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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朕看不到,自己全都揣怀里给吃干净了?”她放下手中的政事,开始托起下巴回想从前:“朕记得,你从小就很贪吃,父皇给咱们两个的吃的你得先自己分掉一大半,最后觉得不对,还得再从朕这儿拿走不少。”他抬头笑看她,“朕说的没错吧?所以,金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来求朕了?”“能有什么事?”耶律金娥被他翻旧账翻得恼怒,梗着脖子也不肯说出来一直搁在自己心里放不下的事。“那朕就权当你孝顺。”他执起小勺,又看了她一眼,作势要挖下去。耶律金娥就在旁边看着,rou疼得紧。那糕点来之不易,而且听说吃起来软糯香甜,口感微凉,而且....而且它长得那么好看!透明的,小小的,一小只坐落在小碟子上,偏偏还圆滚滚的,论谁都想伸出勺子来挖上一口,美美得塞到嘴里去。她拿来以后还一口都没吃过呢!偏偏那东西并不易得,只有这么一小颗,要不是最近为了讨好哥哥,她才不会放这么多血。“真不吃?”金娥吞了吞口水,坚定地摇了摇头。只是那双眼睛自有它的意志,老是忍不住就往那小碟子上去瞟,每一眼都能被皇上逮了个正着。他看着好笑,更加深了想要逗她的意志,在那小糕点上深深地挖下了一大块,美滋滋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回说不说?”“说...说什么?”耶律金娥的眼睛随着那糕点而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十分可爱。她偷偷瞄了一眼皇上,见他一直注视着她,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勇气悉数丢了个精光,低下了头不肯再看他。“我们金娥是不是想嫁人了?”耶律金娥斜眼瞄到皇上将那银质小勺放了下来,她心上一喜,还没将皇上的话放在大脑里思考几遍,就美滋滋地点了点头。皇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那姑娘的头点的十分迅速有效率,心下又是酸又是喜,五味杂陈。这meimei,想留也是留不住的。索性就叫她遂了她的心意去算了。可是如今时局不稳,各处烽火连天,她选中的人,偏偏不是他所中意的,可即使是这样,皇上也知道自己这个傻meimei,肯定就认准了这么一个人不放手,就像她小时候对待喜欢的食物那般,死不撒手。做哥哥的,只能徒留舍不得了,顺便再奉送上代替他来陪伴meimei的满满的嫁妆。他微微叹了口气,耶律金娥担忧地抬头看他,皇上看到了她忧虑的小眼神,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不许她嫁,才如此这般。他微微一笑,有些无奈:“嫁是肯定要嫁的,只是——”他懊恼地摇了摇头,“朕还没准备好。”“而且你看,”皇上抬头望向外头渐浓的秋色,“朕想在春天的时候再把我们金娥嫁出去,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万物之始,万象更新,朕希望,朕的宝贝meimei,能和春意一般,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刻都顺遂自己的心意。”他收回视线,温柔地看向她,“朕这样想,金娥觉得可好?”不能再好了。耶律金娥一向都知道皇上宠她,所以做起坏事来一直都是肆无忌惮,因为她知道,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的身后。她那么想嫁给木易,和他一起开展新的人生篇章,可却一直都忽略了,她身后一直都在保护着她的哥哥。“我...我是不是个坏姑娘?”她瘪了瘪嘴,“可没有哪个好姑娘每天都喊着要出嫁的。”“没有。”皇上宠溺地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顶心,“我们金娥只是不想错过,好不容易遇到了猎物,契丹族人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第一个将它打回来。”他微微一顿,“因为,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可...可我要是出嫁了,是不是哥哥就不能再保护我了?”她声音里已然带了些许哭腔,皇上一听就知道这小哭包又发作了。他有些无奈和心疼,还是将耶律金娥揽在了自己怀里。“胡说什么?你是耶律家的嫡长公主,朕是皇帝,朕自然要护你一世周全。”他替她擦了擦眼角,揽回来,叹气道,“只不过,我们金娥以后有别的男人疼了,早上起来有别的男人照顾着,晚上做了噩梦也有别的男人安慰,有什么开心事不开心事都会先跟他说,怕是久了,就要把哥哥忘了。”耶律金娥埋在他怀里,闻着那好闻的龙涎香,内心复杂。从前,哥哥大婚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为此也闹了好一阵子。要不是皇后是她从小的玩伴,说不定还得被她捉弄好久。可是如今,风水轮流转,如今,是哥哥在担忧这些她担忧过的事了。“在想什么?”皇上见她许久不说话,把她从自己怀里挖了出来,问道。“在想...哥哥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她安静地看着他,“不会发生的。”“真的?”皇上微微一笑,眸中温柔之色尽显,耶律金娥就这么看着,都觉得开心了起来。“真的!我...我一直都很爱很爱哥哥,木易也比不上。”她一挑下巴,神色倨傲又天真,皇上就这样看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好。总是要嫁人的。他摊开一张新纸,问怀里的人;“金娥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亲最合适?朕现在就拟圣旨。”“哥哥说了算啊,”她眼珠一转,十分调皮,“我的嫁妆还得劳烦哥哥呢!”“那是。”皇上揉了揉她的鼻尖,“为了你出嫁,朕怕是又要翻空朕的国库了。”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黄逸在外头听着,不禁抬头望了望天空。总觉得这秋天不是要来而是要走了,该来的,是春天才是。且说宫里是这般情景,木易出了宫之后,就陷入了忙碌之中,虽然还和耶律昊住的极近,可彼此都忙,他忙着忙着就差点把万寿节在宫里看到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好在还没老年痴呆。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暗自庆幸。今日耶律昊功课不多,木易早就准备好了几坛好酒,打算和他喝上几杯。他年纪够大了,应该多沾一沾烈酒才是。木易自诩酒量不错,美滋滋地把几坛子酒摆在桌子上的时候,还算了算,能用多长时间把耶律昊喝倒。正计算着,耶律昊刚好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一张桌子、好几大坛子酒摆在那儿,后面坐着的是微微含笑的木易,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做什么?”他坐下来,静静地等着他开口。木易清了清嗓子,把从厨房里要来的几个小菜摆上,才道,“这不是大家伙儿聚一聚,我从北防守城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