了出来。好在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没笑出了声。“对了,”木易看向耶律金娥,“你知不知道,耶律昊小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虽然我和昊儿没那么亲,不过还是挺了解的,怎么了?”“那你说说...”他沉吟片刻,接了下去,“我和他有什么相同...或者是相似的地方?”“相同或者是相似?”她睁大了眼睛,俨然没听懂木易嘴中到底说了什么。“嗯...”他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昨日他醉酒,无意中说出来的,我不太懂,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应该问问你才好。”“相同或者相似...”耶律金娥皱着眉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都合耶律家的眼缘?可昊儿的身上本来就有耶律家的血脉啊。“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你,耶律昊他有没有过什么心结?”耶律金娥抬起头,一脸无奈又莫名:“我不知道啊,都说了我们没那么亲了嘛...”“他...”“哎!”她突然震了一下,两眼放光地盯着木易。“我哥哥说你是大宋的人,昊儿的母妃也是宋人,是不是这点相同?”“耶律昊的母妃是汉人?”木易皱了皱眉,有一丝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这又变得有些模糊了。“是啊。昊儿母妃来我大辽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昊儿的母妃很好,总给我们这些孩子分吃的喝的,我们都特别喜欢去她那儿玩。只不过,她身子不太好,又一直满目愁绪,时间久了身子都垮了,了昊儿之后情况更是糟糕,没几年就殁了。”耶律金娥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父皇因为她是汉人,还因为那句襄水什么什么的,赐了一个叫襄妃的封号,小时候觉得那字特难写,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