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奉茶宫女
“玉檀，万岁爷下朝了，你去奉茶。” 梁九功走进茶房，径直走向对着站在角落中低垂着头的宫女。 玉檀惊讶又惶恐的抬起头，粉嫩的唇紧抿着，一双鹿眼祈求地看着梁九功：“梁公公，奴婢、奴婢粗苯，恐惹恼了万岁爷……” 梁九功挥了挥拂尘，不容置疑：“行了，粗不粗笨那得看万岁爷的意思，赶紧去吧，耽误了万岁爷喝茶你可担待不起。” 他很早就注意到玉檀了，尽管她总是低着头，一个人默默地待在角落，可偶尔露出的莹白如玉的侧脸和修长的脖颈，还有那望着你时盈着水光、烟波荡漾的双眸，都昭示着这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梁九功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后宫妃子也都见了个遍，可他敢说，即使是以容貌艳丽而得宠多年的宜妃，也比不上这位玉檀姑娘五分。而这几年不知怎的，万岁爷好似对后宫失去了兴趣，即使不批折子，也都是自己在乾清宫呆着，偶尔去看看育有皇子的妃嫔，却是再没留过宿，可皇上正当盛年，身强体壮，没个可心人怎么行？ 他观察这个玉檀很长时间，容貌动人，性子柔软，今日皇上正因政事烦忧，只盼着玉檀能让万岁爷开怀一二。 玉檀端着茶盏小心翼翼走进御书房，余光瞥见皇上正在翻阅手上的奏折。 皇上如今四十出头，由于常年练习布库和骑射，又有御医为他调养身体，看着倒似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五官俊美而威严，皱着眉时不怒自威，浑身气质冷冽，玉檀见了更是害怕。 她放轻脚步走上前，慢慢放下茶盏，只恨不得皇上完全注意不到自己。 皇上正在看今天的奏折，前些日子黄河水患，赈灾款拨下却被官员层层剥削，导致水患愈加严重，心中火气愈盛，突然闻见一股香气，既有淡淡的茶香，又有一股小女儿身上的甜香，却不似他往日在嫔妃身上闻到的脂粉气，而是一种清甜温暖的气息，仿佛还带着点奶味，像个小孩子。 他侧过头打量着今日奉茶的宫女，目光落在她低垂着恨不得埋到自己胸前的小脸上，脸上划过一丝兴味。 “抬起头来。” 玉檀听见皇上冰冷威严的声音，娇躯一颤，紧张的紧紧咬住下唇，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缓缓抬起头，却不敢抬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皇上的目光在玉檀脸上逡巡着，从她白皙泛粉的俏脸，到未点唇脂却红润、透着水光的唇瓣，再到小巧挺翘的鼻尖，最后是红的要滴血的耳垂，那样青涩羞怯的动人情态，既想叫人把她捧在手中疼爱，但更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揉捏，看她哭起来是不是比现在更美，更像一朵沾上露珠的栀子花。 皇上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目光越来越炙热，手也不自觉的摩挲着。玉檀在这样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危险的东西锁定了，颤抖的更加厉害，就在她快要跪下的时候，皇上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叫什么名字？往日好像没见过你。” “奴婢、奴婢玉檀，是御茶房的宫女，往日只负责分拣茶具，今日是梁公公叫奴婢来奉茶的。”玉檀好不容易才说完这一长串话，只盼着皇上能赶紧让自己出去。 “玉檀……”皇上沉吟着，“茶泡的不错，今后就由你来给朕奉茶吧。现在来研磨。” “是。”玉檀不敢耽搁，连忙走到书桌的另一边，拿着墨条开始磨。 皇上的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玉檀，看她白皙如葱段一样的小手拿着墨条，骨节间还透着些可爱的粉红，白与黑的极致对比，竟有些莫名的意味，让皇上心中霎时一动。 梁九功这狗奴才，算是办了件让他舒心的事。 玉檀没磨过墨，动作生疏又笨拙，不一会就弄得手上到处都是，连脸上都沾上一小团，看的皇上忍俊不禁。在皇上身边当值的人，莫不是整个宫中最规矩机灵的，像玉檀这样羞羞怯怯、笨手笨脚的，他还真没见过。 “瞧你磨的，磨墨都不会吗？” 皇上本也只是想调笑一句，谁料玉檀惊慌的抬头，眼里不自觉的透露着委屈，连眼尾都透着将哭未哭的绯红：“皇上恕罪，奴婢愚笨……” 皇上见她这样，喉咙急促的滚动一下，眼中一片深沉。他站起身，接过玉檀手中的墨条：“怕什么，朕教你便是。” 玉檀本以为皇上要墨给她看，谁知皇上竟从身后圈住她，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纤细指尖，手把手磨了起来。 从来没有离男子这样近过，皇上身材高大魁梧，在娇小纤弱的玉檀的对比下更显雄伟，玉檀感觉到身后的温暖，甚至是皇上呼吸喷在她裸露脖颈间的湿意，玉檀浑身僵硬，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却被更加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别动。”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比方才好像多了丝嘶哑，他将玉檀拥在怀中，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叫人头晕目眩的甜香以及，她那娇弱纤细的身体有多么柔软，玉檀那一挣扎更是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意。 感觉到自己已有了些反应，担心吓着这个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小哭包，况且还是大白天，他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耐心，于是终于决定放玉檀出去了。 看着玉檀退出去时慌乱的步伐和泛红的脖颈，皇上心中愉悦更盛。 “梁九功，去查一查。”既然看上了玉檀，那他就得保证自己身边的人是干净的，身为帝王，这点警惕性都没有那他这位置也是白做了。 “嗻。”梁九功连忙答应，知道皇上这是对玉檀满意，心中更是庆幸自己把玉檀推到皇上跟前来的做法。 玉檀慌慌张张的走出乾清宫，却在拐弯时撞上一具宽阔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登时就红了眼，但她顾不得疼，连忙跪下告罪，生怕自己冲撞了哪个贵人要被治罪：“贵人饶命，奴婢、奴婢知错。” 胤礽原本是来给皇阿玛请安，没成想刚出来就撞着个小宫女，这小宫女声音还挺好听，又娇又绵软，听得他耳朵发痒。刚想叫她起来，没想到低头竟看见，由于跪着的姿势，小宫女双手撑在身前，衬得胸前两团小兔子越发挺翘，她求饶地看着胤礽，眸中水光滟滟，额头上的一片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胤礽被她看得身下一紧，心中骤然来了兴致，想到今天自己没穿象征太子身份的蟒袍，身边连个小太监都没带，正好能逗一逗这小宫女。 “孤……我没事，你先起来，我只是个侍卫，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礼。”胤礽惯会用这张温润如玉的面具骗人，蠢笨的小兔子当然没有怀疑，甚至万分庆幸地站起身。 “那就太好啦，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胤礽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我看你额头都红了，我那有药，我给你擦擦吧，免得让人看见了说我欺负你呢。”说完就不顾玉檀的反对拖着她去了毓庆宫。 玉檀还没反应过来就懵懵地被拉到了毓庆宫里，后知后觉有点生气：“你这人！都说了不要了，你怎么这么讨厌。还有，你是毓庆宫的侍卫吗，就这样带人进来 也不怕太子殿下罚你！” 胤礽见这小宫女连发脾气都娇得不行，白雪一样的脸颊上泛着粉意，小鹿眼瞪着人的时候更亮了，仿佛被清水洗过的琉璃，心中更是悸动。 这小宫女怎么这么勾人？ “你别怕，太子爷平时温和宽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我也是为了给你上药，你别生气了？嗯？”胤礽夸起自己来也面不改色，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头一次这么哄人，竟也半点不会生疏。 玉檀本就心软，见他都这样说了就乖乖的跟着他进了屋里，还仰着一张天真的小脸，等着被上药。 真好哄，真可爱。 胤礽见她如此没有防备，就这样跟着男人进了屋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勾人，让人多么想要把她压在身下蹂躏，心中又是生气又是高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 玉檀皮肤嫩，这样轻轻一捏也留下了点红痕，她委屈地瞪着胤礽：“你不是要给我上药，怎么又欺负我！” 胤礽强忍住想好好亲一亲那张小嘴的欲望，轻轻给她上了药：“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玉檀本想顶嘴说凭什么要告诉他，但看见男人沉沉的看着自己，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乖乖回答：“我是御茶房的，我叫玉檀。” 御茶房……胤礽暗自思索，离皇阿玛太近了些，但玉檀若是在皇阿玛面前露过面，想必早就被收入后宫，哪还能让她这样满宫跑？ 想到这，胤礽放下些心来，又担心她在宫里受委屈，嘱托道：“我在太子身边做事，有几分脸面，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来毓庆宫找我，我叫……你叫我阿成就好，我为你去求太子帮忙，知道吗？”至于为什么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胤礽心想，大概他也不想让玉檀对他和别人一样毕恭毕敬吧，用个侍卫的身份，更方便他接近玉檀，温水煮青蛙，慢慢撬动玉檀的心。 胤礽不知道的是，他的好皇阿玛，也是这么想的，温水煮青蛙。 而即将被煮的青蛙·玉檀还浑然不觉，只觉得这个侍卫大哥真是个大好人，甜甜的答应着，脸颊上都挤出两个小梨涡：“阿成哥哥你人真好！真谢谢你！” 胤礽被她这一声阿成哥哥甜的不行，紧紧盯着她那张像是抹了蜜水一样的红唇，决定要先收点利息：“既要谢我，总得有点实际行动吧？”说罢，还没等玉檀反应过来，就掐着她的小脸狠狠吻上那张从一开始就在勾引自己的小嘴，不断地用唇瓣厮磨品尝，怕吓着她，强忍住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继续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玉檀被放开时已是气喘吁吁，双眼迷离，脸颊艳红，胸口一起一伏着，小兔子也跟着颤颤巍巍，尽管已经被男人弄成这样秀色可餐的样子，她眼中仍是一片懵懂：“阿成哥哥，你、你为什么要咬我……” 胤礽与她额头相抵，轻声诱哄着；“玉檀乖，这是你送给我的谢礼，以后要谢谢阿成哥哥，你就像刚刚我对你这样对我，知道了吗？” 玉檀乖巧的答应下来。 眼见天色不早了，胤礽尽管舍不得玉檀，但也不能留她在毓庆宫太久，他知道这宫里里里外外都是皇阿玛的人，他还得赶紧找人掩饰今天下午他干的事，只能依依不舍的放玉檀回御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