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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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早,沈芜睁眼就听见手机消息的一顿狂轰乱炸,点开一看,全是昨晚祁蕴三更半夜发来的语音。
沈芜一边洗漱一边点开最上面的一条听了起来,心想肯定又是祁蕴昨晚喝高了。
“我在绮色喝酒……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不,我甚至亲眼看见了——”
“沈芜,我靠……沈芜……”
“你今天为什么不来?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沈蘅!都怪沈蘅!啊啊啊啊,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了些什么……”
“你今天怎么没来啊?啊!”
“虞胭她居然……”
“沈芜,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我的天呐沈芜,你说姜隐要是知道了,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芜刷牙的动作一顿,皱着眉划拉了一下满屏的待播语音: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平日里的祁蕴虽然不是高冷那挂,但话也不多,跟着沈蘅几人拌嘴也只是嘴毒了一点,多数时候还是一副惜字如金的端庄优雅,然而只要沾了酒,祁总可谓性情大变,话匣子跟掀翻了一样,十句里八句是废话,语气助词层层叠加,跟人见面念叨了半天才让人听明白,她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且病情随瓶数的增加而增加。
直到沈芜收拾好出门,也没能听到祁蕴要说的惊天八卦。
到公司后,沈芜刚坐到工位,就有同事过来打招呼:“沈芜早啊。”
“早。”沈芜接着把没听完的语音挨个转文字。
“刚刚老大找井然姐来着,她好像还没到?”
沈芜手中的动作一顿:“她?”难道昨天祁蕴和宣井然一块喝的,俩人都断片了还没起来?
同事见她一脸诧异的样子忙道:“嗐,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呢。”
沈芜摇了摇头,同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同事刚回工位坐下,“大橘为重”的群聊里就活络起来了——
“高岭之花不知道姐去哪儿了。”
“啊?不是在谈了啊?”
“花儿一看就是直女……”
“姐今天到底为什么没来啊,好像也没请假?”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芜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难道现在在同事眼里,她和宣井然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正愣神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阿芜,晚上来我家好吗?”沈芜接了祁恒舟的电话,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不去,没事挂了。”随后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祁恒舟站在落地窗前,藏在窗纱后面的脸色晦暗不清。
“嗡”的一声,公司打来的第三通电话,这次祁恒舟没再拒听,面无表情地接了。
“祁总,祁总今天,呃……”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祁蕴的秘书赶忙改口,“祁总监,祁总今天没来公司,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微信也联系不上,但是十点有会议需要出席……”
祁恒舟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就去找。”
“……”
通话一时间只剩下电流的声音,许久,祁恒舟才开口:“抱歉,我是说待会儿我去找她,”祁恒舟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会议应该是总裁办那边的内部会议?麻烦你先做好准备,如果九点半祁总还没到公司的话就通知大家推迟,时间再定。”
祁蕴秘书长舒一口气:“好的,麻烦祁总监了。”
祁恒舟善意的微笑一直维持到电话挂掉的那一刻,随后瞬间冷了下来。
一大早就诸事不顺呢。
虽然心里烦躁不已,但祁恒舟还是耐着性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找人。
一般来说祁蕴不会轻易旷工,如果非要说特殊情况应该只有喝多了,但她喝了酒不会夜不归宿,昨天没有叫他去接,那可能是自己回家了。不过如果在家这个点还没起,爸妈应该会知道,不存在不通知秘书的情况。
祁恒舟看着手机上划过的一溜联系人,最终停在了虞胭的名字上。
“嘟——”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虞老板。”祁恒舟翘起腿靠坐在椅子上,“我姐在你那儿吗?”
“祁、祁蕴?”虞胭的嗓子有点哑,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在吗?我不太清楚。”
祁恒舟悠闲敲桌子的手一顿:“你们昨天晚上没一起喝酒?”
“呃……”虞胭干咳了两声,“我昨晚是在绮色喝了点,但没待多久就走了,没看见她。要不我帮你问问?”
祁恒舟客气道:“那麻烦虞老板了。”
“没事没事,我先挂了。”
被祁恒舟这通电话吵醒后虞胭也没了睡意,给绮色昨晚的领班打去电话问祁蕴的事儿。
“祁总昨天来了啊,就在老地方坐着,比您来的还早呢?”
“啊,是,全看见了,别说祁总了,昨天我们都看见了啊。”
“应该是喝多了,都走不动道儿了,最后让徐少爷给搀走的。”
虞胭大惊失色:“徐燃也在?”
领班笑呵呵道:“他来的晚,他来那会儿你们都要走了。”
一通电话打得虞胭心如死灰,但还是没忘了给祁恒舟发消息:应该是在徐燃那儿。
祁恒舟挑了挑眉,回复到:好,谢谢虞老板。
祁蕴醒过来的时候祁恒舟已经到了。
看着祁恒舟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祁蕴有种自己躺在棺材里的错觉:“你?”
“你喝多了,联系不上,今天有会,你秘书让我来找你。”祁恒舟平静地说。
祁蕴一惊,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我?”
“这是徐燃的套房,昨天晚上他正好碰见你,你喝的烂醉如泥,他只能先把你带过来了。”
祁蕴更震惊了:“他?”
“他昨晚辛苦照顾你到大半夜,我来了之后他就回家睡觉了。”
祁蕴松了口气:“几点了?”
“九点,”祁恒舟把带来的衣服放到床边,“你要是动作快点还能赶上开会。”
“嗯。”祁蕴揉了揉眉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等我会儿,待会儿送……”话还没说完,昨晚的记忆忽然涌进了脑海——
祁恒舟正纳罕她怎么忽然安静了,就听祁蕴继续道:“待会儿送我去公司,下班送我去找沈芜。”
祁恒舟闻言心思一动:“好。”
祁恒舟出门后,祁蕴又给沈芜发了条语音,不过这次倒是口齿清晰语句通顺:“晚上有空吗?聊聊昨晚上的八卦。”
徐家,号称照顾祁蕴到大半夜的徐燃顶着两个黑眼圈,神采奕奕地拨通了跨国电话。
“嗡”了好久,对面才接起。
“哥!惊天大消息!”徐燃语气殷勤得像个狗腿子。
与之相反的是姜玉行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什么?”
“我昨天晚上去绮色喝酒,去的有点晚了,不过你也知道,喝酒都是夜生活,哪有去的早的,但是我昨天要是去的早点就能看得更全了……”
姜玉行强忍着困意听他唠叨,然而半天都没听到重点,终于忍无可忍:“没话说就挂了,我要睡觉。”
徐燃被他凶得一懵,委屈道:“我特意等天亮了才给你打的电话……”
姜玉行要被他气醒了:“你有病吧?”德国和国内差了整整七个小时,而且他每天被姜隐指使得团团转,累得要死,“现在凌晨两点!”
徐燃:“……”忘了姜玉行去德国了。
“我昨天晚上看见,虞老板有女朋友了!”
“……”姜玉行的怒气都凝固了,疑惑道,“真的?”
“千真万确!”徐燃信誓旦旦,“本来我去的时候只看见虞老板和另一个女的搂搂抱抱地离开了,但是我昨天还碰见蕴姐了,她喝高了,我就带她先回了我在酒店的套房,她喝嗨了什么样你也知道,她可看见全程了!所以我昨天和她聊到大半夜!”
“哦。”姜玉行困意一扫而空,此刻格外清醒,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不甚明了的计划。
祁恒舟忍了一天,终于等到祁蕴下班,开车送她去找沈芜。
“去景玥。”沈芜上车后,祁蕴道,“顺便吃个饭。”
沈芜看着窗外,没什么异议。
“到底什么事。”沈芜问。
“和虞胭有关。”祁蕴高深莫测道。
沈芜毫不意外:“你昨晚说了。”
“你要不猜猜?”
沈芜有点意外:祁蕴平常不是喜欢吊人胃口的性格,这回真是什么大新闻?
“她有对象了?”沈芜推测道。但要只是有对象祁蕴不应该这么兴奋才对。
“女朋友?”沈芜看到祁蕴肯定的眼神不禁嘴角一抽。
“你认识?”
祁蕴给予肯定:“你熟人。”
“?”沈芜脑子里把熟人都过了一圈儿。
Giselle?不对啊,人在德国;宣井然?不是吧,她也不认识虞老板……
“???”沈芜不敢置信。
祁蕴一副如你所料的表情。
“真是我想的那个?”
“是。”
“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是。”
“……宣?”
“是。”
沈芜被惊得呆住了。
虞胭,宣井然,在谈。
熟悉的文字组成了一句沈芜看不懂的话。
“她俩认识吗?”
祁蕴摇了摇手指:“你跟成衍谈之前也不认识啊?”
沈芜:“……”
开车的祁恒舟莫名被燎了一把火:怎么又提这个人……
沈芜收回思绪,仔细想想,一切又都有迹可循。之前宣井然和她一起去过绮色,所以是有机会碰到虞胭的;宣井然肠胃炎那次说是春风一度,当时沈芜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居然是实话……
“怪不得她今天早上没来……”沈芜若有所思。
祁蕴老神在在:“没来就对咯,昨晚她俩可喝不少。”
等等。沈芜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虞老板要是谈了,德国那个?”
祁蕴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天高皇帝远,管得了吗?”
“而且,”祁蕴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她管得着吗?”
沈芜也被祁蕴说笑了:“我哥他俩闹的时候,你不会也当乐子看的吧?”
祁蕴:“不止。”
“你被三条狗追着不放的时候,我也看得很乐呵。”
沈芜:“……”
沈芜一边洗漱一边点开最上面的一条听了起来,心想肯定又是祁蕴昨晚喝高了。
“我在绮色喝酒……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不,我甚至亲眼看见了——”
“沈芜,我靠……沈芜……”
“你今天为什么不来?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沈蘅!都怪沈蘅!啊啊啊啊,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了些什么……”
“你今天怎么没来啊?啊!”
“虞胭她居然……”
“沈芜,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我的天呐沈芜,你说姜隐要是知道了,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芜刷牙的动作一顿,皱着眉划拉了一下满屏的待播语音: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平日里的祁蕴虽然不是高冷那挂,但话也不多,跟着沈蘅几人拌嘴也只是嘴毒了一点,多数时候还是一副惜字如金的端庄优雅,然而只要沾了酒,祁总可谓性情大变,话匣子跟掀翻了一样,十句里八句是废话,语气助词层层叠加,跟人见面念叨了半天才让人听明白,她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且病情随瓶数的增加而增加。
直到沈芜收拾好出门,也没能听到祁蕴要说的惊天八卦。
到公司后,沈芜刚坐到工位,就有同事过来打招呼:“沈芜早啊。”
“早。”沈芜接着把没听完的语音挨个转文字。
“刚刚老大找井然姐来着,她好像还没到?”
沈芜手中的动作一顿:“她?”难道昨天祁蕴和宣井然一块喝的,俩人都断片了还没起来?
同事见她一脸诧异的样子忙道:“嗐,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呢。”
沈芜摇了摇头,同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同事刚回工位坐下,“大橘为重”的群聊里就活络起来了——
“高岭之花不知道姐去哪儿了。”
“啊?不是在谈了啊?”
“花儿一看就是直女……”
“姐今天到底为什么没来啊,好像也没请假?”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芜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难道现在在同事眼里,她和宣井然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正愣神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阿芜,晚上来我家好吗?”沈芜接了祁恒舟的电话,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不去,没事挂了。”随后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祁恒舟站在落地窗前,藏在窗纱后面的脸色晦暗不清。
“嗡”的一声,公司打来的第三通电话,这次祁恒舟没再拒听,面无表情地接了。
“祁总,祁总今天,呃……”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祁蕴的秘书赶忙改口,“祁总监,祁总今天没来公司,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微信也联系不上,但是十点有会议需要出席……”
祁恒舟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就去找。”
“……”
通话一时间只剩下电流的声音,许久,祁恒舟才开口:“抱歉,我是说待会儿我去找她,”祁恒舟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会议应该是总裁办那边的内部会议?麻烦你先做好准备,如果九点半祁总还没到公司的话就通知大家推迟,时间再定。”
祁蕴秘书长舒一口气:“好的,麻烦祁总监了。”
祁恒舟善意的微笑一直维持到电话挂掉的那一刻,随后瞬间冷了下来。
一大早就诸事不顺呢。
虽然心里烦躁不已,但祁恒舟还是耐着性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找人。
一般来说祁蕴不会轻易旷工,如果非要说特殊情况应该只有喝多了,但她喝了酒不会夜不归宿,昨天没有叫他去接,那可能是自己回家了。不过如果在家这个点还没起,爸妈应该会知道,不存在不通知秘书的情况。
祁恒舟看着手机上划过的一溜联系人,最终停在了虞胭的名字上。
“嘟——”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虞老板。”祁恒舟翘起腿靠坐在椅子上,“我姐在你那儿吗?”
“祁、祁蕴?”虞胭的嗓子有点哑,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在吗?我不太清楚。”
祁恒舟悠闲敲桌子的手一顿:“你们昨天晚上没一起喝酒?”
“呃……”虞胭干咳了两声,“我昨晚是在绮色喝了点,但没待多久就走了,没看见她。要不我帮你问问?”
祁恒舟客气道:“那麻烦虞老板了。”
“没事没事,我先挂了。”
被祁恒舟这通电话吵醒后虞胭也没了睡意,给绮色昨晚的领班打去电话问祁蕴的事儿。
“祁总昨天来了啊,就在老地方坐着,比您来的还早呢?”
“啊,是,全看见了,别说祁总了,昨天我们都看见了啊。”
“应该是喝多了,都走不动道儿了,最后让徐少爷给搀走的。”
虞胭大惊失色:“徐燃也在?”
领班笑呵呵道:“他来的晚,他来那会儿你们都要走了。”
一通电话打得虞胭心如死灰,但还是没忘了给祁恒舟发消息:应该是在徐燃那儿。
祁恒舟挑了挑眉,回复到:好,谢谢虞老板。
祁蕴醒过来的时候祁恒舟已经到了。
看着祁恒舟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祁蕴有种自己躺在棺材里的错觉:“你?”
“你喝多了,联系不上,今天有会,你秘书让我来找你。”祁恒舟平静地说。
祁蕴一惊,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我?”
“这是徐燃的套房,昨天晚上他正好碰见你,你喝的烂醉如泥,他只能先把你带过来了。”
祁蕴更震惊了:“他?”
“他昨晚辛苦照顾你到大半夜,我来了之后他就回家睡觉了。”
祁蕴松了口气:“几点了?”
“九点,”祁恒舟把带来的衣服放到床边,“你要是动作快点还能赶上开会。”
“嗯。”祁蕴揉了揉眉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等我会儿,待会儿送……”话还没说完,昨晚的记忆忽然涌进了脑海——
祁恒舟正纳罕她怎么忽然安静了,就听祁蕴继续道:“待会儿送我去公司,下班送我去找沈芜。”
祁恒舟闻言心思一动:“好。”
祁恒舟出门后,祁蕴又给沈芜发了条语音,不过这次倒是口齿清晰语句通顺:“晚上有空吗?聊聊昨晚上的八卦。”
徐家,号称照顾祁蕴到大半夜的徐燃顶着两个黑眼圈,神采奕奕地拨通了跨国电话。
“嗡”了好久,对面才接起。
“哥!惊天大消息!”徐燃语气殷勤得像个狗腿子。
与之相反的是姜玉行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什么?”
“我昨天晚上去绮色喝酒,去的有点晚了,不过你也知道,喝酒都是夜生活,哪有去的早的,但是我昨天要是去的早点就能看得更全了……”
姜玉行强忍着困意听他唠叨,然而半天都没听到重点,终于忍无可忍:“没话说就挂了,我要睡觉。”
徐燃被他凶得一懵,委屈道:“我特意等天亮了才给你打的电话……”
姜玉行要被他气醒了:“你有病吧?”德国和国内差了整整七个小时,而且他每天被姜隐指使得团团转,累得要死,“现在凌晨两点!”
徐燃:“……”忘了姜玉行去德国了。
“我昨天晚上看见,虞老板有女朋友了!”
“……”姜玉行的怒气都凝固了,疑惑道,“真的?”
“千真万确!”徐燃信誓旦旦,“本来我去的时候只看见虞老板和另一个女的搂搂抱抱地离开了,但是我昨天还碰见蕴姐了,她喝高了,我就带她先回了我在酒店的套房,她喝嗨了什么样你也知道,她可看见全程了!所以我昨天和她聊到大半夜!”
“哦。”姜玉行困意一扫而空,此刻格外清醒,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不甚明了的计划。
祁恒舟忍了一天,终于等到祁蕴下班,开车送她去找沈芜。
“去景玥。”沈芜上车后,祁蕴道,“顺便吃个饭。”
沈芜看着窗外,没什么异议。
“到底什么事。”沈芜问。
“和虞胭有关。”祁蕴高深莫测道。
沈芜毫不意外:“你昨晚说了。”
“你要不猜猜?”
沈芜有点意外:祁蕴平常不是喜欢吊人胃口的性格,这回真是什么大新闻?
“她有对象了?”沈芜推测道。但要只是有对象祁蕴不应该这么兴奋才对。
“女朋友?”沈芜看到祁蕴肯定的眼神不禁嘴角一抽。
“你认识?”
祁蕴给予肯定:“你熟人。”
“?”沈芜脑子里把熟人都过了一圈儿。
Giselle?不对啊,人在德国;宣井然?不是吧,她也不认识虞老板……
“???”沈芜不敢置信。
祁蕴一副如你所料的表情。
“真是我想的那个?”
“是。”
“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
“是。”
“……宣?”
“是。”
沈芜被惊得呆住了。
虞胭,宣井然,在谈。
熟悉的文字组成了一句沈芜看不懂的话。
“她俩认识吗?”
祁蕴摇了摇手指:“你跟成衍谈之前也不认识啊?”
沈芜:“……”
开车的祁恒舟莫名被燎了一把火:怎么又提这个人……
沈芜收回思绪,仔细想想,一切又都有迹可循。之前宣井然和她一起去过绮色,所以是有机会碰到虞胭的;宣井然肠胃炎那次说是春风一度,当时沈芜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居然是实话……
“怪不得她今天早上没来……”沈芜若有所思。
祁蕴老神在在:“没来就对咯,昨晚她俩可喝不少。”
等等。沈芜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虞老板要是谈了,德国那个?”
祁蕴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天高皇帝远,管得了吗?”
“而且,”祁蕴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她管得着吗?”
沈芜也被祁蕴说笑了:“我哥他俩闹的时候,你不会也当乐子看的吧?”
祁蕴:“不止。”
“你被三条狗追着不放的时候,我也看得很乐呵。”
沈芜:“……”