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礼物（下）
只见来人一把抓起宫远徵，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不消一会红肿的巴掌印浮现在宫远徵脸上。来人正是宫尚角，他原本只是想来透透气，没想到听见宫远徵如此妄自菲薄的话语。宫尚角捏住宫远徵的脸，让他面朝自己，“宫远徵，你敢不敢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哥，我...本来就是我的错。”少年低眉，不敢看向宫尚角。 “好，很好。”宫尚角冷笑一声，“啪”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宫远徵脸上，宫远徵被掀翻在地，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他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看向宫尚角。 “角公子，远徵...” “上官姑娘，你先回去吧。宫远徵，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越大活的越回去了。”宫尚角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不想管上官浅会有什么想法，不想管与宫子羽的做戏，他只想好好教训眼前的人，将他脑子里自轻自贱的想法全都打出去。他直接打断上官浅的话，把宫远徵从地上拉起，带去卧房，宫远徵被拉的踉踉跄跄地，仿佛失了神，只能跟着宫尚角的动作前进。 “砰——”随着宫尚角踹开房门，宫远徵也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宫尚角看着眼前没有生气的人，拿过架子上的剑鞘就抽了下去。沉重的剑鞘抽在少年瘦弱的脊背上，不过几下，少年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蜷缩起来，带风的剑鞘打下来，宫远徵只有一个想法：哥哥是不是要打死自己。 “跪起来。”宫尚角拿着剑鞘点了点跟前的地，他以为小时候那一次狠厉地教训已经让宫远徵没有了这样的想法，不曾想过少年心事，能埋藏的如此之深，不是今日自己听到，怕是可能永远不得而知了，上元节的事情还是伤害了他。 “远徵，我问你，你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那种想法吗？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宫尚角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突然有种无力感，自己养了近十年的弟弟，居然一直有这样的念头，而自己却没有发现过，如果不是这次宫门出事，只好一直呆在宫门，又要多长时间才能发觉眼前人的想法呢。宫尚角恨宫远徵的自轻自贱，更恨自己。 “哥哥，我只是觉得朗弟弟活着，你会更轻松。”宫远徵硬是挤出一个笑。 “宫远徵！我刚刚两巴掌没有打疼你是吧，既然如此，给我脱了，全脱了。”宫尚角现在算是明白了怒极反笑是何意。 “哥哥，求你把门关上行吗？”宫远徵听见宫尚角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哥哥现在有多生气，只是大门敞开着，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我们徵公子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被人看见？”宫尚角虽是这样说，但还是转身把门窗都锁了起来。 “多谢哥哥。”宫远徵伸手解开腰带，一件件脱下，外袍，中衣，亵衣，最后到裤子。背上错杂的伤处乌紫可怖，两条伤痕的相交处更是有血点冒出。 “八十，你可以喊，可以叫，但是不准动，动了重来。”宫尚角看宫远徵准备好，下达了惩罚。 “啪”“重来。” 剑鞘沉重，仿佛一块烙铁紧紧咬着宫远徵的皮rou，痛不欲生，只此一下，宫远徵就向前扑倒在地，宫尚角冷漠的言语随之响起。 “啪” “啪” ... ... “啪”“重来。” 数目过半，宫远徵再一次倒地，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这顿罚，他有些不甘心和莫名的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迸上心头，摇摇欲坠的泪水随着汗水一同滑落，他好像受不了了。 “对不起哥哥。”又是几下打下来，宫远徵转身抱住宫尚角的大腿，泪水浸湿了宫尚角的裤子，也落在了他的心里。宫尚角揉了揉宫远徵被汗水濡湿的头发，另一只手却没有停下，又是几下打在宫远徵的臀部，“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远徵，关于朗弟弟的死我从来没都没有怪过你，要怪也只能怪当年的我太过弱小，我不希望你把一切的事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我教你读书习武，带你在我身边，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安快乐的成长，你不是谁的替身，也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替身，你就是——宫远徵。”宫尚角放下剑鞘，蹲了下来，看着宫远徵，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的眼睛，却不敢与之对视。“我当初就说过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今天，我再说一次，远徵，你的存在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宫尚角紧紧抱住宫远徵，一如当年，两个失去亲人的少年，在雪天紧紧相拥，依偎在一起。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宫远徵也抬手紧紧抱住，嚎啕大哭起来，少年的坚强在此刻被打破，埋藏许久的心事和委屈也一同释放。 待宫远徵稍微平息，宫尚角将人拉起，带到床榻边，自己坐定，又把人一把拽过，拉到腿上，随着宫尚角不断调整，宫远徵的臀部高高翘起，仿佛献祭似的。白皙的臀部不复存在，经过刚才的捶打，如烂桃一样。宫远徵浑身赤裸的趴在宫尚角腿上，感受到身下的布料，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想来八十下你也挨不住，接下来小惩大诫二十下，但是我不会轻的，而且每一下都要说我是宫尚角最喜欢的弟弟，知道了吗？”宫尚角揉了揉宫远徵的臀部，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已经出现了肿块。 “啪”“唔，我是宫尚角最喜欢的弟弟。” “啪”“我...呃...我是宫尚角最喜欢的弟弟。” 每一下都伴随着宫远徵的呼痛，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是狠厉地巴掌如同板子捶打在重伤的臀部，宫远徵不自觉地捏紧了宫尚角的裤脚。 “啪”“不许要嘴唇，痛就叫出来。” “啊。我知道了。” “远徵，要说什么？” “呜呜，我是宫尚角最喜欢的弟弟。哥，轻点，我受不了了。”宫远徵不断挣扎，希望自己能够逃离苦海，可是宫尚角又怎么会给这样的机会，他用腿压住宫远徵的双腿，又把宫远徵的双手按在背上，将人禁锢在自己腿上。 ... ... “最后一下。” “啪” 宫远徵瞪大双眼，疼的头高高仰起，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痛，太痛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连宫尚角把自己抱在怀里都没有反应。 “呜，哥哥，好痛，呜，我是...哥哥...最喜欢的...弟弟。” 宫尚角听着宫远徵的话，把人抱在怀里安抚，如同小时候的夜晚，拍着人的背哄睡。 肿块虽然是被打散了，但是宫远徵的屁股现在肿起了一指多高，上药也少不了受苦，而且整个人如同树袋熊呆在宫尚角怀里，宫尚角怎么哄都不肯下来。无法，只能将人慢慢哄睡，睡着后上药也能少一点苦。 黑夜已至，昏暗的烛火下，是两个少年的心紧贴在一起。 第二天，“我是哥哥最喜欢的弟弟，我是哥哥最喜欢弟弟，我是...”宫尚角的卧房里不断传来少年青涩的声音。 “哥哥，我说完了，可以...可以上药了。” 宫远徵脸颊泛红，他不知道他哥哥哪里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他一早醒来，他哥就让他说十遍“我是宫尚角最喜欢的弟弟。”说是加强昨天挨打的记忆，让自己以后不敢胡思乱想，自轻自贱。而且要说完以后才可以上药，以后每次上药前都要这样，直到自己伤好。宫远徵原本和宫尚角睡在一起还很高兴，现在是恨不得立马搬回徵宫。 “好了，我给你上药。”宫尚角看着害羞的弟弟，觉得可爱极了，一边上药一边和人说“你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看着人越来越低下去的头，不禁笑了起来。 温和的阳光照进屋子里，一扫昨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