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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彻就走了,他看一眼孔叙,没说别的话。
女孩挽着方齐的手腕,说他醉了。
“嗯?”
“我说他醉了。”
是啊,醉了。
走不稳,身影踉跄且孤单。
一个人走来,又一个人走远了。
“我们回家?”方齐问她。
“回家吧,晚上吃什么?”
“随便吃点吧,大头过生日,晚上我领你去找他玩。”
“行,那我好好打扮打扮。”
然后就到七夕了,她一边洗葱一边说起过去。
一开始是是为了张显玉,没几天我就后悔了。
这种日子不好过,你也瞧见了。
但我倒霉,方齐我是真的倒霉,眼瞅着我要上岸了,临门一脚遇见了罗霄。
他是个王八蛋,他真是个王八蛋啊,那时候我就想,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他真把我给压垮了,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站起来。
抱怨抱怨抱怨,一直在抱怨,可到最后又峰回路转,说我的命是真不好,万幸遇见你了。
万幸,遇见你了…
有人给她抱住,亲亲她的侧脸:“很荣幸成为你的骑士。”
她又想起纪妙妙说过的话了,有点中二,但还是纠正:“不是骑士,是真命天子。”
哈哈哈。
好好好。
真命天子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给你炖牛rou吃。
方齐很执着给孔叙吃牛rou,煎炒炖炸,换着花样给她做。
不为别的,就为他妈说吃这东西有力气,长个子。
长的高高的,以后当运动员去。
小时候牛rou就是方齐的噩梦,现在好了,他把噩梦传递,直接世袭给孔叙。
他还让他妈炒了一锅牛rou松,早饭的时候给孔叙拌进粥里。
起初她妈不乐意,说你这么大了,还吃个屁。
他就擦擦脸,说给别人吃。
“给谁?”
“我喜欢的姑娘。”
所以就抱了一大罐回来,说吃完了还有,管够。
这边投喂牛rou,那边李秀芬就投喂母鸡,母鸡不够,她还养了一窝全黑的乌鸡,前脚才吃完,转天李男就砰砰砰的过来敲门。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他站在门前大声喊她:“姐!!!你在不在家!??!!”
你!在!不!在!家!
他嗓子都喊哑了,然后就看见隔壁的房门打开,孔叙露出半个脑袋瓜,来不及看清,就被人摁着头又给塞回去了。
门砰一声的关上,他看见他的学长走过来,上身赤裸,睡眼朦胧。
揉揉眼,他也认出他来了,说你…你是那个???
对啊,我就是那个,那个整天到晚在科研小组里给你们打杂跑腿的苦力!!!!
在学校不放过我?怎么出了校门我还给你当苦力?
昨天给你买奶茶!今天他妈的给你送乌鸡!!!
合着我妈养的这一帮张嘴兽,全让你给吃了???
没天理!!!
气归气,但是屁都不敢放一句。
方齐早就大学毕业了,这次回校是被请回来帮忙的,伺候他应当应分,就是给他洗脚都不为过。
这是功臣应有的待遇。
所以毕恭毕敬,他看着方齐道一声谢,拎走了他的乌鸡。
还不忘客气,说晚上煲汤,到时候让你姐打电话给你。
算了吧,真吃不起。
李男就是想搞明白,这天差地别,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是怎么搅和到一起去的?
难道他嫖娼???
啊!!罪过罪过,不能再想了!!
母鸡用来煲汤喝了,还拌了个小凉菜,吃饭的时候给李男打电话,他说死都不过来。
“你得罪他了?”孔叙不明白。
得罪?
没有吧。
但是很坏,让孔叙盛一点放保温杯里,说明天我拿学校看着他喝下去。
女孩也跟着笑,一拍即合觉得这主意不错,一边盛还一边说:“他会哭的。”
可怜李男,没人疼也没人爱,李秀芬养的几只小鸡,也全都进了孔叙的五脏庙里。
胡吃海塞,用这个词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孔叙上称,胖了十斤还多。
体重勉勉强强到一百斤了,人比之前漂亮了许多。
难怪方齐总说太瘦了不好,首先面相就苦下来了,如今照镜子一看,容光焕发的,那里还有从前的颓靡和死气了。
像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正是二十几岁该有的样子。
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她挂在男孩身上,对着他的脖子猛亲一口。
夸,没头没脑的夸,夸的男孩天花烂坠,头脑发懵,真觉得自己老厉害了。
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你是救我的仙丹吧。
怎么做到的,怎么那么好啊,我可真喜欢你,方齐我真喜欢你。
在身上挂着,手软成一条绳,一条锁链,死死地给人在怀里箍着。
方齐回头都不行,只能任人摆布,说你像个癞皮狗似的,快下来,你要把我勒死了。
才稍微松一下,就被人给摔床上了,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被子便兜头盖脸的遮过来了。
两个人都给遮在里面,方齐低头亲她:“欺负人是不是?”
“没欺负人啊,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呢。”
“真能胡说八道。”
“你看你还咬我…哎…你丫轻点呀。”
被子里好闷,亲一会便手脚并用踢到床下了。
这时候才瞧见,刚刚还穿着衣服的两个人此时都脱的光溜溜的,紧紧贴着呢。
一摇一晃,女孩脖子上的项链格外闪亮,要他忍不住伸手摸,笑着夸她漂亮。
他总是夸她,漂亮、好看、贤惠、温柔、善良…
嘴里跟抹了蜜一样,孔叙也被他夸的飘飘然,走起路来挺胸抬头,像个斗志昂扬的花孔雀。
亲亲乳尖,女孩缩着身子说痒。
下一秒被人抓着手腕摁在了床上,像个臭流氓,像个混蛋。
他们不知疲倦的纠缠,rou体交织,疯狂zuoai。
从白天到傍晚,桌上的菜凉了很久,可是谁也不惦记去吃那么一口两口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累的昏昏欲睡。
被子褥子扔了一地,头发凌乱缠在一起。
活像是…活像是打仗,根本不像是zuoai。
真是累极了,孔叙哭唧唧的,说以后再不zuoai。
方齐也帮腔,说是该歇一歇了,我要被你榨干了。
我才二十几岁。
我就被你榨干了。
以后的四五十年可怎么办!!!
然后闷头就睡,别说是房子塌了,就是天塌了这两个人都不一定起得来。
临睡前都想着下次要克制,再这样下去,不折寿也短命。
血气方刚不是理由。
克制克制,下次一定克制!!!
睡着了,梦见他们两个生孩子,龙凤胎,一个比一个胖,大的叫大壮,小的叫二壮。
还梦见刨腹产,方齐在手术室外面淌眼泪,像真的一样,抽噎声都一阵一阵。
最真实的是生完孩子鸡飞狗跳的生活也梦见了,孔叙一个头两个大,两个孩子分工合作,一个白天折腾他,一个晚上折腾她。
所以后悔了,再白再胖也后悔了,梦里商量着塞回去吧。
还没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呢,梦就醒了,她被两个娃娃折腾的够呛,醒了就问他:“那到底塞不塞回去呀!!”
???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塞回去???
暖壶盖我塞回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